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讓進去的……」
她說,眼神清澈而認真。
黑姐姐認認真真地看着他,眼睛裏一股子溺愛,溫柔版楊太后的感覺……
「好……好吧……」
北堂秀見掙脫不得,只能不着痕跡地縮骨而出,離開了她的懷抱。
看着黑姐姐這幅同源庭時雨初到之日別無二致的黑白模樣,北堂秀陷入了沉思。
這下,可就難辦了……
……
「北堂君~」
源庭時雨不知何時湊了上來,見他脫離了黑姐姐的懷抱,她趕緊就熱切地貼了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看着北堂秀大傷腦筋的樣子,源庭時雨忽然小腦殼上閃了閃小燈泡,便獻寶似得提議道:
「或許,庭時雨可以把小黑白電視抱進大彩電里試試看哦~」
「說不定……」
說到這兒,她適時地住了嘴,看着北堂秀沉思的面孔,由他取捨。
「是個可行的主意。」
北堂秀先是點了點頭,可眉頭依舊緊緊皺着。
「可是、我現在無法確定那個黑白機里是否還會有像黑姐姐這樣的存在出現,萬一……」
那封詭異的信,同黑姐姐的出現結合起來,很難不讓他產生許多無端聯想。
就像是一個故事要展開了,可惜的是,她沒有帶着任何目的與任務前來。
單單是《貓·狗》這個故事,他就可以腦補出無數毫不相干的情節故事,可那故事似乎已經迎來了結局……
她又為何出現呢?
等等……
貓與狗,貓與狗……
黑狗已經來了。
難道還有……
他瞳孔微張,急切地看向黑姐姐,就發現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貓爬架上的沐沐……
貓?
可他很明確自己從那本小故事冊里讀到,貓早已死在狗盜的手中……
可看着黑姐姐望向沐沐時的溫柔表情,北堂秀還是決定講這個問題先壓在心底。
解決當下的事更為緊要。
先染色,至少能出門了。
北堂秀想,可庭時雨的想法,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駁回。
「阿庭,可大彩電,你不是還要住的麼?萬一黑白機里再次出現……」
他說着心中所擔憂的事,豈料話都還沒說完,就看到源庭時雨張着櫻桃小嘴,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北堂君!」
她攥着拳頭鼓起腮幫子。
「庭時雨還有必要住彩電嗎?」
源庭時雨泄氣道,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瘋狂朝北堂秀wink,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聽了她的話後,就見北堂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想再住進彩電里了啊,難道你想……」
他說着,一旁的源庭時雨超高興地嗯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看着她此刻的乖巧模樣,再回味一下之前被黑姐姐抱緊懷裏憋屈的時候,這壞姑娘是怎樣的見死不救,北堂秀忍不住話鋒一轉,戲謔道:
「怎麼,我們家阿庭想要回味回味在黑白機里生活的感覺了嗎?」
「嗯嗯,庭時雨朝想……想……欸?!!」
以為他都要答應自己難以啟齒的請求了,結果他突然說了些什麼鬼啊!
誰會懷念髒髒臭臭還沒有人陪的孤零零的地方呢!
我庭時雨是有點笨,但又不傻呀!
「哼——!」
「baka!」
惱羞成怒的源庭時雨這樣罵了句。
「哈哈哈……」
豈料北堂秀聽後,非但沒有生氣,還笑了出來。
自己這女朋友,攥着小拳頭,氣鼓鼓罵人的樣子,莫名有些可愛啊。
就算並不怎麼熟悉日語,北堂秀也知道抗日神劇里耳熟能詳的「巴嘎」是日語裏罵人程度最輕的一個詞。
尤其是此刻源庭時雨紅着臉柔柔糯糯地喊了這麼一句,與其說是罵人,倒不如說撒嬌的意味更甚。
而且啊,看着源庭時雨這幅難以置信的模樣,北堂秀更能得出這姑娘似乎也就會這麼一句罵人的話了,說出來後還縮着腦袋,一副生怕自己生氣的可憐樣子……
這叫他怎麼不心生憐愛?
「好啦好啦。」
北堂秀走上前去,揉揉她的小腦袋,正色道:
「睡哪兒我們到時候再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很重要。」
「嗚……北堂君請說。」
「我記得,那天給你買手機時,你從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