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心浮氣躁,制出來的香品也是下品。
不過以王姜花的實力,她也不可能進決賽。
她既沒有女主的天賦,也沒有女主光環,現在手裏拿的榮氏香譜都還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男主有沒有發現她留下的小驚喜。
當初真正的許莧,因為看不慣許家的一些作為,離開許家,在女主的幫助下,自立門戶。
許家捲入皇室權利爭鬥中,最終成為犧牲品。
只有及時抓住女主大腿的許莧逃過一劫。
花霧覺得男主挺聰明。
他發現榮氏香譜在王姜花手裏,肯定會先懷疑她為何會那麼巧出現在那裏,猜測她是不是敵對方的人。
那麼他很可能就會順便查許家。
只要他查許家,就會發現端倪。
不過沒發現也不要緊。
等陸子程這邊有起色了,就把王姜花不是許家小姐的事,告訴許家。
許家的家務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告知世人真相就是她身為女主的責任。
……
……
一月中旬。
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屠夫哼哧哼哧地往院子裏搬東西,「姑娘,這是夫人讓我送來的。」
花霧打開看一眼,嘆口氣:「不是讓她好生養着身體,怎麼又做這麼多衣服?」
「夫人說她身體好了很多,閒着也沒事,就給您做了兩身新衣服,讓您過年的時候穿。」
花霧將梁氏安置在城外的莊子裏,春蟬也被她送了過去。
梁氏身體不好,不能出門,加上花霧讓人不要告訴她陸府的事。
所以現在梁氏只知道她的婚事取消了,還不知道陸府的情況。
花霧讓屠夫將衣服放進屋裏。
除了衣服,梁氏還裝了很多小吃食,都是梁氏自己做的。
「師公子是不是要結束比賽了?」
「還有兩天吧。」
「師公子那麼厲害,他肯定是今年的榜首。」屠夫笑呵呵道。
花霧很贊同,並覺得屠夫很有眼光:「嗯。」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突然有人喊她。
「陸姑娘……陸姑娘,不好了。」
院門被人推開,來人踩着滿院子的雪跑進來,在雪白的地面留下一串髒兮兮的腳印。
來人的聲音被寒風吹得零碎,「陸姑娘,考場那邊、那邊出事了。」
花霧跟着人到考場外,已經有官府的官兵將整個考場都圍了起來,誰也不讓進。
今日是最後一輪比賽的結束日,有人陸續開始提交香品。
但就在半個時辰前,突然有人舉報說,今年有人泄題。
制香的『題』是指定的一種香品,製作出來的香品最佳者勝。
如果提前知道題目,提前練習,那麼是極有可能取得優異的成績。
畢竟勤能補拙。
香錄盛典的榜首,是要進宮面聖的。
若到時候被聖上發現,獲勝者名不副實。一旦被追究,他們這些人說不定都得落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所以對於作弊這種事,一向是零容忍。
現在所有考生都被叫停,被聚集在一起。
……
……
庭院裏鴉雀無聲,只有板子落下的沉悶聲響。
那些個考生站在左側,面色各異地盯着被按在中間的人。
有人不忍心,害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
也有人幸災樂禍,因為被打這個,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現在他被舉報作弊,被取消資格的話,他們獲得榜首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漸漸地,考生那邊有了竊竊私語聲。
「我就說他怎麼那麼厲害……原來是有人給他泄題。」
「平日見他一聲不吭,還以為是個厲害人物……」
「幸好被人發現了,不然咱們今年不是白來了?」
「這麼打下去,不會打死了吧?」
「作弊者不好好教訓下,以後豈不是讓人效仿?」
被按在地上的少年衣裳已經被血浸透,四肢無法動彈。
可他緊咬着牙關,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陳姑娘走到他面前,滿臉的心疼和不忍心,低聲道:「師余哥哥,你就服個軟,不要這麼固執。」
「我沒作弊。」
陳姑娘:「沒關係的,你只要現在認錯,也會沒事的。」
師余似乎不想說話了,直接將臉轉向一側。
今天突然有人站出來說他作弊,還弄出一個證人來。
師余只覺得莫名其妙。
然而官府的人很快就到,問完話,就認定他一定作弊了。
陳姑娘勸說無效,只能起身推開。
「繼續打。」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