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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秦澤便率軍出了懷遙城,向竹城趕去。
而李海已經帶着守軍早早去了安陽郡,為此,秦澤在兩天後抵達竹城,但並沒有久留,在竹城休整一夜後,於次日便出了竹城。
出了竹城,秦澤便快馬加鞭趕赴安陽郡而去。
如此,前前後後共計五天時間。
這天傍晚時分,一直到距離安陽郡不過20里路時,秦澤才駐紮下了兵馬。
——
漫天的陰雲將太陽遮蔽,陰沉的天際如同覆蓋了一層灰暮,陰風呼嘯而過,空中幾隻老鴉撲騰着翅膀,呱呱亂叫。
安陽郡外,望樓中正在值守的士兵看了眼這昏沉的天色,臉上的表情也跟着沉了下來。
「這幾日,看來都沒有好天色了。」一名士兵感嘆道。
「是啊,自昨日開始便沒太陽了,風颳的也厲害,白天倒還好,到了夜裏這風一吹過來,我這後背都是一股涼意。」他的同伴縮了縮脖子,怔怔的看着遠方。
「你又沒值幾個夜班,能吹幾次冷風?說起來都怪這秦澤謀反,弄得我們白天夜裏都增添了不少人值守,這一天天等着,倒也着急啊。」那名士兵搖頭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還着急?他不來就是最好的事!」
「不過呢,若是真的來,那就讓他嘗嘗咱們的厲害!」
「現如今蠻族大軍未來,若是秦澤在這裏與咱們交戰,要是真的死於我們手中,那也是一份響噹噹的功勞!」
說到這,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了笑意。
正這時,一聲驚呼從一旁傳來:
「有人過來了!!」
二人心中一緊,急忙扭頭看去!
果然,五里外出現了幾個黑點,黑點來的速度很快。
那是騎馬的人,但並不多。
「什麼人?」
一時之間,望樓上的士兵們都伸着頭,全神貫注的看着前方。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到了三里的位置,士兵們看清了那些人的裝扮。
那些人騎着駿馬,身着寒衣,腰佩彎刀,臉戴面罩,背上一張大弓,腰間懸掛一柄圓月彎刀。
「什麼人!止步!」有士兵大喝道。
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再過來,要放箭了!」又有士兵大喊了一句。
但這些人依然是快馬奔來,絲毫沒有理會。
士兵們大怒,當即喝道:「拉弓,進入射程就放箭!生死不論!」
隨之,望樓上的士兵們開始搭弓引箭,冰冷的箭頭已經對準了那幾人。
片刻後,待只剩下五百米左右的距離時,來人迅捷無比的取出背後弓箭,隨後便是「簌簌」幾聲,幾支弓箭齊齊射出!
望樓上的士兵們大驚!眼前這些人竟能在這個距離射箭!
這個距離,他們可是射不到的!
「砰砰砰」幾聲,飛來的弓箭射入城樓上,有幾名士兵險些便被射中,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那些人射完箭後便不再停留,當即扭頭就走。
士兵們眼看他們離去,卻又無可奈何,這個距離他們射箭射不到,而上面的指令說過,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出去追擊。
這時,一名士兵沉聲道:「箭上綁縛有信!」
——
內城區。
軍營中,連孝儒臉色陰沉的看着信件,臉上是鐵青一片。
一旁的李海探着頭,小心翼翼道:「岳父大人,這...說的什麼?」
連孝儒這時已經看完了信,他怒不可遏的將信撕的粉碎。
「哼!好大的口氣啊,真是狂妄至極!」
「竟然勸降我,要我開城門!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聽到這話,李海眉頭皺起:「他要我們開城門將安陽郡讓與他,這真是....目中無啊!」
連孝儒陰沉着臉,冷聲道:
「說我若不開城門,就要大開殺戒!」
「哼!張狂!」
「以為能嚇到我不成?我倒要看看,我不開城門你又能奈我何!」
「還真以為剿滅了胡馬就無人能敵了!豈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之前你打一場仗勝一場仗,那是因為沒遇到我!」
李海連聲稱是。
連孝儒接着道:「哼,到了我這安陽郡,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臥着!」
「任你是什麼牛鬼蛇神,也別想破我的城!」
李海點頭,跟着道:「岳父大人,他要咱們何時給答覆?」
連孝儒冷哼一聲,「說是日落之前,城外的人未撤走,城門未開,明日他們就要攻城,要大開殺戒。」
說到這,連孝儒怒氣愈發旺盛。
「兔崽子!口氣比他老子還大!」
「他要是站在我面前,看我不一刀把他頭給剁下來!」
李海點頭,又跟着道:「岳父大人神勇,秦澤小兒膽敢來犯,必讓他有來無回!」
連孝儒虎目一瞪,一擺披風,大手隨之一揮:
「等着罷!」
「明日我看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