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只得咬了牙,啞着嗓子,勉強從唇瓣中擠出一句:「侯爺怎麼說就怎麼做吧,妾身全憑侯爺吩咐!」
雲錦繡蘭花紋的袖口幾乎要讓她撕成碎片!
柳晨曦冷冷的淡掃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你且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
「是,是妾身太過情急,妾身會好好反省自己,還請侯爺莫怪!」芸姨娘嗚咽着開口,臉色都變成了慘白狀,心中恨恨然,緊咬着銀牙,咬牙切齒的模樣,但身子依舊得做出恭順謙卑的模樣。
聽罷,柳晨曦揮了揮手,沉聲道:「你先下去罷,我還要同漣漪閒話幾句!」
「好。」芸姨娘只得福了福身,轉身走了,頭也不回。
退出了榮禧堂,芸姨娘的臉色泛着一縷寒意,暮靄沉沉的夜色也比她的臉色清明不了多少。
眉心緊蹙着,美艷如昔的臉龐泛出一抹寒涼毒怨的寒芒,這個臭丫頭,自己多早晚非要收拾她不可!
「太太可讓我在這裏好找!」一道婉轉的女音在芸姨娘的耳畔響起,她扭過頭一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執法堂的執事姑姑紫嫣。
芸姨娘忙抬眼看了她一眼,冷笑着開口:「你不在執法堂好好待着,跑這裏來做什麼?」
紫嫣拱了拱手,忙道:「是堂主,請太太過去一趟。」
芸姨娘冷挑着柳眉,冷呲了一聲:「他請我有什麼事?」
紫嫣恭敬地淡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請太太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芸姨娘揚了揚手,臉上帶着幾分不情願,但是還是同她去了。
走過一到曲折繁複的迴廊,夜幕中一座精緻的院落,略帶着幾分蕭瑟之氣,便是執法堂的宅院。
芸姨娘提着裙擺款款而入,就見到柳晨玉坐在內堂的正中,見到她來了,忙屏退了左右。
他走到她身後,從後腰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低喚:「芸熙,你可想死我了!」
芸姨娘扭過頭,美麗的俏麗臉龐上勾起一抹嫵媚的淡笑,似帶着萬種風情,似笑非笑着道:「你還能想得起來我?你都多久沒有來找我了?」
柳晨玉輕輕扶起她的下巴,那張風韻猶存別有韻致的臉美得夏日裏的清荷,他定定地望着她道:「這怎麼可能,我能忘了誰,怎麼能忘了你?」
「那你為何這麼久不來找人家?」芸姨娘邊說邊將頭斜倚在他的肩頭上。
柳晨玉輕撫着他光滑若絲緞一般的秀髮,緩緩開口:「我這還不是忌憚着柳晨曦那老東西?」
芸姨娘挑眉冷瞪着他一眼,冷哼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估計早將我們娘兩忘記了吧?這青春少艾的美女豈不是要比我這樣的半老徐娘更有吸引力?」
柳晨玉攬着她,一雙手在她嬌若櫻花的美肌上摩挲,臉上掛着輕佻的笑意:「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你是我青梅竹馬的戀人,如果不是可嘆命運的不公,你恐怕早就嫁於我為妻了,又何必只嫁給那老東西做了個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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