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水榭建在湖面之上,四面以白紗為牆,以透明琉璃為頂。
明月當空,淡然如水月光經過寶蓮狀透明琉璃頂,月光強盛了十倍,照的水榭內一片通明,卻明而不耀。
水榭內藤蓆鋪地,賓主分席盤坐。高玄坐在主人左手側主位,也是國師陶君表示對高玄的尊重。
萬劍門主千軍劍江雲峰、玉景道雲雨術士左文韜在對面相陪。
見到高玄本人,江雲峰和左文韜都表現的非常客氣。
主要是高玄長的太英俊了,英俊到超乎了常理。這個級別的顏值,甚至讓兩位三劫靈仙都感到了震撼。
這不是單純顏值高,而是內外純澈,近乎圓滿無暇。
面對風姿超逸氣度絕世的高玄,兩位靈仙甚至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高玄對此到是習慣了,別說是幾個靈仙,就是金羊星君也是如此。
仙界法則限制了他的力量,卻無法改變他混元合一的先天道體。
也只有黑角這等粗魯妖怪,沒什麼靈性,才什麼都看不出來。敢大喇喇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江雲峰、左文韜他們到底是渡劫靈仙,到是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只是對高玄的態度,都多了幾分禮貌客氣。
對方把姿態放低了,高玄也不會端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水榭里氣氛也逐漸熱絡起來。
「天師神秀氣朗,皎若明月,不愧是天庭使者。如此風姿氣度,真讓我等心折。」
左文韜舉杯對高玄說:「我敬天師一杯。」
作為主人的陶君捋着鬍子微笑說:「文韜,貴客駕臨,你珍藏的赤霞紅也該拿出來待客了。」
陶君又笑着對高玄說:「赤霞紅是以採集九天霞光融合太陰月華,又放在地下冰眼沉澱數百年,才釀成極品。上次喝赤霞紅,還是文韜渡過三次天劫。」
陶君咂咂嘴說:「只要想起赤霞紅,老道的饞蟲就壓不住了。」
作為國師,陶君如此放鬆的姿態,到更顯得親近。
左文韜朗笑一聲:「國師都這麼說了,我豈能小氣。」
他從長袖中取出一個古樸白玉酒葫蘆,旋開葫蘆蓋倒了四杯酒。
赤霞紅覺就像它名字一樣,倒出來就像是一團瑰麗赤金流光,卻有着水一般的粘稠質感。
左文韜說:「有酒豈能無樂無舞,天師,左某獻醜了。」
他說着手捏法訣,口中默誦了一句法咒,四杯赤霞紅飛天而起。
一杯赤霞紅在空中一轉,化作一位紅衣赤足美女。一杯赤霞紅化作一名琴師,另一杯化作吹笛的樂師。
最後一團赤金流光則化作流轉火龍,在空中漂浮飛舞。
紅衣赤足美女、兩名樂師雖然是赤金霞光轉化,外表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兩名樂師都專注認真,琴師撫琴姿態優雅,吹笛的樂師微微眯着眼眸,顯得很陶醉。
兩名樂師演奏的樂曲旋律溫潤典雅,其調悠悠揚揚,歡愉中又盡顯中正堂皇之氣。
跳舞的紅衣赤足美女,眼波流轉靈動,紅衣白肌,赤足更是精緻細膩。美女渾身上下都蕩漾着一股美艷迷人的味道。
她腰間掛着小巧腰鼓,赤足在空中飛躍起舞,姿態翩然曼妙、清麗飄逸。
不時輕敲腰鼓,又讓曲調多了幾分張力和激昂。
圍繞着紅衣赤足美女的火龍,也配合美女舞姿起舞飛旋。
火龍激盪起一點點焰光隨生隨滅,襯托的紅衣美女美艷中更多了幾分迷幻。
等到樂曲演奏到高潮部分,紅衣舞女翩然落在高玄面前,她虛抱着高玄脖子紅唇微微撅起,明眸中流轉眼波似喜似嗔。
然後,紅衣舞女就化作一道瑰麗赤金流光投入高玄口內。
與此同時,兩名琴師化作霞光分別投入左文韜、江雲峰體內。
火龍則投奔國師陶君,陶君大笑一聲任由火龍投入。
四杯赤霞紅,就這樣分別讓四人飲下。
高玄也覺得有點意思,以酒化人形到不難,難的是化形化的靈性十足,恍若活人。這本事稱得上高妙。可見左文韜在法術上的修為之高。
另外,赤霞紅的確很極品的靈酒,一杯入腹,他都覺得有點燥熱。就是神魂都有了一絲微醺的醉意。
以他橫練金身都有如此反應,可想而知,這等靈酒的酒力有多強。
高玄尚且如此,陶君、江雲峰、左文韜三人臉上已經顯出幾分紅潤。幾人眼神都很明亮,卻明顯帶出了熏熏然的醉意。
一直沉默不語的江雲峰,在這種狀態下也放鬆下來。
他對高玄說:「天師駕臨烏鳶國,也是我國的福運。」
江雲峰沉吟了下說:「我是劍修,生來就脾氣直。今日有幸得見天師,我冒昧的想和天師請教一番。不知天師肯否賜教?」
江雲峰對高玄觀感到是很好,只是事前已經說好了,總不能事到臨頭退縮。那豈不是要被陶君他們恥笑。
再者,高玄要碰三大妖,一定會引發大亂。
萬劍門根基就在烏鳶國,維持烏鳶國現有秩序才對他最有利。為了宗門,他也不能退讓。
再者,江雲峰也對高玄修為很好奇。
這位天師一看年紀就不大,這種神魂層面的年輕,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