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乍然提到林雅的名字,林母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她臉上帶上了些希冀,看向陳墨「對,雅雅,陳墨你可以去找雅雅。」
「你們以前感情多好呢,如果不是因為唐月舒,現在肯定早就結婚了。」
「而且我看雅雅這麼多年也沒正兒八經的談戀愛,心裏肯定還有你,陳墨,你去把雅雅重新追回來。」
陳父聽到她的話,雖然眉心稍皺了下,但是卻也沒說什麼,顯然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提議。
陳墨閉上眼,好一會才開口「不可能了。」
「什麼不可能?」
陳墨想到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肆意熱烈的女孩,眼裏閃過一抹痛色。
林雅一直以為他嫌她吵,以為他嫌她不夠文靜。
可是不是的。
林雅大概永遠都不知道,她帶着滿臉期待和笑容跟他說話的時候,眼裏的光有多明亮迷人。
她熱烈的就像是一個小太陽,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
但同時,陳墨也無比清楚的知道,林雅性格果斷,向來都是敢愛敢恨。
她認準了的事,不會再回頭。
而他,早在答應對唐月舒負責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和林雅的結局。
就像在賓城的那一天,他明知道林雅就在外面,可他還是任由唐月舒親吻自己。
在很早很早開始,他就已經配不上林雅了。
所以——
不如讓他在林雅心裏留下最後一點好印象。
梁妍見陳墨的態度如此堅決,就算想再說點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他兒子有自己的驕傲。
相比起陳家的愁雲慘澹,齊頌這裏倒是歡快許多。
從昨天住院開始,就有好幾個狐朋狗友過來看他,齊頌就跟個大爺似的,躺在床上聽人閒聊,看着一點不像是個受傷的,反而像來度假的。
林雅也說話算數,說要照顧齊頌,昨晚都沒回去。
就在齊頌的病房裏硬生生熬了一宿。
以至於今天商渺跟着盛聿過來的時候,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皺了眉,「你昨晚沒休息?」
林雅看了眼齊頌「他太麻煩了。」
齊頌一聽這話就不樂意「我怎麼麻煩了,我就讓你幫我倒了點水。」
林雅是真的想翻白眼,但是又想到齊頌好歹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就又忍了回去。
齊頌昨晚確實只讓她倒水,但是是每隔半小時就倒一次水。
林雅都覺得他跟在熬鷹一樣。
昨天的訂婚典禮,商渺和盛聿沒去,但多半也是聽說了怎麼回事。
盛聿問齊頌「這事你怎麼想的?」
齊頌滿不在乎「什麼怎麼想的,當然是有仇報仇了,難道你以為我很大度嗎?」
盛聿挑眉「連帶着陳家一起?」
「不然我是在哪裏出的事?」齊頌的聲線帶上了些涼薄,「連人都管不住,蠢透了。」
見齊頌和盛聿聊上了這些,商渺索性和林雅說道「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你也正好休息一下。」
林雅看向齊頌,齊頌道「給我帶點吃的,醫院的飯難吃死了。」
直到出了病房,林雅才算鬆了一口氣,她整個人都頹然下來。
商渺「你沒事吧?」
林雅虛弱的擺手,「我就是有點心累。」
「因為齊頌?」
林雅猶豫道「也不只是吧。」
「那是因為陳墨?」
林雅咬着唇沒回答。
直到好一會,她才開口,「其實我覺得我是不理解唐月舒,說真的我都不知道她對我的那些惡意是哪裏來的。」
林雅雖然不是多正經的人,但是也算不上壞吧。
昨天聽到唐月舒的那些類似於譴責的話以後,林雅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疑惑。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從來沒有對唐月舒做過任何一件不好的事。
就算後面知道她和陳墨在一起以後,林雅心裏確實有氣,但是也沒有將唐月舒在學校的名額給要回來。
是的,在唐月舒和陳墨在一起的前半年的時間裏,林雅剛利用自己的關係,替唐月舒聯繫了一所稱得上頂尖的音樂學院,讓她學習大提琴。
那個時候,她是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痛苦都歸結在了陳墨身上。
從來沒有找過唐月舒的麻煩。
雖然她承認,後來在國內遇見唐月舒的時候,說話確實都是故意踩着她的痛處來說。
可如果不是唐月舒主動湊上來,利用陳墨刺激她,她也不會特意去懟她。
林雅有些茫然了,她記得她分明是處處幫着唐月舒,可為什麼在唐月舒眼裏,她就成了那個噁心的人。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商渺頓了頓,說道「升米養恩,斗米養仇。」
「人心貪得無厭,如果你只是隨手拉她一把,她會感激涕零,如果你試圖將她帶出泥潭,她只會覺得你為什麼不替她修一座橋,建一套房。」
林雅看向商渺「是嗎?」
商渺說,「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因為當初對里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