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顯然是在剛才的時候,受了不少氣,聽到我的話語,立刻就氣勢洶洶地張羅着回去報復。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眼看着場面即將失控,我直接來了一句:「找人重要,還是爭論重要?」
簡單一句話,直接將即將暴走的王阿姨給整得沒了脾氣。
她大概是得了大嫂的交代,硬生生地忍住了脾氣,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說先去那女孩口中的紋身室問問。
新街口裏這邊並不算遠,我們各自上了車,用不着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隨後一路找過去,在一家背街的小店面處,找到了那女孩跟我講的那家紋身室。
王阿姨着急上前,卻被我攔住了。
我與她提前說了一下:「進去之後,一切以我為主——如果王阿姨你有任何冒昧的舉動,我立刻掉頭就轉,錢回頭還給你,如何?」
王阿姨是見識過我厲害之處的,要不然也不會死乞白賴地托着大嫂那邊的關係,過來求助於我。
聽到我提前打的預防針,她一口答應下來:「行,都聽你的。」
我這才領着老范,朝着店子裏走去。
掀開門帘進了屋,裏面一片雜亂,櫃枱後面,有個正趴着睡覺的妹子,口水都快流了一台面。
進門的鈴聲,驚醒了妹子,她抬起頭來,有些迷茫地打量着我們,然後問:「有啥事?」
我一聽,沒有直接說事,而是說道:「怎麼,客人上門,能有啥事?」
「客人?」
這個臉上有些小雀斑,但還算秀麗的年輕女店員眉頭一挑,搖頭說:「兩位一看,就不像是我們的用戶人群——直說了,有啥事?」
我饒有興趣地問:「哦?有什麼說法嗎?」
女店員指着老范說:「年紀這麼大的,都想着拉皮了,怎麼可能紋身?至於你小哥哥,像你這麼帥的,我真不建議你弄個刺青在身上,不然感覺像是瓷器上面,裂了個口子,把藝術品都給破壞了」
呃?
我摸了摸鼻子,說:「我謝謝您嘞,權當你誇我了。」
隨後我拿出了手機,找到莫小棋的照片,遞給了對方。
女店員有些欣喜:「怎麼,加你微信嗎?」
等瞧見了屏幕,這才失望地說:「這誰啊?」
我說:「昨天傍晚,這個女孩來過你們店子,你有印象沒?」
女店員仔細打量了一下,點頭說:「對,有,她來做了個紋身,然後就走了」
我問:「什麼紋身?」
女店員剛要說,這時裏屋門推開,走出了一個留着馬尾辮,一臉藝術氣息的男人來。
她立刻停下,隨後對我說道:「這是我們老闆,也是我們店的紋身師,讓他跟你講吧」
老闆走上前來,皺着眉頭問:「怎麼了?」
我伸手:「老闆你好,怎麼稱呼?」
他回答:「姓胡。」
我說:「胡老闆,事情是這樣的」
我大概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他聽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下意識地推脫道:「她昨天的確是過來了,不過很快就走了」
我盯着他,說:「那她有說自己去了哪兒嗎?」
老闆搖頭,說:「她紋完之後,人就走了,怎麼可能跟我們講去哪兒呢?」
我盯着對方,平靜地說:「你要不再想一想?」
胡老闆聽我這般說,也朝着我看來。
就在我打算繼續施展先前的那等威懾,卻不料他卻低下了頭,說:「哦,對了,紋身的時候閒聊來着,她跟我說想去海上的遊輪玩我告訴她,說現在出去不方便,但如果是遊輪的話,我們山城也有,不過走的是長江線」
胡老闆說着,對我說道:「然後她拿出手機來,定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點出發的遊輪」
「哦?」
我聽了,下意識地盯着老闆一眼,問:「你有沒有瞧見具體的房間號?」
胡老闆搖頭:「我就只是瞟了一眼而已,這個都屬於客人的私隱了,我哪裏會去看?」
我聽了,點點頭說道:「這樣啊?那多謝你了」
我向他表達着感謝,然後轉身離開。
等走到門口時,我仿佛才想起什麼,回頭問他:「對了,所以她到底紋了個什麼刺青?」
胡老闆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她在右腿上,紋了一個花邊的黑桃。」
黑桃?
我問:「是黑桃什麼?」
胡老闆說:「就黑桃,花體邊,沒有別的」
我點頭,說:「哦,多謝。」
說完我出了外面來,心裏盤算着。
王阿姨着急火燎地上來,問:「怎麼樣,怎麼樣?」
我說:「目前知道她應該是上了從江城前往山城的遊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感覺你也別太着急了,她可能真的只是太過於煩悶了,一個人出去,散散心而已」
我儘可能地寬慰她,而王阿姨卻搖頭,說:「不,不可能。她前兩天,還有想要輕生的想法你說她會不會就直接從船上,跳到江裏面去啊?」
我瞧見越安慰,反而越起反作用,不由得苦笑一聲,然後說:「那我們就追過去,去遊輪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