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眼見她怒瞪着自己,忙在她耳畔低聲道:「有人來了,只怕是到了!」
忙將她整理好,自己隨手扯下一根布條隨手束了,倒頭假裝還沒有轉醒過來。
果然馬車行走之聲戛然而止,那車外的一主一仆掀簾望去,眼見這二人還睡得如死豬一般,秦木楓看了看不免驚奇,那方才他聽到的聲響是見了鬼了?不過他自信自己的迷-藥效果,故而也不以為意,忙吩咐一旁的小金:「把這兩個人都抬進寨子,寨主要親自審問他們!」
一盆涼水從頭頂灌下了,到也算是醍醐灌頂,慕顏瞬時被澆得透心涼,從頭頂涼到腳底,烏緞一般的青絲凌亂的沾在頭上,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澆了底透,胡亂的貼在身上,亂蓬蓬的像一個乞丐,柳漣漪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這樣狼狽無狀。他總是很優雅很得體的模樣,想着柳漣漪越發幸災樂禍,眼底布着一絲看猴戲的興味。
柳漣漪是美女,故而免於這樣的滅頂之災,頭頂上傳來一記沉悶而冷冽的男音:「怎麼樣?都清醒點了沒?」
場上的眾人也對他投以譏諷的嘲笑,大概沒有見過這麼俊美又這麼狼狽的人吧!
只見不遠處的一張鋪着虎皮的軟榻上半靠着一個人,正用犀利冰冷的眼眸瞧着他們。
這人生得方面闊嘴,頗有些綠林之人的豪爽,一身藏藍色的長袍,外面裹着一件豹皮輕敞,想必是山上苦寒,他才會穿得比旁人更多,倒也顯得威風凜凜頗有威儀!
「你是何人,為何要將我們虜上山?」慕顏朗朗開口,臉上卻無半分懼色。
那漢子慢慢抬眸看着他,眸子陡然一寒,惡狠狠地道:「手中羔羊,任人宰割,哪裏有資格問?」
這個人好像對她與他有着某種莫大的仇恨!
柳漣漪已然明白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局,他們一路上來,並沒有遭遇過什麼人,如果有的話只有那個自己找死的攔路賊。
可來這件事情,一定同他有關。
柳漣漪微揚着唇角,溢出一抹淺笑,笑意不達眼底:「你們想要殺我們,終歸總是要讓我們死得明白吧?」
那漢子仰面冷笑了幾聲,半晌才陡然收住,他周身翻滾着濃烈的恨意,冷冷開口:「你們沒有資格討價還價,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犯了不該犯的罪,既然犯罪,就應該認罰!」
「哦?你打算怎麼罰我們呢?」慕顏冷冷開口,他清俊的臉上掛着可怖的冷笑。
「當然是將你們碎屍萬段,我可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們死,我會讓你們死之前受盡凌辱!」那漢子說着睥睨了他們二人一眼,不帶有任何感**彩。
「凌辱?」柳漣漪輕哼着,帶着淡淡的怒意,就他們這幾塊料還想肆意凌辱於她嗎?想着她又轉頭看了慕顏一眼,又怒又恨,能凌辱她的現在只有這個男人,她正心情不爽,鬱憤難抒,這些人偏生要撞到槍口上給她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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