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夫君姒元的話語,姬無憂心中一陣糾結難受。
一面是生育撫養自己的魏國王室,而另一面,則是陪伴自己度過大半生,甚至與他一同生兒育女的男子。
偏偏自己心目中最重視的兩方,卻因互相猜忌,而產生了不小的裂隙。
甚至在多年以前,還互相產生過流血衝突。
死了不少的人。
察覺到姬無憂的心情低落,有些難受。
姒元攬住姬無憂纖細腰肢的粗壯右臂,將她摟抱的與自己更加緊密,無聲支持着她。
「作為我的第一個正式枕邊人,你是知道的,我對於那所謂的君王之位根本不在意。」
「我只想陪伴你們,一起活到天長地久。」
「一家人幸福團聚生活在一起,那就已經足夠了。管他外界風起雲湧,天翻地覆。」
「但活在這個世上,終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順心如意。」
「會存在各種各樣的因果糾纏與利益糾紛。」
「老爺,我相信你!」姬無憂反手摟抱住姒元的腰部,將螓首貼在他的高聳胸膛上,聽着那熟悉的強健有力心跳聲,她仰頭凝視向姒元,苦苦哀求道:「他們,終究是我的親人,老爺可否幫我救救他們?」
「我不想眼睜睜看着他們慘死。」
「我只會救一部分,最多救出與你關係不錯的那些魏國王室成員。」姒元最終還是鬆了口,道:「至於其他人,還是算了吧。」
「我終究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聽到自己夫君的這番話語,作為枕邊人的姬無憂心中明白,這已經是他心中的最大讓步了。
只要讓魏國王室血脈,不被徹底滅絕,那就已經足夠了。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這樣,已經足夠了。」姬無憂眼角帶着淡淡的淚水,低聲悲傷道:「魏國王室內部,並非鐵板一塊。」
「許多嫡系分支,為了那個位置,經常互相爭鬥不休。」
「這一次,竟然連王上都牽扯進去,被暗中謀害。甚至為了大局安定,這件事情還不能聲張透漏。」
「放心吧,我會派人去試一試,看看能否將真正的魏王救出來。」心中思考一番,姒元又補充道:「不過,若是沒有什麼機會,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於這一點,姬無憂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她終究不擅長這種政治權謀爭鬥。
而魏信陵王那一脈,上位時間又太短,積蓄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另外一脈的對手,被多方面壓制。
「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了。」姒元抱着姬無憂,淡淡笑道:「今天晚上,為夫就在你這邊就寢了。」
「嗯!」姬無憂微微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忍不住提醒道:「那秦國試圖水攻大梁這件事情……?」
「你現在不必過於擔憂這件事情,現在還發生不了。」姒元主動對姬無憂安慰道:「為夫之前飛到空中,仔細查看了一下情況。」
「秦國那邊想要積蓄夠足以淹沒摧垮大梁城的洪流,至少得月旬時間的緩慢積累,這還是將連續下雨的情況算上。」
「若是無雨乾旱,積蓄時間還會更加漫長。」
「不用急於一時半會兒。」
聽到這番話語,姬無憂也是放下了內心中的本能擔憂。
轉而又和夫君姒元說起了其它話語。
……
……
與此同時。
秦國,上黨郡內部,偏向太行山脈南方的某一處區域內。
一道拄着拐杖的低矮駝背老者身影,正緩步悠悠而來。其行走步伐看似緩慢,實則快的不可思議。
仿佛踏着草葉在漫步飛行,有種凌空虛度之感。
漫長的距離,在楚南公的腳下,很快被跨越而過,來到感應中少司命黑白姐妹失去聯繫,且被截斷神都九宮的定位區域。
站在附近,楚南公仔細觀察這裏的情況。
但見那一大片荒草樹林間,殘留有一片被烈焰焚燒過的灰燼區域,許多線索都被燒掉,不復存在。
但以楚南公的眼力,依舊在灰燼區域內看出了許多隱秘線索。
「焚燒這裏的火焰,並非尋常火焰。」
「而是以超凡能量催動產生,於瞬息之內將其徹底焚燒殆盡。出手之人,掌握有超凡力量,並非尋常江湖劍客。」
「是那些殘留的練氣士?還是道家的那些道士?」
「又或者,是百越那邊的火系巫術?」
他拄着拐杖,在周圍的區域仔細進行現場勘查。
又發現了一些不經意的細小線索。
「除了黑白少司命殘留下來的細微腳印痕跡之外,周圍沒有任何額外腳印存在。」
「而且不見任何屍體痕跡。」
「對方會飛,還能帶着至少兩個人一起飛。擁有如此能耐,放在現在這個末法年代,當真是極為罕見的高深修為。」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在現在這個中原大地上,根本不多。
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明面上,陰陽家與道家勢同水火,互相仇視。」
「北冥子知道真相,不會這麼做。那麼其他那些不明真相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