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牌坊往事（279）人間自然有標格

    杜衡反問道：「我對你做了這麼多惡事，你能原諒我嗎」？

    丁爾康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不能！」

    杜衡說道：「所以說，咱們倆個人估計是剪不斷理還亂啦！」

    丁爾康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原諒你但是我會忘掉那些過往。記恨一個人很容易，放過卻很難。我已經虛度了幾十年光景，餘下的人生我不想懷着仇恨度過。所以，我選擇忘掉它。」

    杜衡手裏端着的酒杯不住地抖了幾下，酒灑了出來落在了他的衣袖上。

    杜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爾康，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其實許多個晚上我都無法入睡，我懷念咱們在一起的子，學習、玩耍，咱倆是最好的朋友。是妒忌和瘋狂讓我迷路了，我親手葬送了你的前程和幸福。」說到這裏杜衡低泣了起來。

    丁爾康安靜地聽着杜衡的傾述，他知道這一刻的杜衡是真實和羞愧的。

    杜衡泣涕着繼續說道：「搶了你的東西其實我也沒有得幸福，我心裏經常愧疚，回家後霜華又冷若冰霜，無數個夜晚我捫心自問』這樣做圖了什麼』，可是事已經做下，我只能是一條路走到底，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啦！」

    杜衡講到這裏泣不成聲，這些話他壓在心裏太久了。

    今天厚着臉皮把它說了出來，不奢求丁爾康能原諒自己，只當是找了個知己傾述一下。

    楊雲慶聽到這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說道：「心地無私天地寬，杜衡你本不是壞人，卻因為心地狹隘走上了歧途，可悲可嘆啊！」

    杜衡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繼續說道：「爾康，你酒量從來不如我，所以我就能者多勞啦！真想回到「竹林書院」啊，阮哲和雪依若是看到咱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是會氣吐血了，可惜呀，我跟上這麼好的老師也沒有學好！」

    丁爾康說道：「阮哲早已四大皆空，塵世俗事早已不掛在心上，只是咱們檻外人看不透罷了。」

    杜衡聽了後苦笑着說道：「是，阮哲永遠都是那麼獨特，我應該和他好好學習的，可惜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若是早知道的話，我應該一輩子都呆在阮哲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風波啦！」

    一提到阮哲，丁爾康總會心頭抽搐一下，他實在是太喜歡阮哲了，想着今的「覺無大師」，丁爾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說道：「竹林書院第一堂課就是如何飲酒，子美兄，咱們敬阮哲一杯可好。」

    杜衡也端起了一杯酒說道：「敬阮哲！」

    說完後兩個人相視一笑，滿飲下了這杯酒。

    丁爾康第一次喝酒三杯就醉倒了，今天他卻無比的清醒。

    他、楊雲慶、杜衡三個人借着酒的名義，把許多該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仿佛仍然是當年雲台山下初識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楊雲慶帶着他的精壯部隊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丁爾康也返回了南馬村，只留下了杜衡一人。

    凌霜華望着獨自回家的丁爾康問道：「楊大哥已經走了嗎？」

    丁爾康點點頭，然後微笑着把凌霜華擁到了懷裏。

    凌霜華悄聲地又問了一句話：「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丁爾康篤定地點點頭說道：「不會，我要一直呆在你的邊，你攆都攆不走我！」

    凌霜華聽了後兩眼含淚更緊緊地抱住了丁爾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