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洛城集市之內,所有人已經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這個世界上,只有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板子有多疼。
之前大多數人還在吃着火鍋唱着歌看好戲,畢竟高手決鬥什麼的,一刀砍在脖子上毫無發上,再一刀砍在手上只割出來一道口子什麼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接下來那個一直沒動手的女娃子也出手了,一抬手就是長長的一道劍氣射出,和黑小子過了幾招,真的是劍氣縱橫,刀光劍影,煞是好看。
但是隨着那個背着籮筐的女的一拳打在黑小子身上的時候,一切才變了。
之前黑小子就用拳腳,那個男的用刀,女的用劍,看起來厲害,但是怎麼都奈何不了這個黑小子。
而現在這個看起來最弱的女娃子只衝上去搗了黑小子一拳,就看黑小子如同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接下來後的那聲聽不清,但是卻震得人腦瓜子嗡嗡地響。
那還能說什麼好呢?
只能跑唄。
此時集市上,之前看熱鬧的百姓都向着外面跑去,直到黑無毫不掩飾地怒吼出聲,他們才真的知道厲害。
畢竟這等級別的江湖對決,尋常江湖上如何能夠見到?
更是在鬧市之中。
而在這兵荒馬亂人人四散的集市廣場上,寧夏之前,只有這個小乞丐靜靜站在原地,看着寧夏。
「你就是苟雜中?」寧夏看着眼前這個人問道。
他看不清楚外貌,連聲音都非常地奇特,一看就是偽裝,但是無論如何,卻都感覺看不清那種偽裝。
「老子。」方別看着寧夏,不慌不忙:「就是苟雜中。」
「怎麼,你找我有事?」
「寧懷遠是你殺的嗎?」寧夏問道。
方別看向寧夏:「寧懷遠又是誰?文縐縐的,老子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洛城外三里的山神廟中,死過一個人。」寧夏換了一種說法。「是閣下殺的嗎?」
方別點了點頭:「正是老子。」
話音未落。
黑無已經化作一隻黑色獵豹,向着方別自十丈以外起跳,向着方別一拳揮來。
那一瞬間,方別整個人都繃緊了。
他看着黑無那一拳,這個世界,也只關注黑無那一拳。
而正在此時,寧夏的聲音爆喝出口:「回來!」
黑無在彈起的途中,已經蓄勢的一拳,向着地面砸去,拳頭直接透過青石,整條手臂都完全砸進了石頭裏面。
周圍一丈的青石全部龜裂粉碎。
黑無這才止住去勢,回頭看向寧夏。
寧夏轉身。
「我們走。」
黑無點了點頭。
跟在寧夏身後,兩個人自已經跑得空無一人的集市廣場離開。
只剩下方別一個人在原地,側頭。
鬆開了手裏的某樣事物。
「有意思。」方別靜靜說道。
然後轉身,獨自來到那輛孤零零的架子車處,老虎斑斕的毛皮在稻草上綻放。
方別推着架子車,慢慢離開了這處已經空蕩蕩的廣場。
……
……
薛鈴拽着商九歌和盛君千一路在洛城奔跑,最終跑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才停下。
商九歌和盛君千都臉色蒼白至極。
一方面是和黑無交戰時候留下來的傷,而另外一方面,被薛鈴拽着跑,基本是上被人放風箏的體驗。
「應該沒有事了。」薛鈴開口說道。
「敢問姑娘是?」盛君千捂胸喘氣說道,他之前雖然沒有被黑無直接擊中,但是他一刀砍在黑無脖子上沒砍下來,本來就有點被反震受傷,隨即黑無伸手彈他的刀,如果撤刀告負原本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他寧願拼着受傷,也要再借着黑無之力給他來一刀猛的。
當然,即使那一刀猛的,也被黑無輕鬆接下,只是在他手心斬下一絲血痕,那一瞬間盛君千基本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等死之際,商九歌用勞力士軟劍攻擊黑無,才讓黑無被迫轉移了作戰對象,將盛君千饒了下來。
不過即使如此,盛君千表面無大礙,但是內里和黑天魔功的直接碰撞,讓他體內經脈受損不少,也算是真正見證了什麼叫做強一品的實力。
「林雪。」薛鈴靜靜說道。
她剛才展露了金剛不壞神功,不過那已經是危急時刻了,如果這個時候還藏着掖着,自己,商九歌加盛君千全都得死,黑無殺人真的是一拳一個小餅餅的事情。
「那個黑小子又是誰?」盛君千再問。
薛鈴看着盛君千,意識到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上去干。
真的是無敵莽夫。
但話又說回來,用刀的不莽,總感覺少點味道。
「剛上江湖榜的人。」薛鈴開口說道。
「什麼,他就是商九歌?」盛君千大驚失色。
畢竟盛君千所知剛上江湖榜的人,就只有商九歌一個了。
哪怕說商九歌據說是個女人?
這並不重要。
薛鈴指了指身邊站着空靈的白衣女子:「不,她才是商九歌。」
此時商九歌臉色蒼白至極,原本這個少女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