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你快救救我。」
林銘和從前不一樣了,他出人意料地居然向林初九求救,「之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對,但是今天你得救救我,那人不是我的爹娘,只會沒日沒夜的叫我幹活,我不想去那家了,能不能住在你這?」
林銘哭着嚎叫。
楚墨低聲說道:「林大夫,他找去醫館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林初九已經和林家斷絕了關係,這件事村里人皆可見證。
林銘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就算他死在門口,也與林初九無關。
林初九不想管,於是轉身準備回家去。
林銘在後面急了:「林初九,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
楚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夾雜在兩人之間,也不好插手。
其實他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初九擺了擺手:「不用理會這個人。」
楚墨看不明白,可是這個小孩,他聲稱是林初九的弟弟。
不過楚墨是個外人,也不好意思管別人的家務事,就隨着林初九就進去了。
外面的林銘氣呼呼的。
沒想到她這人做事還真狠,說斷絕關係,就連一點情分也沒有了。
可是血濃於水,表面上可以斷絕,骨子裏的親情怎麼說沒也沒了。
林銘想不明白,他分明已經道歉了,林初九就不肯原諒他,他能有什麼錯?
想到剛才在林草堂門口的那群人,林銘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又回去,把那群人領了過來。
一群人堵在門口,烏泱泱地說話。
門口的病人還不是很確定,就問林銘:「你確定這是林大夫的家?」
「她竟然在家,為什麼不去醫館開門。」
「你這個小子,不會騙我們吧?」
林銘面對大家的質疑,篤定道:「我都跟你們說了,這裏就是林初九的家,至於她為什麼坐在家裏不去出診,我怎麼知道,有本事的,你們就叫她出來問問。」
「不過呢,我可是告訴你們,我就是林初九的親弟弟,她都能不管我的死活,怎麼可能會管你們?這就是個狠心的女人。」
就在這時,人群當中突然來了一堆外人。
這些人不是來看病的,他們的目標是林銘。
林銘一看到他們,來不及多說話,撒腿就跑,一直跑到了林草堂。
此時的林草堂裏面有學徒在值班,林銘乾脆就鑽了進去,索性躲在裏面不出來。
既然是人家的醫館,前來抓林銘的人也不好意思進去,只能堵在門口。
「林銘,你快些出來,你這個小子冥頑不靈,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但你只要好好跟我們回去,之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林草堂里的學徒互相看看,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林銘是個小孩,他們也不知道外頭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於是只能無動於衷。
這小子嗓門大,大家已經見識過了,誰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和林初九真的有關係。
不過林初九到現在都沒有來出診,夥計們也覺得沒有辦法。
外面來抓林銘的人喊道:「你們當家的在哪,出來和我們好好說,只要把人交出來,我們是不會鬧事的,並不會打擾你們做生意!」
「但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講規矩的,替大戶人家做事不容易,要是我們抓不到人,就會拿你們撒氣!」
外頭抓人的幾個弟兄把林草堂堵住了,外面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出不來。
一旁的病人不樂意了:「你們抓那小子,和醫館有什麼關係,擋着病人不進去看病,這不是存心害人嗎?」
「你們怕不是人販子,專門抓小孩子吧?」
為首的男人不怕這些流言蜚語,直接瞪了他們一眼,再也沒人敢說話。
學徒也不敢耽誤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林初九。
學徒說的是:「林大夫你不在,我們幾個還能看些小病,但是,要是讓那群人繼續堵下去,小病也看不了了。」
說着,學徒也是着急。
林初九嘆了口氣,林家的人就會找事。
這次她不打算輕縱,於是收拾收拾準備出診。
林銘注意到林初九從外面來了醫館,一下子有了底氣,也不害怕了。
他從裏面跑到外面來,渾身充斥着一股盛氣凌人的架勢。
「你們這群人最好不要抓我,這是林草堂,當家的大夫就是我姐姐,你們要是不放過我,我可不讓我姐姐饒過你!」
林銘的架勢很大,就好像林草堂是他開的一樣。
林初九翻了個白眼,大約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銘這小子到了買家之後,恐怕是過不慣那家人的日子,偷跑了出來。
想要回到林家村去,卻在半路被追到,只能跑到林草堂來避難。
林初九上前說道:「這個人之前算是我弟弟,但是現在我們兩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可否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抓人的人聽到林初九說話這樣客氣,於是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林大夫您不知道,這孩子已經賣給我們家了,他爹收了錢,這已經是我們府上的孩子了,白紙黑字的協議,就算告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