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着劍尖滴落甲板,滴滴答答的聲音宛若敲擊在克萊門託身上的重錘。
他又驚又怒,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
眼前這名號稱「焱國國君」的男子,竟就這麼一劍斬下了奧古斯的人頭!
雖然這場戰役輸了,現在所有人都成為了俘虜,但奧古斯怎麼說也是匈利國的海軍元帥,豈能像宰條野狗一般輕易殺掉。
「焱國?國君?」克萊門托驚惶的看着秦澤。
「大乾是舊朝,如今叫焱國,我剛登基。」秦澤持劍向克萊門托走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要幹什麼?!」
「我們已經投降了! 我們現在是俘虜,你不能隨意殺我們!」
見秦澤慢步走來,克萊門托後背竄出一股涼氣,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濃若實質的殺意正席捲而來。
「大老遠的帶着艦隊來侵略我國,現在落敗,一句投降就行了嗎?」走到克萊門託身前的秦澤一劍插在甲板,雙手搭在劍柄上看着面如土色的克萊門托。
有了奧古斯的先例,克萊門托不敢再狡辯,只得說道:
「你們已經打贏了,並且毀了我們七成的戰船,我們現在是俘虜,你們應該.....」
秦澤冷聲打斷:「應該幹嗎?把你們帶回我國好吃好喝的供養着?等待你們國家派人來贖回?」
克萊門托還未說話,一旁的參謀長威爾遜因為強烈的恐懼已經搶先開口:
「可以談條件的!什麼條件都行,只要能放了我們!」
秦澤轉過臉看向威爾遜,被這冰冷的視線掃到身上,威爾遜渾身一顫。
「不放又怎麼樣?」秦澤仰着臉道。
此話落下,威爾遜更顯慌亂,而一旁的克萊門托卻咬牙道:
「這一場戰役你們是贏了,但我們的國家遠比你想像中的要強盛許多!我們只是因為情報失誤輕視了你們,所以才敗在了你們手中,比較國力,我撒日國遠在你們之上!希望你考慮清楚!」
「你要殺我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秦澤靜靜聽着,克萊門托垂下臉,接着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我們已經傷亡慘重,付出了很大代價,經歷這次教訓,我們不會再來大乾....焱國了。」
待他說完,秦澤嘴角微抿,扭頭朝着身後的焱兵們笑道:
「你們見過這樣的俘虜嗎?」
「不像是在求饒,倒像是在恐嚇。」
「好像我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就是在找死一樣,哈哈。」
焱兵們怒目而視的看着克萊門托,暴脾氣的典韋已是按耐不住,破口大罵道:
「我去你娘的!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現在還敢威脅我們!」
「你們這幫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你們只是敗了,不是服了!」
此話一出,克萊門托漲紅着臉看向典韋。
典韋雙目一瞪,怒喝道:「直娘賊!你的嘴比你的骨頭可要硬得多!」
秦澤輕笑一聲。
一聽這笑聲,威爾遜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剛的那場面還歷歷在目,因而更讓他為之驚恐,於是他急忙辯駁:
「不不,我們輸了就是服了....」
話未說盡,克萊門托突然冷喝一聲:「夠了!」
他仰起頭,接着冷聲說:「在這裏的,是來自萊昂大陸的各國,這場仗我們敗了,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我們投降了,也就到此為止了。」
「你們甘願成為俘虜,你們大可以以此換取一定的賠償。」
秦澤嘴角抿着淡淡笑意,朝着克萊門托點了點頭。
見秦澤如此反應,克萊門托心中有了底氣,也略微挺了挺腰板,繼續說道:「伊莎貝拉女王會同意你們提出的要求。」
「就讓這場戰役徹底結束吧,如你所說,你剛登基稱帝不久,肯定也不想再發生戰亂,影響國內安定。」
「那麼這就是化解戰爭的最好方式,你是皇帝,我想你應該明白何種方式對你們的國家最有利。」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們焱國是怎樣的一個國家,我們不會再來了,這場戰役已經證明了你們焱國是個強盛的國家,萊昂大陸的所有國家今後都會尊重並敬畏你們,不會再對你們發動任何一場戰爭。」
一番話說完,秦澤未做言語,只是點頭。
而見他如此形狀,讓一旁的威爾遜心中湧出一絲喜色,他跟着補充道:
「對,就是這樣!」
「打了這一場仗,讓我們清楚的明白你們焱國很強,那麼我們絕不會再和你們發生衝突。」
「我們撒日國是大國,你們也是大國,大國之間,就應該和平相待!」
「和平,只有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他朝着秦澤擠出僵硬的笑容,接着又看向其他人:
「對吧,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的,是這樣的。」跪在地上的人們跟着附和。
典韋啐了一聲,秦澤卻是笑意更盛,接着他看向再度垂下頭,沉默不語的克萊門托,笑問道:
「是這樣的嗎?」
克萊門托聽着威爾遜的這番諂媚話語羞憤不已,並且對於自己剛剛說的話同樣覺得羞恥,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