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越下越大。
大有一番將整個世界,都渲染成為一片雪白的氣象。但這對於那些生存在社會底層的窮苦平民來說,可謂是又喜又憂。
冬雪深厚,來年田裏的莊稼就長得好。
但天氣嚴寒,凍徹心扉。自身想要挨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
「咯吱咯吱……!」
寬敞的大街上,雪花被踩踏的發出奇怪聲音。
大將軍晉文帶着一幫親衛兵,行走在街道各處。睜大眼眸,仔細勘察大雪所帶來的各種影響。
忽然,當他行走到一株梅花樹附近時,意外發現樹下蜷縮側躺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
樹枝上的朵朵粉紅梅花,在冬日風雪中開的正艷。
而樹下的小乞丐,卻是一動不動,仿佛一具早已經被凍死的僵硬屍體。
當晉文扭頭看過去的時候。
跟隨在他身後兩側的親兵,就有一人主動跑過去,查看那小乞丐的情況。
「大將軍,這小乞丐還有一口氣。」
「哦?居然還活着!」晉文當即主動走過去,伸手往那小乞丐的手腕上一搭,隱約能察覺有細微脈搏在跳動。
「氣若遊絲,命懸一線。」
「還是個小丫頭。」
「不過這一身筋骨資質,倒是意外的不差,雖然遠遠比不過阿慶和阿元,但比門內的那些普通弟子可強多了。」
稍微檢查了一下。
晉文開始向那小乞丐的體內輸送內力,護住她的心脈。
然後主動彎腰,將其攔腰抱起,轉身向披甲門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分出一人,在我身邊聽令。」
「其餘人,繼續巡視大梁城內的情況。」
「是!」
眾多親兵,齊聲回應。
隨後,剛才主動上去查看那小乞丐生死的親兵,跟隨在大將軍晉文的身後,其餘人,則繼續沿着道路前行。
沿途視察城內大雪的影響。
……
……
走廊中。
正在和二師弟姒元說話的典慶,忽然耳朵微動,扭頭向院門方向望去。
就看到師父抱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走進來。
「師父,您這是……?」
「剛才在外視察情況,意外在一株梅花樹下面撿到的小丫頭,還有一口氣。」晉文走進院門,向典慶吩咐道:「阿慶,你去弄點兒熱水來。」
「給這小丫頭先泡個熱水澡,活絡活絡體內的氣血。」
然後晉文又扭頭看向懷抱妘姬的姒元。
「阿元,咱們門內沒有女子,讓你那兩個貼身侍女過來搭把手,給這小丫頭用熱水洗洗身子。」
「然後換上一套乾淨點的衣服。」
「好的,師父。」姒元回頭看着安靜站在身後的燭照,吩咐道:「你過去幫一下忙。」
燭照微微點頭,轉身跟着晉文離開。
片刻之間。
走廊中就剩下姒元和天真懵懂的妘姬兩人,小丫頭依舊在自顧自的玩雪,開心的不行。
清脆且稚嫩的童真歡笑聲,在鵝毛大雪中飄揚遠去。
……
……
數日後,經過典慶的細心調養,那個被門主晉文撿過來的小丫頭乞丐,身體恢復了許多。
不再是那麼奄奄一息,一副快要被活活凍死的模樣。
房間內,木床邊。
晉文身穿便服,低頭看着氣色好了許多的小丫頭,和藹可親問道:「你的筋骨資質不差,我欲收你做親傳弟子,你可願意?」
那小丫頭聽聞這番話語。
當即翻身雙膝跪在床上,對晉文磕頭叩首。
「我……我願意!」
「那好,一會兒就給你舉行一下拜師儀式。」晉文微微頷首,忽然出聲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還有你的家人呢?」
「我娘死了……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我爹……。」小丫頭哭泣垂淚,傷心不已:「我沒有名字,從小我娘就喊我笨丫頭。」
「沒有名字嗎?」聽聞此言,晉文心中一陣嘆息,仔細思考片刻,道:「既然你以前沒有名字,那師父就給你起一個名字。」
「師父是在一株梅花樹下撿到你,那你便以梅做姓。」
「這是你大師兄典慶,這是你二師兄姒元。」晉文伸手指了指典慶和姒元,然後繼續說道:「你當為我的第三個親傳弟子,又是女弟子。」
「以後,便以三娘做名。」
「梅……三娘?」小丫頭輕聲喃呢出聲,眼中忍不住流下激動喜悅的淚水:「我有名字了?!我再也不是笨丫頭了!」
她再次向晉文認真叩首跪拜。
「梅三娘……多謝師父賜名!」
然後又分別向典慶和姒元拜了拜。
「梅三娘見過大師兄、二師兄。」
典慶見此,那張寬厚臉龐上流露出真誠微笑,和藹可親道:「師妹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為兄剛剛拜師不過三月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