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旌旗招展。
奔騰悠揚的馬蹄聲,開始陡然響起,悠遠而近。
那一批身軀雄壯的黑色戰馬,馱着秦國主將王賁,獨自向對面的魏國大將軍晉文衝殺過去。
王賁面容冷靜而沉着。
左手抓緊馬韁繩,右手持握着一杆長槍,眸子死死凝視着對方。
「本將應邀,前來與你一戰!」
「來得好!」
魏國大將軍晉文見狀,忽然仰天狂笑。
他同樣沒讓自己身後那僅剩下的三十一個親衛兵出戰,而是獨自大步狂奔,手握一杆重戟。
直奔向越來越近的秦將王賁。
縱然以步伐奔跑,他的移動速度,依舊快的驚人。
甚至比王賁身下的那匹戰馬還要跑得快。
在雙方即將接觸的那前一時刻,晉文與王賁兩人,皆不約而同揮動各自手中的武器。
丈許長槍勐刺,攜帶戰馬奔跑衝擊力量。
悍然捅向晉文的心口位置。
與此同時,晉文雙手緊握重戟杆部,用力橫掃噼向戰馬腿部,同時借力自己的奔跑力量,給與其加速增幅。
長槍如龍,迅勐如電。
槍尖迸發出刺破空氣的尖銳爆鳴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可怕速度,轟然刺向晉文的胸膛。
「好槍法,當真是年少有為!」
晉文見狀,絲毫不懼,靈活扭動身軀,進行一定的閃避。
讓自己的攻擊能夠更加有效強勁。
「呼……!」
重達五百斤的重戟,被暴力揮動起來。
那攜帶而起的風壓與氣浪,吹的王賁險些眼睛都睜不開。但他身下的心愛戰馬極具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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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蹄翻飛,自然進行迅勐跳躍。
躲避那兇悍噼砍過來的雪亮戟刃。
「唏律律……!」
馬兒嘶鳴,氣勢高昂。
在險之又險跳躍過晉文的重戟攻擊之後,剛一落地,便熟練轉向,同時揚起雙蹄,用力踩踏向晉文的胸膛。
同時王賁手中的長槍勐然甩動。
藉助身下戰馬的轉動力量,再度二次加速借力,以高明技巧甩動手中長槍,筆直槍桿陡然彎曲如軟鞭。
又仿佛是一條兇悍魔龍回首望月。
以更強的力量與更快的速度,再度刺向大將軍晉文的左側眼睛。
晉文反應迅速,以戟做腿,借用衝力,支撐他自身跳躍起來。而後鞭腿橫掃,凌空踢向那強健有力的馬蹄與長槍。
「砰……喀察……!」
雙方始一接觸,戰馬一條前腿部的骨骼便被一股恐怖巨力震斷。
疼的戰馬張口嘶鳴,憤怒不已。
「唏律律……!」
同時身不由己身子一歪,帶動王賁也偏了方向。
但王賁反應亦是絲毫不慢,雙腳連踏,主動捨棄身下心愛戰馬,跳躍起來,雙手握搶,用力下噼。
力量迅勐,速度極快。
讓晉文只是堪堪來得及側了側頭部,便被那一杆長槍抽擊在肩膀上。
「轟……!」
勁力炸響,恐怖驚人。
卻全然不似尋常血肉身軀那般脆弱。
王賁的全力借勢一擊,連在晉文身上留下痕跡都困難,只是一次短暫接觸,就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劍槍不入,銅皮鐵骨。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
但從整體上,雙方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微弱均衡狀態。
大成階段的魏武卒雖然強大,可晉文終究年齡不小,體力、恢復與力量等方面,遠遠比不過同等狀態下的年輕人。
而王賁自身的體質,雖然沒有魏武卒那麼恐怖驚人。
可他現在還足夠年輕。
利用年齡差別所帶來的優勢,讓他得以與晉文正面抗衡廝殺。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是越打越震驚,駭然無比。
「完全突破不了外功防禦!」
「僅有眼睛與耳朵等寥寥極少數弱點存在,可他保護的很好,根本接觸不到,簡直就像是一個怪物!」
「我打他一下沒事,他打我一下要命。」
親自與大成階段的魏武卒較量廝殺。
這一時刻,王賁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當年的魏國五萬魏武卒新兵,能夠壓着打五十多萬的秦國精銳。
不僅僅正面殺穿了號稱永遠無法攻破的函谷關。
甚至都直接殺入秦國腹地,險些間秦國給直接滅國屠滅,殺到秦國聞魏武卒之名就恐懼不已。
殺到那個時代的中原大地盡皆失音沉寂。
讓魏國,一戰而成為中原霸主,主宰山河,俯瞰群雄,高高在上。
也因為那一戰,讓中原各國的高層統治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了魏武卒,各種陰謀詭異頻頻出現。
硬是藉助魏國內部的貪官權臣力量,坑殺暗害了不少魏武卒。
……
……
雙方激烈廝殺,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