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會掉餡餅,崔景珩覺得她提要求,只要不是過分的,那也沒什麼問題。
「你以後幫我做件事吧。」花霧沒明說是什麼事。
崔景珩皺了皺眉,擔心是什麼傷天害理,或者是他不能做的事。
「放心,在你的接受範圍。」花霧又補充一句,還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我不會做壞事的。」
崔景珩:「……」
你不加後面這句話,反而更有說服力。
崔景珩很需要花霧手裏的東西,他只思考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花霧做戲做全套,先讓師余去把紙上的內容謄抄下來,然後將那兩頁半的紙交給崔景珩。
崔景珩多問一句:「姑娘當時可有看清,和黑衣人爭搶東西的人模樣?」
花霧搖頭:「太遠了,沒看清。」
……
……
崔景珩沒問到更多的線索,拿到東西就進了竹屋,師余看着手裏謄抄下來的東西,「你想要做什麼?」
她手裏明明還有好幾頁紙。
可是卻只給了崔景珩兩頁半。
花霧豎起食指,放在唇瓣,「我們的小秘密,不要讓人發現哦。」
「……」
誰就跟她有小秘密了?
花霧沒有限制崔景珩的自由,所以他又養了兩天後,聯繫上了自己人,準備離開竹屋。
崔景珩臨走前,交給花霧一樣東西,告訴她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拿着東西去尋他。
等崔景珩走後,花霧讓屠夫收拾東西。
屠夫將竹屋裏的東西收拾好,又繞到後面,不知從哪兒拽出來兩個黑衣人。
師余:「???」
他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天,完全不知道這裏還關着其他人。
「扔那兒就行。」花霧示意屠夫將那兩個黑衣人扔到竹屋裏。
花霧摸出一個錦囊,交給師余:「我在城裏給你找了一個住處。你進城後可以去那裏住。他和你一起,有什麼需要的,你吩咐他。家裏不富裕,省着點花。」
錦囊沉甸甸的,裏面有些銀錢。
師余:「……」
「去吧。」花霧示意等在不遠處的屠夫。
師余目光轉過去,屠夫立即摸着後腦勺憨厚一笑。
「你要我做什麼?」
「好好學那本榮氏香譜啊,成為大師指日可待。」花霧握拳給他打氣:「你就是最棒的!」
誇誇又不要錢。
誇誇能讓他少搞點事,那就是一本萬利!
師余唇瓣囁嚅下,「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還得救我大哥呢。」花霧拎起旁邊劈柴的斧頭,往肩上一扛,滄桑道:「這就是我的使命吧。」
「……」不是你把他關在這裏的嗎?!
她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師余突然間就覺得陸子程有點可憐了……
被人賣了,還要把人當救命恩人。
多恐怖啊……
就連崔景珩的處境也差不多。
師余轉身往屠夫那邊走去。
等他走到屠夫跟前,再回頭望去,花霧已經扛着斧頭進了竹屋,並開始打砸。
花霧砸完屋子,將地上那兩個還有口氣的黑衣人拎起來,先揍了一頓,隨後解決掉。
然後整理下自己的着裝,這才往關押陸子程的地窖去。
「大哥?大哥你在不在?」
陸子程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里,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他甚至不知道抓自己的誰。
陸子程恍惚間好像聽見陸初的聲音。
不……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
肯定又是幻覺。
「大哥?」
「!!!」
陸子程掙扎着起身,嘶啞着嗓子喊:「陸初,陸初……我在這裏……」
他前方不遠處有光傾瀉下來。
木梯子上,有個人影緩緩下來,「大哥?」
「陸初……陸初救我!!」陸子程近距離聽見熟悉的聲音,整個人徹底崩潰,開始嚎啕大哭。
花霧將他弄上去。
陸子程發現上面有一個空間,出去後才是一個竹屋。
難怪他在下面完全聽不見聲音。
離開地窖,重見天光後,陸子程眼睛受了強光刺激,更是嘩啦啦地往下掉。
花霧發現陸子程幾天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睛青黑,仿佛吸食了什麼成癮性東西似的。
而且他身上沒有皮外傷。
也就是說師余並未對他動手。
花霧不覺得是師余良心發現,他肯定是用了擅長的辦法,將陸子程搞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大男人,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