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有點吵?」索羅克皺着眉頭的向着旁邊的騎士質問道:「有人過來了嗎?」
索羅克便能聽到房屋的外面傳來一陣陣略顯吵雜的聲音,甚至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悶響聲。
「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接近了這一帶吧?」騎士低着頭的匯報道:「這裏雖然位置偏僻,但平日裏並不是完全沒有人經過,加上四周無人,些許的聲響都會被放大到很清晰的地步,所以有時候是會莫名的吵雜。」
聞言,索羅克皺起的眉頭卻是沒有鬆開。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現在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又會有什麼人經過這種偏僻的地方呢?
「請放心吧,殿下。」騎士見索羅克並沒有感到釋懷,立即說道:「出於隱蔽性上的考慮,這座宅邸沒有設下什麼魔法方面的防護系統,可二十四小時內都會有我們的人在站崗和盯梢,如果出了什麼異常情況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裏為我們拉響警報的。」
換言之,警報沒響,那就是沒事。
所以,騎士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如說,自這裏被索羅克當做藏匿和訓練自己的私兵的地方以後,至今已有些年頭了,可也沒發生過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平日裏,這裏別說是有人襲擊了,就是有人經過都是隔一段時間才會出現一次的事。
因而,這裏一直都很安逸,要不是這裏的人有點不太見得了光,那連站崗及盯梢其實都不是很有必要。
這就導致在場的騎士們均無一人對此做出反應,更無人察覺到異常,一個個的均都是一副放鬆的模樣。
只有索羅克,瞳孔漸漸的縮了起來。
沒辦法。
他,已經聽到了一些慘叫似的聲音。
「你們這些廢物!」
索羅克一腳踹飛了跪在自己身邊的騎士,衝着在場所有人怒吼出聲。
「這是敵襲!給我拔劍!」
這句話,才剛剛響了起來,襲擊便是來臨了。
「砰!」
這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只見,一道黑影撞碎了大廳一角的玻璃,從外面跳了進來,進入到了大廳里。
「砰!」「砰!」「砰!」「砰!」「砰!」……
仿佛連鎖反應一樣,一個個窗戶的玻璃都被撞碎,讓一道道黑影均從外面跳了進來。
轉眼間,無數的黑影便紛紛出現,並二話不說的向着離自己最近的騎士發起了襲擊。
「什……!?」
一名最先迎來襲擊的騎士面色大變,剛將劍給拔出來,就被竄到自己面前來的黑影揮出的刀光給砍中。
「噗呲!」
伴隨着裂帛般的切割聲響起,血花開始飛濺。
「啊!」
那名騎士被當場砍倒在地,肩膀至側腹的位置上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刀傷,滲出大片大片的鮮血來。
黑影則是在砍倒騎士以後,立即竄向另一名騎士,向他揮刀斬去。
同樣的一幕,便出現在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中。
一個個撞碎玻璃衝進來的黑影均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騎士,揮刀斬擊,或是將騎士砍倒在地,或是與對方戰成一團。
大廳頓時化作一個混亂的戰場,令得無數騎士的慘叫聲、怒吼聲以及驚怒交加的吶喊聲都接連的響徹而起。
「你們是誰……!?」
索羅克也迎來了一道黑影的襲擊,及時拔劍擋下對方的斬擊以後,一邊扭曲着表情,一邊滿臉凶煞的低吼質問。
仔細一看,這些黑影全部都是身披黑袍,臉戴面具,將全身以及相貌都隱藏了起來,只有雙手的袍子裏伸出兩把刀,讓刀身上的冷冽弧光都在大廳中閃爍。
他們就像是毫無感情的劊子手,只為收割生命而存在的死神,不僅一言不發,還以絲毫迷惘都沒有的動作機械的襲擊着在場所有索羅克一方的人,散發出來的氛圍一點都不像是生人,而像是冰冷的鋼鐵。
然而,就是這樣一群襲擊者,卻個個都身手高超,劍術不俗,雖還及不上正劍士,卻也是位於正劍士之下不遠的優秀劍士。
這樣的一群優秀劍士竟有大約百人左右,已經能夠媲美一支小規模的騎士團。
「說!你們是誰!?」
索羅克一面感到震驚,一面又感到震怒。
特別是見到自己私藏了幾年的兵居然在對方的襲擊下兵敗如山倒,不僅被砍翻了不少人,沒被砍翻的也應付得極為勉強和狼狽,這讓索羅克更是怒不可遏。
他內心殘暴兇惡的一面便在此刻里被激發,令其怒吼了一聲,對着面前的黑衣劍士揮出閃光般驚艷又極速的一劍。
這一劍,哪怕是一名正劍士都不一定能夠做出應對,除非是資深的正劍士,不然一般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開膛破肚。
身為襲擊者的黑衣劍士自然也沒有擋下這一劍的能力,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可就在索羅克的斬擊落在那黑衣劍士的身上時,令人驚愕的狀況發生了。
「鐺!」
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索羅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