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機關城當中。
一個身穿墨家核心女弟子服飾的年輕女子,正坐在一張床榻邊緣,仔細照看平躺在床榻上的高月公主姬如。
那張略顯清秀的臉龐上,充滿了對小丫頭的寵溺與愛憐。
但更多的卻是疑惑與不解。
「月姑娘不懂任何武功,怎麼會心神消耗巨大到暈過去?」
柳鶯鶯暗自一陣沉吟思考,卻始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微微扭頭,她看向站在附近的其他墨家男弟子,再度問道:「把之前月姑娘的經過再給我說說,不要有任何遺漏之處。」
「好的,柳姑娘。」最先察覺到姬如倒地的那個墨家男弟子,開始將自己見到的事情仔細講述出來:「那個時候,我們正在進行日常練武。」
「月姑娘就坐在不遠處觀看,期間,我記得月姑娘回頭看了幾下。」
「再之後……。」
……
再一次聽到更加詳細的解釋話語,柳鶯鶯心中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姬如回頭觀望的時候。
「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才會回頭觀望。」
「否則正常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向後觀察。」
她看向那些護送姬如來到這裏的墨家男弟子,再度問道:「在月姑娘回頭觀看的那段時間中,你們可曾聽到什麼異常聲音?」
「或者說,察覺到什麼人出現?」
眾人聽到這番詢問,一個個皺着眉頭,仔細思考回憶。
卻始終沒有找到什麼異常情況所在。
「沒有,我們什麼異常聲音都沒有聽到。」
「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在哪裏。」
「這就奇怪了!」柳鶯鶯回頭看向小臉有些蒼白的姬如,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憐惜,腦海中仔細揣摩思考着事情:「月姑娘不懂任何武功,而那些練武的弟子,各個都有內力在身。」
「五官感知敏銳程度方面,必然要比不會任何武功的月姑娘強很多。」
「沒道理是最弱的月姑娘能察覺到什麼異常,反而其他人絲毫察覺不到。如此想來,莫非是月姑娘自身的原因?」
「可若是好端端的,又為何會突然暈倒?」
有些不放心之下,柳鶯鶯再度給姬如把脈診斷,心中卻是越發感到疑惑與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身體,依舊沒什麼問題,非常健康。
唯獨有些心神消耗過大而已。
「奇怪,真是奇怪!」
「一個不懂絲毫武功的普通小女孩,如何能讓自己的心神消耗到這種程度?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
……
同一時刻。
機關城內部的墨核密室當中。
在姒元的強力干預之下,班老頭根本無法對外發出任何警報,傳遞不出任何消息。
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對高漸離做手腳。
「你既然說不殺小高,那你現在究竟對他做什麼?」
班老頭看着姒元,心中越發感受到一陣無力。
以他的矮胖小身板,真的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在墨核密室內部為所欲為。
「只是讓他忘記掉一些東西而已。」姒元扭頭看了一眼班老頭,頗有深意說道:「畢竟高漸離本人,可是燕丹的重要心腹之一。」
「班老頭,你也不想你們秦墨的上任巨子,不明不白的失蹤死亡吧?」
聽到姒元這番話語。
班老頭雙手下意識握緊,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又鬆開雙手。
站在原地一陣沉默不語。
「處理好秦墨內部的事情,有空了,不妨親自來本王的府中走一趟。」姒元鬆開五指,任由高漸離趴到在地面上,口中平靜說道:「想必以你的身份,應該見過六指黑俠的真實面貌。」
「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這裏該怎麼處理,你應該能明白。」
「至於燕丹還有田光,本王就先帶走了。」
口中說着話語。
姒元轉過身,自顧自向墨核密室的機關大門位置走去。
與此同時,被打暈的燕丹以及被擊斃的田光屍體,還有秦墨一脈的巨子信物墨眉,紛紛在一股無形力量的拖動下,憑空漂浮起來。
就連開啟墨核密室大門機關的按鈕,都憑空被再度啟動。
「轟隆隆……!」
分成三瓣的機關門分裂開啟,露出通往外面的通道。
姒元帶着燕丹和田光,以及秦墨巨子信物墨眉,快速離開此地,不過轉眼間,就消失在班老頭的視野中。
直到此時,班老頭才反應過來。
自家的巨子信物墨眉,也被姒元給一併帶走了。
「放下墨眉!」
他急忙衝到機關通道口,向外眺望觀察。
可早已經沒有了姒元的絲毫蹤影。
「可惡!」班老頭恨恨握緊雙拳,回頭看向依舊趴在地面上的高漸離,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閃爍不定。
「他剛剛說的那番話語,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騙我有什麼好處?」
「可若是真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