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人,還真不知道紅昭樓的樓主,會是樓里花魁天香。
誰能想到,她會用這個花魁身份,便掩藏自己?
一開始君飛祤只是懷疑,到了後來,他才漸漸地肯定了這天香的身份,所以他就假意偽裝成一個花花公子哥,花重金包下花魁。
這半個月,天香一直在和他繞圈子。
他正愁沒法子,揭露她的真面目呢。
沒想到,綿綿這就來了。
接下來,就要看看,他們兄妹倆有沒有默契存在了。
君雲綿與君飛祤兩人,纏鬥的越發激烈。
她看見眾人,都退到了遠處,她壓低聲音問了句。
「二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君飛祤抬眸,瞥了眼不遠處站在樓梯口的天香。
「綿綿,我懷疑那個花魁天香,她就是紅昭樓的樓主為了驗證她的身份,我已經和她形影不離半個月了。半個月前,我就接到消息,紅昭樓將在三天後,秘密舉行一場懸賞任務。到時候,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會在紅昭樓齊聚。」
「我只要這段時間,一直纏着這個天香,我就不信,她不會露出半分破綻。懸賞任務的當晚,這個樓主肯定會現身到時候,我絕對要將她逮捕,逼問出究竟是誰,發佈刺殺你的懸賞任務。」
君雲綿眼底掠過幾分瞭然,原來如此。
君飛祤這幾日,看似日日夜夜沉迷花魁天香,實則是早就懷疑了這個天香的身份。
如果能藉此,揭發她樓主的身份,那麼幕後發佈刺殺一國公主的懸賞任務,就會慢慢地浮出水面。
她眸光一轉,一個主意已然成型。
她扭頭向龍瀛使了一個眼色,龍瀛當即便會意。
君雲綿一邊與君飛祤纏鬥,一邊吩咐龍瀛。
「阿瀛,你去將那花魁給奪過來,無論如何,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搶美人」
龍瀛眸光閃爍,立即應聲。
他朝着天香飛掠而去。
天香眼底掠過幾分晦暗,老鴇不知所措地低聲問:「樓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急,靜觀其變。」她讓老鴇退開,一點也不反抗,就被龍瀛鉗制住了手腳。
君飛祤見了,眼底滿是怒意。
「我的人,沒人敢碰你簡直找死」
他說着,便對君雲綿下了狠招。
君雲綿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後退幾步。
一個暗器,劃破了她的手臂,鮮紅的血冉冉流出。
龍瀛看了,微眯冷眸,冷冷地看向君飛祤。
「你敢傷她?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他當即也不客氣,提着刀朝着天香砍去
天香的瞳孔一縮,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可是偏偏龍瀛早就點住了她的穴道,她一時動彈不得。
老鴇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來人,趕緊護着天香。」
門口的小廝,紛紛涌過來。
可他們距離很遠,根本不可能阻止龍瀛,君飛祤看到這一幕,亦是臉色大變。
他低吼一聲:「別傷天香」
而後,他以極快的速度飛掠而來,擋在了天香的面前,將她摟入了懷裏。
撲哧一聲,龍瀛的刀子,恰好划過君飛祤的脊背。
君飛祤倒吸一口氣,摟着天香快速地退後幾步。
龍瀛眼底滿是懊惱,冷冷地瞪着君飛祤。
「改日,我再找你算賬」
他說着,便攙扶住君雲綿,帶着他離開紅昭樓。
紅昭樓的小廝,紛紛拿着棍棒,阻攔住他們的去路。
可惜,這些小嘍囉,如何是龍瀛的對手。
他只需幾招,便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帶着君雲綿便離開了。
兩個人走出紅昭樓,龍瀛的整張臉龐都是鐵青的。
他帶着她,尋了一家醫館,讓人給君雲綿包紮了胳膊上的傷口。
「好好的,君飛祤怎麼會傷了你?你是傻子,不懂得避開嗎?」龍瀛冷聲斥道。
君雲綿的臉頰有些蒼白,她衝着他勾唇笑笑。
「這就是一個計策我沒什麼事。不過是一個小傷而已剛剛你砍我二哥的那一刀,恐怕不輕啊。他這會兒,何愁不能抱得美人歸?」
龍瀛冷着臉,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冷笑一聲回道:「那一刀我砍得確實不輕,而且我還在刀上抹了毒。這樣的話,應該更能協助他,儘快地奪得美人心吧?」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即使君飛祤,是為了計策,不得已傷了云云,可他就是記仇了。
君雲綿的眼底掠過幾分驚詫:「你又抹了毒?那毒不會要了我二哥的命吧」
龍瀛查看她手臂上的傷口,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死不了,到底是我的舅哥。不過是讓他多受一些罪罷了」
君雲綿無奈地嘆息一聲:「阿瀛,你可真是小氣。」
龍瀛將她扯入懷裏,低頭親吻了她的唇瓣一下。
「他不是就是要使用苦肉計嗎?我這樣做,也算是幫了他的大忙如果那天香真的是紅昭樓的樓主,她手裏握着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