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重聚,凌峰自是歡欣不已。
但眼下的局勢,也沒有過多時間,沉溺在親人重逢的喜悅之中了。
凌峰和母親介紹了一下司辰眾女之後,便讓虞冰清帶母親下去休息了。
女人之間,應該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吧。
至於凌峰,則是飛身來到了白衣尊上閉關之所。
他能夠感應到,尊上馬上就要出關了。
境界鞏固之後,他便是仙域之中,第二尊始祖強者!
而在尊上出關之後,他們的聯盟大軍,也就要開始迎接最後的決戰了!
與此同時,萬鈞則是來到了醫療營所在之處。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萬鈞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此了。
卻見萬鈞頗為熟稔地走進了一間獨立的病房之內,卻見病榻之上,躺着一個形容憔悴的女子,正是天執的司星。
自執天堡壘一戰,日月星辰,隕落其二,只有司星,司辰僥倖逃過一劫。
其中,司星更是傷重難愈,雖然撿回一條命,卻一直纏綿病榻,根本無法動彈。
也只有偶爾轉動的眼球,和艱難流露出來的一絲表情,才能證明她的意識,還算清醒。
萬鈞徑直走到司星的床邊,看着病床上那張蒼白的面孔,緊了緊拳頭。
昔日司辰活潑靈動的姿態,還猶在眼前,如今,卻已經變成這副模樣。
「司星仙子,今日可好些了麼?」
萬鈞將一旁的木凳拉到床邊,坐在病床前,望着那病怏怏的少女,輕嘆了一聲,旋即又喃喃自語道:「看來今日你還是無法回答我的吧」
他搖頭笑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為何要來。
他和司星,也不過是數面之緣罷了。
充其量,只是萍水相逢。
但是當他來到天焰堡壘,在醫療營之中,見到了病床上的司星,卻忍不住幾次三番來探望她。
雖然他什麼也做不了,但只是和她說說話,似乎心情也能舒暢許多。
或許,是因為這個活潑天真的少女曾經,讓他的內心中,能夠暫時忘卻自己所需要面對的一切吧。
他終究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但,對方畢竟是自己曾經最最崇敬,最最信賴的尊上,如師如父!
「也只有你願意聽我嘮叨了吧」
萬鈞搖頭苦笑,「不過,就算不願意,似乎你也沒得選擇吧。」
病榻上的女子,眼睛眨了眨,艱難地翻了個白眼,似乎帶着一絲嗔怪的意味。
「哈哈」
萬鈞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啊你啊,都這樣了還要朝我翻白眼麼?哈哈」
朗笑一陣,萬鈞壓抑的內心似乎也舒緩不少,他深吸一口氣,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抓住了司星的手掌。
「明天也許我就不能再來和你說話了,我們很快就要和尊上開戰了。」
萬鈞咬了咬牙,「如果如果此戰之後,我還能活着回來的話,我帶你回仙域可好?我不想做什麼雷族聖子,也不想做什麼帝尊的接班人了。仙域有凌兄在的話,肯定會比以前更好吧!」
他深吸一口氣,溫柔地看着司星,溫聲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可當你答應了!」
萬鈞說完,俯身在司星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他卻不知,在他離開之後,司星的眼角,一滴淚珠滑落下來。
半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細若蚊吟一般,「嗯」了一聲。
天焰堡壘另一側。
「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再見。」
晏驚鴻憑欄而立,域外戰場上空,強勁的罡風,將他身上的衣袍,吹襲地獵獵作響。
而在晏驚鴻的身側,卻正是慈航靜齋的大師姐,阮成鈺。
當初凌峰被捲入無墮之墟,整整三年時間,為了守住慈航靜齋,晏驚鴻便在慈航靜齋,停留了三年。
這三年間,他和阮成鈺之間,倒也曾經有過一段舊情。
「是啊,真沒想到。」
阮成鈺望着晏驚鴻的背影,回想起他們分別之前,那最後的瘋狂一夜,臉頰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
「你變得更強了,聽說還是五星戰神了呢!」
阮成鈺眨了眨秀眸,雖然她來到域外戰場之後,沒能再和晏驚鴻碰面,但每到一處堡壘要塞,阮成鈺都會下意識的去打探一些關於晏驚鴻的消息。
「那又如何,終究還是比不上那傢伙。」
晏驚鴻搖頭苦笑,旋即又回頭望向了阮成鈺,「在域外戰場歷練的這些年,你看起來倒是更幹練了許多。」
阮成鈺輕咬銀牙,「還好我慈航靜齋擅長醫術,一直以來待在醫療營,還算安全,否則,我真不一定能活到今日——」
正說着,阮成鈺的聲音,戛然而止,卻是晏驚鴻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他捶目看向懷中的可人兒,溫聲道:「不僅幹練了,也更美了。」
「你你」
阮成鈺臉上頓時一片滾燙,原來他心中,仍然還有自己麼!
和往日不同,晏驚鴻這次並沒有直白的直接「進攻」,只是溫柔地抱住阮成鈺的柳腰。
這些年來,他經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