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太守!」坎豹在邊上,見花紋龍的臉色不對,有心幫忙,拱了拱手道:「區區數萬流寇,有我們這些兵馬就夠了,再加上還有一萬援兵凌晨抵達,根不需要守城!
你只管給花將軍補滿兵源,等援兵一到,我們全力一擊,定讓馬拐子死在清水河岸。
到時候,咱們揮兵向東佔領崑山,殺入慶陽郡,我要為亡妻報仇血恨!」
「坎豹將軍慎言,我這就下令,給後騎營補滿兵源!」
坎豹說着說着,眼睛都紅了,眼看着就要喊出,殺光李氏,滅了張氏的口號,烏白一頭的冷汗,趕緊出言打斷。
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可是不小的麻煩。
「哼,無膽!」
坎豹想起亡妻,整個人都失了沉穩,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花將軍,走去我的大帳,咱們接着喝!」
「好,末將恭敬不如從命!」花紋龍起身拱手應命,烏白對他多有警惕,他如何看不出來。
坎豹是侯爺的親姐夫,這樣的大腿必須的抱着。
「無禮!」烏白黑着臉看着這倆貨離開,生悶氣,適當壓制後騎營,是李文昊的命令,他反而成了壞人。
奈何,他能收拾花紋龍,卻拿坎豹沒辦法。
河岸,流民軍大營。
馬拐子,彗木,和幾個流民軍頭目坐在一起,也在生悶氣。
眼看着勝利在望,半路殺出一隻援兵,偏偏戰力不弱,還有一個準五階的高手。
即便是對拿下土柯城信心十足的馬拐子,這會也坐在椅子上,皺巴着臉,發起愁來。
「今天偷襲我的哪個准五階,長相那麼猥瑣,應該是慶陽先鋒軍的坎豹。」
先鋒軍的盔甲武器,還都是慶陽軍的樣式,加上坎豹在當地也有點名氣,交手之後,馬拐子還是猜出了援軍的身份。
「坎豹的先鋒營,他們不是被堵在小南山關了麼?」
「這還用問,肯定是沒攔住唄,矮獅,三頭雕兩個五階,都是一對蠢貨。」
「這可怎麼辦,今天一戰還沒攻城就損失了三萬多人,現在又多了兩萬先鋒軍,這城還怎麼攻啊,要不找三頭雕來幫忙?」
聽了馬拐子的話,流民軍頭目炸了窩,一個個吵吵起來。
「都閉嘴,找什麼狗屁的三頭雕,他現在被矮獅盯得緊緊,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管咱們的閒事。
趕緊收拾東西,今晚就過河,返回崑山。」
彗木原本不想爆粗口,結果都這個時候了,一群人不想着退兵,還對攻城念念不忘,立馬拍了桌子。
心裏不爽的厲害,遙想自己當年,口紅齒白,翩翩一富家公子哥,正在大街上遛狗戲美。
結果一句,「公子請留步,你和我太平道有緣!」毀了終生!
幾年過去了,天下不但不太平反而更亂了,還把自己弄成了一個粗漢子!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來,都會偷偷拿出酷似師傅的小人,扎幾下。
「不能退兵,我現在就用鷹鴿給三頭雕送信,他李文昊能從一個廢城起家,拿下整個琅琊,我馬某人也一樣能行!」馬拐子眼睛一瞪,拍的桌子比彗木還響。
「你,就你這樣子,簡直不可理喻!」彗木蹭的一下站了起開,氣的肝疼,一扭頭出了大帳。
「準備一下,咱們後半夜就偷偷過河!」彗木回到自己的帳篷,立刻將幾個師弟叫來,小聲吩咐。
夜色清冷,清水河浪花朵朵,一條黑色的長線從水底升起,露出一顆馬車大小的蛇頭。
大玄蛇看了一眼河岸邊的流民軍大營,一低頭潛進水裏,歡暢的遊了起來。
「師兄,這個受傷的要帶上麼?」
「帶上,沒準以後能用來保命!」
「師兄,剛才河裏好像有個大黑影子。」
「什麼大黑影子,深更半夜的看什麼不是黑影子,趕快劃!」
後半夜,彗木一行師兄弟十幾個,賊頭賊腦的溜出了大營,劃着兩個竹筏過了河。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亮,一道飛騎進了城,直奔將軍府。
「你說什麼,侯爺單人匹馬進城了?」烏白聽到手下匯報,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隨即通知眾將,趕往將軍府拜見。
「這一晚上可累死我了,幸虧鱗馬吃了沙果,晉升三階,要不然,還的多跑一個時辰!」
李文昊進了將軍府,嘴裏嘀嘀咕咕,伸了個懶腰,三兩下上了大青石,從懷裏拿出土龍印,按在原先的小坑上面。
從這裏向遠處望去,天邊已經有了淡淡的白色,長長的清水河,就像是一條發亮的絲帶,從土柯城邊經過。
「系統,修補土龍印需要多少時間!」
「叮,經過測試,修補土龍印大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可以,修吧!」李文昊深深吸了一口氣,盤腿坐下。
一股股土黃色的氣流從大青石內流出,源源不斷的灌注到土龍印內,就連空氣中的靈力都變得濃郁起來。
他之所以連夜匆匆忙忙,一個人跑了回來,一個原因是偵查漠城,需要幾天的時間。
沒有搞清楚漠城的情況,他不可能帶着軍隊進入沙漠冒險,幾個龍捲風過來,損失可就大了。
既然有時間,還不如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