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女人們終究混在了一起,和他們一樣的,自然還有哥譚的男人。
就在貓女帶着芭芭拉前往秘密基地時,另一方面,哥譚曾經那兩個相愛相殺無數年的超級反派,也終於重新湊到了一起。
企鵝人的莊園裏,遍地都是正值花季的紫羅蘭。
作為哥譚永遠屹立的大佬之一,曾多次掌握哥譚黑幫,同時甚至還做過哥譚市長的企鵝人。
他吩咐他如今那人心離散的手下,在自己的莊園裏舉辦了一個小型宴會。
曾經,在企鵝人還並沒有成為黑道教父時,他有幸遇見過他失散多年的父親。
那是他人生中難得真愛他的幾個人之一。
當然,凡是能在哥譚混出頭的,他們的命運往往都很可悲。
在他和父親相處僅僅三個月後,他的父親便被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們活活毒死,為了家產……。
在那之後,企鵝幹掉了自己的後媽,幹掉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但那三個月的美好記憶,讓他永遠記住了他父親對他的愛。
比如他父親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紫色。
於是從那之後,一直到現在。
企鵝人只穿紫色的西裝,他的莊園裏也只種植紫色的花朵。
直到今天,他那遍佈紫色的莊園裏,即將多出了一抹讓他內心五味雜陳的綠色。
此時此刻,陽光正好。
企鵝人為了照顧自己的瘸腿,於是稍微側着身子,將左腿向外撇上一點,好像企鵝一樣站在莊園門口默默等待。
陽光照在他那略顯老邁,但格外抖擻的身子骨上,讓他哪怕身後的背影,都像是一隻不同尋常的,喜好殺戮並無比殘忍的企鵝!
只見他一邊站立,一邊看向身旁的手下。
「大概還需要多久?」他問到。
聽了老大的問題,身旁的小弟渾身猛的激靈一下。
「老大,前幾天氪星人摧毀全球武器時,阿卡姆的地下防禦設施徹底被毀了,沒有那些恐怖的武裝防禦設施,我想不需要二十分鐘,他就能被我們成功帶回來!」
小弟忙不迭的答到,這話讓企鵝人瞭然的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
企鵝人一邊點頭,一邊重重的提醒一句。
「希望你們可以守時,也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是!」
聽着企鵝嘴裏的話,小弟趕緊點了點頭,他現在只恨自己沒有留出足夠的餘量。
如果他說是三十分鐘,是不是活下來的機會就能更多一些?
總之……。
十八分鐘之後。
莊園門口,一輛加長型林肯緩緩的停了下來。
而這輛車,也讓企鵝剛剛問到的小弟,艱難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伴隨着小弟輕輕擦汗的動作,企鵝嘴角掛上一抹期待而又略顯侷促的表情。
只見他拿起自己的手杖,直接將手杖背到身後,猛的將藏在手杖里的藍寶石杖劍拔了出來。
接着他左手拿着杖劍藏在身後,右手則微微前伸,同時朝遠方停下的車子走去。
他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斷掉的左腿只能在地上輕輕拖曳着移動,那讓他的動作越發接近大自然里的企鵝了。
這條斷腿,就是他最早被哥譚人稱作企鵝的原因。
這條斷腿,同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標誌和轉折點。
最早的時候,他以此為恥,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自己像企鵝這個最大的毛病。
但等他真正成長起來,等他成為了哥譚位置最高的那個人,也成為所有人都畏懼的那個人之後。
他不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因為到那個時候,當他站上足夠的高度之後。
他才明白,人們嘲笑的從來都不是他的缺點,而是嘲笑他不夠強大。
等他足夠強大,並讓所有人畏懼之後。
他昔日的缺點,就是今日的特點。
而他昔日被別人看在眼裏的笑點,也必將讓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現實里,讓所有人都顫抖的企鵝來到停下的林肯旁邊。
看着密不透風的車窗,企鵝那老邁而又瘦削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只見他輕輕點了點頭,接着伸出手,親自拉開了林肯車的車門。
與此同時,車子裏,駕駛座上的司機默默擦了擦汗。
只因此時正坐在後面的綠衣男子,他從腳腕上掏出一把匕首握在左手,然後將左手藏在了背後。
看着打開的車門,又看看門外矮小而又瘦削,同時滿臉微笑着迎接自己的企鵝人……。
車上高挑但同樣瘦削的綠西裝男子迅速換上一副神經質的笑容,接着邁腿走出車子。
落地之後,綠衣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比他矮上三十公分有餘的企鵝人。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想哭。
而他面前的企鵝似乎也抱着同樣的想法。
兩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誰都沒有開口,但他們對視的眼神似乎已經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半晌。
企鵝收起笑臉,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