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閻阜貴坐在門口撥拉着算盤,一旁閻解成聳拉着眼皮,仿佛沒睡醒似的。
三大媽正在做飯,卻是留意着這邊的情況。
「爹,我覺得,於莉還是不錯的!」
閻解成不敢看自家老頭子,低頭囔囔的說着。
閱盡千帆皆不是,最後還是於莉好。
這段時間他也相了幾次親,可沒一個看中的。
思來想去,心裏面掛念的還是於莉。
最起碼跟於莉在一起,有人指使他,給他拿主意,讓他有目標,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不行!」
閻阜貴頭也不抬的拒絕,「好馬不吃回頭草。」
「這寧娶寡婦,不娶生妻。」
「你這是兩者都佔了啊,出息!」
閻解成聽了惱怒,「什麼回頭草,什麼生妻,我們那是複合。」
「還有,你這是封建思想殘餘,是不對的,是…」
「你要覺得不對,那就自己過。」
閻阜貴再次開口,抬起頭看看了眼,「到時候,你的事我不管,想咋樣就咋樣!」
閻解成聽了頓時無語。
他現在,離開家後,啥都沒有!
「解成,這事聽你爸的。」
「於莉跟了咱們家這麼多年,你看比你結婚晚的楊小濤都仨孩子了,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爸也是為你好,怕你跟易中海那樣,老了沒個後人。」
三大媽從旁勸着,閻解成心頭掙扎,最後還是無奈點頭。
不過想起院裏傳的,又生起一股希望,「那楊小濤不是有藥酒嘛…」
「呵呵…」
「獨門配方,要是你,你給啊!」
閻阜貴懟了一句,閻解成也知道說不通,便起身回屋。
但心裏頭,仍是掛念着於莉。
等閻解成離開後,三大媽才小聲說道,「老頭子,要我說,真要是藥酒有用,讓他跟於莉試試也可以。」
「你懂什麼?」
閻阜貴冷聲呵斥,「現在是生不出孩子的事嗎?」
三大媽鄭重點頭,在她心裏,抱孫子最重要。
見此閻阜貴只能冷哼一聲,娶妻娶賢,自己當初咋就沒找個女老師呢?
交流起來費事。
不過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就是想想,於是耐下心來跟三大媽解釋着。
「你忘了於海棠了?」
聞言三大媽臉色一變。
機械廠偷盜的那件事,當初不清楚,可隨着案件了解,一些細節就被挖了出來。
尤其是於海棠跟那個王卓在一起,據說兩人還沒結婚領證呢,就在屋裏了。
聽說被抓的時候,兩人還那個呢。
這事過後,於海棠在機械廠的工作都沒了。
現在不僅呆在家裏,就是名聲都壞了。
「現在,誰敢跟她們家搞親戚啊。」
「於莉想要回來,估計是知道家裏的情況,待在那裏就是個火坑,沒辦法了才找老大複合的。」
「你倒好,還想往裏面跳,簡直愚蠢至極!」
三大媽被訓斥一番並沒有覺得難堪,反而有種慶幸。
想到於莉,想起於海棠,有段時間可是沒少往他們家跑。
「老頭子,還是你看的透徹啊,不然咱們家攤上這樣的親戚,以後日子還咋過啊!」
閻阜貴將算盤當下,得意點頭,「所以說,這日子,得算計着過。」
「不算計,就會被別人算計,咱們得小心着點。」
「嗯嗯,不過,這老大的事,咱們還是得上心啊!」
閻阜貴撇撇嘴,「該咋辦咋辦,但於莉那是不用想了。」
「再說了,你就是想抱孫子,不還有老二嘛!」
說起閻解放三大媽眼睛都笑彎了,「說的對,這結婚了,要是順利的話,明年說不得就抱孫子了呢。」
「嗯嗯,但願順利!不,是肯定順利!」
第二天。
楊小濤照常先送孩子上學,然後帶着老道上班。
不過臨走前將一份手抄的藥酒配方交給冉秋葉,叮囑她不管誰來要,就將配方拿給他們看。
其他的都按照交代的說。
至於能不能湊齊這些藥酒,那就看他們家底厚不厚實了。
果然,不等冉秋葉出門,院裏就來了人。
還是昨天的范嬸,一進門就直奔楊家,順手將手裏的雞蛋兜子放下。
不等冉秋葉推辭便開口說道,「冉老師,你這是要出門啊!」
范嬸客氣着,冉秋葉點頭,「要去趟鄉下!」
說話間,後院翠平趕着自行車過來,范嬸見此臉色尷尬,不過還是咬牙問道。
「冉老師,嬸知道這打擾你了,不過嬸也是急的!」
「你也知道,我家那老大啊,結婚三年多了,人家都抱上孫子了,可他是一點動靜沒有啊!」
「我們那兒媳婦很是孝順,我們老兩口也是心裏滿意,但這孩子總歸是個事!」
「嬸也是沒辦法,豁出去臉了過來找你。冉老師,您可千萬幫幫忙啊!」
冉秋葉跟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