濮王李泰身在平康坊,李愔不僅沒有躲着他的打算,反倒還要去見一見。文師閣 m.wenshige.com
房遺愛說道:「不過是個西域來的娘兒,我要不要都一樣」
「和濮王搶女人,我可沒想過。」李愔撇嘴:「回到皇宮,他要是告我一狀,父皇多半會幫着他。」
李愔說話的語氣蒼涼,房遺愛可以說是感同身受。
他才來到這個時代,替代了曾經紈絝不羈的房遺愛。
不說皇帝和滿朝文武對他沒多少好感,就連房玄齡也不認為他能做出什么正經事。
長安大街上的人們,那時候見到他,也像是躲瘟神一樣。
蜀王李愔,恰恰就和那時候的他是一類人。
一路上,他們遇見的人,大多都在躲着李愔。
少數與他見禮的,不過是看着他皇子身份,要麼不干無禮,要麼就是有心巴結。
和李泰搶娘兒,李愔還真沒什麼勝算。
「既然搶不來,殿下還去見他做什麼」房遺愛問了一句。
「濮王很少來到平康坊,他今兒來了,而且還選了個西域的娘兒。」李愔問道:「難道你不覺着奇怪」
他這麼一問,房遺愛還真感覺到哪裏不對。
「殿下的意思」房遺愛詫異的問道。
「本王聽說父皇打算要他去一趟西域。」李愔說道:「我覺着來到平康坊,還選個西域娘兒,他一定帶着目的。」
李愔招呼房遺愛:「跟我去看看。」
他隨後吩咐鴇兒:「給我們帶路。」
「濮王交代過,任何人不得打擾。」鴇兒為難的說道:「殿下去了,萬一他怪罪起來」
「我去見皇兄,有什麼好怪罪的」李愔瞪了她一眼:「怕濮王怪罪,難不成不怕本王怪罪」
「不敢,不敢」無論濮王李泰,還是眼前這位蜀王李愔,都不是鴇兒能得罪起的,她趕緊退到一旁,嘴裏不住的說着「不敢」。
「走。」李愔招呼房遺愛,走進教坊。
教坊是達官顯貴和富紳尋樂子的地方,李愔和房遺愛來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有不少客人。
其中有些人,還是他們的熟識。
「看見沒有。」李愔小聲對房遺愛說了句:「這些人平日裏人五人六,一個比一個正經,到了這裏,全都顯了原形。本王是看透了,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一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除非那人沒了對付女人的本事。」
房遺愛沒有回應。
他對李愔說的這些,雖然也是認同,卻不會當着別人的面說出口。
來到李泰要的那間包房外,李愔向鴇兒使個眼色。
鴇兒上前:「濮王殿下,蜀王求見。」
包房裏很安靜,並沒有回應。
等了片刻,鴇兒再次說道:「濮王殿下,蜀王在等着。」
這一次,房門打了開。
李泰的貼身宦官出現在門口。
他欠身向李愔一禮:「蜀王殿下,我家殿下這會正在忙着,怕是沒辦法見客。」
「本王來見皇兄,有什麼不能見的。」李愔一把給他推開,帶着房遺愛,大咧咧的走進包房。
李泰衣衫完好,坐在包房裏,那個被他選來的西域女子則面朝他站着。
「聽說皇兄來的教坊,我還覺着疑惑。」李愔向李泰見禮:「以往沒怎麼聽說皇兄會來這種地方。」
「你可是平康坊的常客。」李泰回了一句:「你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
「皇兄來平康坊,當然再正常不過。」李愔回道:「我還以為此時皇兄正在辦着要緊事,怎麼什麼也沒做連衣服都還好好的穿着」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賤兮兮的一笑:「難不成已經完事了」
「少胡說」李泰瞪了他一眼:「我來這裏,是有其他事。」
「平康坊是玩耍的地方。」李愔撇嘴:「除了少數外事會在這裏處置,大多來這裏的,可沒幾個是為了正經事。」
看向站在屋裏的西域女子,李愔撇撇嘴:「只聽說這裏來了西域女子,我還以為怎樣的國色天香,這會看起來,也是尋常。難怪皇兄連衣服也沒脫。」
「你來見我,莫不是就為了說這些」李泰皺眉:「我還有事,你要是沒什麼話說,玩兒去吧。」
「相約不如相遇。」李愔笑着說道:「我挺好奇,皇兄來到平康坊,能有什麼要緊事辦。」
「與你無關。」李愔問起正經事,李泰臉色頓時變的很不好:「我不想說,也沒必要告訴你。」
「都是兄弟,有什麼不好說。」李愔招呼房遺愛,不等李泰相邀,先坐下了:「皇兄來到教坊,選了個西域的娘兒,無非了解西域風土人情和一些近況。」
所做的事情被李愔點破,李泰臉色頓時不好。
他皺起眉頭,沒什麼好氣的問了句:「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李愔撇撇嘴:「父皇打算令皇兄去西域,也不是什麼秘密。皇兄有什麼可遮掩的」
李泰沒有理他,反打是向房遺愛看了一眼。
「差點忘了。」李愔像是想起了什麼,向李泰問道:「敢問皇兄,是不是還打算帶着房遺愛一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李泰的語氣已經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