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這些東西拿到樓上。」
聽雨閣內,北斗滿臉隨意地將一疊毛毯扔到了白啟雲的手上。
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毛毯,白啟雲的眼皮一塌,抱怨道。
「喂,我可是病號。」
「什麼病號?」
「蛀牙,蛀牙不算病嗎?」
聞言,北斗不禁輕笑一聲。
「你蛀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糖尿病。」
「餵...」
如此的虎狼之詞也就這個女人能夠面不改色地說出來了。
白日的聽雨閣依舊在正常營業。
只是相比較之前,今天的客人似乎少了一些。
「說起來,最近的天氣不是很好啊。」
望着天邊越發濃重的烏雲,白啟雲的眉頭微微一挑。
璃月港已經連着下了快一個星期的雨了,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話,也確實很少人會頂着這麼大的雨出門去酒樓吃飯。
就連他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牙痛難忍,都不會選擇去不卜廬就醫。
這種天氣,果然還是老實呆在家裏比較好。
因為是開業時間,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北斗,都沒有去就餐區域打擾客人,甚至活動區域都被限制在了住房以及後院兩個地方。
當然,廚房更是禁地中的禁地。
無論是凝光還是北斗,亦或者是他這個白家的下一代家主都不被允許在營業時間內踏入半步。
整個聽雨閣,除了現在還負責傳菜的莫娜之外,就只剩下老爺子才能邁入廚房的大門。
走廊上,莫娜正撅着屁股在柜子裏翻找着什麼東西。
白啟雲路過的時候輕輕用膝蓋頂了一下少女的臀部。
但看似性騷擾的舉動,莫娜卻連回頭看一眼都欠奉。
在這個家裏,除了某人之外還能有誰會幹出這種小孩子氣的事情。
「誒呀,我找東西呢。」
「家裏又缺什麼了嗎。」
將手上晾曬好的毛毯扔到臥室內的床上,白啟雲湊到了莫娜的身旁。
最近聽雨閣內的工作似乎都交給莫娜去做了。
讓本來還能摸魚的占星術士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白啟雲都有點心疼這傢伙,想着是不是再找個新人幫她分擔一些。
原本還有申鶴幫忙,但申鶴現在搖身一變,已經成了白家的家裏人了,現在就剩莫娜一個人苦苦支撐。
這傢伙前段時間還跟他抱怨來着,甚至因為工作太多的緣故跟他自暴自棄地想要跟隨申鶴的腳步,加入到這個大家庭里來。
當然,他直接當場就拒絕掉了。
不是因為他有多么正人君子,只是單純的因為聽雨閣現在還需要一個人去幹活。
莫娜是他嘴邊的一塊肉,遲早都會吃,但那得等他找到下一任值得信任的接班人才行。
目前還沒有太合適的人選,畢竟信任這種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培養的。
凝光的那幾個秘書倒是符合標準,工作能力也不錯。
但她們也被群玉閣的工作纏身,不可能到聽雨閣幫忙。
至於刻晴跟夜蘭那邊,似乎並沒有太過合適的人選。
「客人們要用的紙巾不太夠了,就剩這麼多。」
折騰了半天,莫娜從柜子裏把剩餘的紙巾全部掏了出來,僅僅就剩下二十疊左右。
雖然說璃月吃飯習慣用手帕擦嘴擦手,但最近這些年人們似乎更加鍾情於可以一次性使用的道具。
正好,商家們也樂意見得客人們使用紙巾。
雖然說紙巾無法像手帕那樣可以回收利用,但也可以省下清洗手帕的人工,算不上增加開銷。
所以最近的商家們都捨棄了手帕,轉而提供紙巾為客人們清潔。
莫娜皺起眉頭,腦海中盤算着最近紙巾的消耗速度。
似乎...比之前更快了些?
但上門的客人數量卻沒有明顯的增長。
「啊,是因為那個吧,最近璃月港里的花粉越來越多了。」
「花粉?」
「你不是璃月人所以不知道,每隔幾年璃月港都會因為種植植物過多而導致花粉數量暴增,最近花粉過敏的人越來越多,所以紙巾的消耗量才會變大。」
剛才白啟雲從不卜廬回來,路上就碰上了很多因為花粉過敏而去不卜廬開藥的人。
白朮也是因為這個才回到不卜廬內就診,要不然按照他的行程,每年的這個時節都會在外面遊歷才對。
「是嗎?」
莫娜雖然在璃月港生活了幾年,但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過這種情況。
不過好在她似乎並不是花粉過敏體質,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偶爾也只會覺得鼻子有些癢而已。
「所以刻晴負責的工作才會有嚴格保證璃月港每年的綠化都保持在一定的比例這一項,不過嚴格遵守指標,也偶爾會有幾年會變成這副模樣。」
白啟雲聳了聳肩。
最近幾天刻晴都不往聽雨閣跑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城內花粉過敏症越發的嚴重,她現在要着手去處理這件事。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件事確實跟她負責的『土地規劃』的職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