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趙貴人也在,擾你好事,罪過罪過

    小黃門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手中之物,不禁結巴起來「是、是……」

    我頷首,是我入宮當日,太后所贈的戒尺「此戒尺是開國先祖所制,交由每一代皇帝的老師保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到了這一代,落到了我手上。此物,猶如包拯的虎頭鍘,私訪官員的尚方寶劍。若是皇帝不聽訓誡,若是有人於書房生亂,皆可用此戒尺教訓。」

    小黃門還要再阻我,我一把推開小黃門,徑直推開宋恆寢殿的大門,大門發出的厚重聲響,仿佛是來自百年前的聲響,讓我更加覺得要好好給宋恆上上這堂與「尊師重教」有關的門課。我衝到宋恆床邊,一把扯開床幃,只見床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宋恆,一個是趙貴人。兩人纏綿悱惻,晦明晦暗的燭光下,一室旖旎。宋恆輕咳一聲,淡淡的開口「老師,這是何意?」

    我心裏罵了一句髒話,迅速地退到門口,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黃門,厲聲「為何不早說,今夜有人侍寢!」

    「正要跟您說,您就把奴婢推開闖進去了。」小黃門愁眉苦臉。我啞口無言,站在外面,進退不是。夜裏的秋風很涼,吹到我發燙的臉上。宋恆穿戴整齊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戒尺,話都懶得與我多言「起駕。」小黃門急忙要招來輿轎,宋恆擺擺手「我與老師走過去。你們也都不要跟着。」

    去課堂的路上,我揣着雙手與暖袖中,道「趙貴人也在,擾你好事,罪過罪過。」這話言不由衷。

    宋恆負手而行,微微瞥頭看了我一眼。燈籠中散發出的燈光並不足以讓我看清他的表情,只聽他緩緩開口「傷口好些了沒?」

    宋恆說的傷口不是宋玉那一鞭子,而是趙貴人那一刀。趙貴人出身青隱居,當初,我挨揍之後,宋恆又到青隱居「私訪」,遇到剛成人接客的趙貴人。那時她的花名叫杏兒。杏兒歌唱得婉轉動聽,撒起嬌來千嬌百媚。以至於宋恆每次去青隱居,都要點杏兒的鐘。青隱居的花娘嬤嬤早就知曉宋恆的身份,便讓杏兒專職伺候宋恆。沒一個月,杏兒開始噁心嘔吐,整日吃不下飯。花娘嬤嬤一看便知道她這是有身孕了。

    皇家子嗣沒有流落民間的道理。但宋恆卻不敢把自己要把花娘接入宮的事情告訴太后,便讓我想辦法給杏兒偽造了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份,收入宮中。

    那日,我正在亭廊中乘涼避暑。一手拿書,一腦為祝巡和宋玉的事情長吁短嘆。她前來約我去湖中划船,我依禮拒絕。但她把我搶拖到了船上,與我並排坐着,給我掐了一個荷葉頂在頭上乘涼,撒嬌「我在這兒無親無故的。你再不與我說話,就沒人與我說話了。」

    「你想說什麼呢?」我把手沒入水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與她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打算做一個話搭子。


    「這裏有你願意與我說話,我便叫你一聲姐姐。你可別拒絕我。」她的話特別軟,如同江南的糕點一般甜膩。

    「你這是有事?」我問道。以我這樣的品階和出身,貴人和妃嬪一般都不會主動湊到我面前。唯有這趙貴人非要與我結交。

    「我剛入宮,有些事不明白,還請姐姐指點一二。」她忽而委屈說道,「宮裏的姐姐們不待見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犯了眾怒。難不成,他們生不出孩子也是我的錯。」

    幸好這是在湖上,若是在岸上,她的話傳入別人耳中,又是一錯「你沒事少出門,日子久了,他們自然就不記恨你了。」改掉一個人不會說話的習慣不容易,但管住自己的嘴,少說少錯卻是極為容易。

    「謝謝姐姐提醒。」

    湖裏的白鵝撲棱着翅膀,趙貴人站起身來到船頭去看,興致大起,又跳又笑,對眼前的景致十分驚嘆。我走到船頭,說道「這兒不安全,你去裏面坐着。」

    趙貴人走到我身邊笑道「你真是我親姐姐了。」說罷,船晃動了起來,趙貴人也隨之搖晃,喊道「姐姐、姐姐!」

    她搖搖晃晃,站不穩,我急忙抓住她手臂,就在即將觸及到她手臂時,她手一揚,喊了一聲「姐姐!」,墜入水中,沒掙扎幾下便要沉底,我急忙跳下去抓住她,把她拖上岸。趙貴人被岸上經過的宮人抬着回寢宮醫治。

    我坐在岸上,渾身濕漉漉的,大口大口喘氣,吐出幾口髒水,起身回住處,換上一件乾淨的衣裳。到趙貴人寢宮探望。一進門,趙貴人看到我就瘋了一般的直接衝到我面前,只聽趙貴人咬牙切齒,瘋了一般的扯着我的衣衫和頭髮「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他還沒有出生啊,你好狠的心!」她手中握着剪刀,宮女們不敢靠近,「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別急,先把剪刀放下。」我盯着剪刀,刀鋒鋒利,儘量遠離。她渾身顫抖,眼神陰狠,仿佛要把我吃掉。我儘量用平穩的聲音說道「你一定要冷靜,孩子還會有的。」我一邊哄着她,一邊注意着她的情緒,伸手取剪刀。

    宋恆疾步沖入宮殿,當即吩咐帶來的侍衛「把她手裏的剪刀奪下來!」趙貴人當即瘋魔,把剪子插到我胸口,我臉上沾滿了飛濺出的血,頭暈腦脹,天旋地轉。

    一刀換一個孩子。宋恆吩咐此事不准再在宮中提及。趙貴人自己瞎胡鬧作死,我背了一個黑鍋,無人在意這個鍋我該不該背,該不該有人給我正名。當然,以我的個性,我自是不會讓這件事輕易了結。但我還沒有等到機會,有人便把我要做的事情給做了。

    我提着宮燈,走在路上,收回思緒,回答宋恆的話「怎麼可能不疼,我差一點就沒命了。對了,她出來的事,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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