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寡婦,太奔放了,大白天的,似乎要吃人。」
羅小虎裝傻,抓着蠢蠢欲動的小手:「哪兒痛啊?」
「果然是傻子,要是正常男人,肯定早就將我吞了。」
苗翠花氣得牙疼,在耳邊嘀咕了一句:「那兒疼。」
「哪兒?」
羅小虎繼續裝傻,很想看看,苗翠花會不會生撲。
結果很喜感。
畢竟是白天,估計苗翠花有顧忌,擔心被人撞破。
見羅小虎一直沒實質動作,氣呼呼的走了。
「虎子,晚上去我家,幫我換藥,留了疤,你得負責。」
白天的確不方便,晚上去了她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哦!」
見苗翠花走了,羅小虎鬆了口氣,抓起兔子和黃鱔,撒腿就跑。
經過他家的藥田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地里種着地黃,初夏時節,開着紫紅色花朵。
微風吹拂,花香撲鼻而入。
「媽,快出來。」
羅小虎扔了兔子和黃鱔,急忙扶起老娘郭秀芬。
她從小就有哮喘病,吸了花粉,要她半條老命。
花粉、刺激性氣味、冷空氣、劇烈運動等,都會令哮喘患者病情加重。
「虎子,我沒事,只是比較難受,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郭秀芬舉起乾瘦的右手落在兒子臉上:「做一點,少一點。」
「媽!地里的活兒,你以後別做了。我沒事了,所有的活兒,我一個人包圓了。」
看着老娘滿是皺紋的臉龐,還有頭頂飛揚的白髮,羅小虎鼻子發酸,差點哭了。
四十出頭的人,好像六十多的人,臉龐乾瘦泛黃,明顯的營養不良,兩眼渾濁。
自從他傻了之後,所有的重擔,都落在她一個人肩上。她這小身板,承受不住。
他沒傻之前,父親被車子撞了,癱瘓在床,生活都無法自理,更別說幹活了。
因為這個,小妹羅紫玲被迫輟學,在家裏照顧老爸,偶爾還要照顧他這個傻子。
「老天爺開眼了,老天爺開眼了。」
郭秀芬激動得不停發抖,緊緊抓着兒子的大手,淚水奪眶而出:「是不是真的?」
「媽,這大麼的大事,當然不能開玩笑。我不僅正常了,還遇到了世外高人。」
羅小虎扶着老娘坐在草地上,發動重瞳,查看肺部情況,發現是平滑肌痙攣。
一手抓着老娘的胳膊,一手按着她的脖子,催動真氣,修復呼吸道的平滑肌。
雖然還沒學習《人皇經》的內容,可回歸的兩魄學了中醫和修煉了武道。
別人無法治癒哮喘,可對羅小虎而言,就是小菜一蝶,的確是手到病除。
修復病變部位之後,又梳理了部分堵塞的筋脈,讓氣血暢通無阻,煥發生機。
「虎子,你會變戲法啊?」
郭秀芬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輕了許多,腳輕手快的,比三十歲的精神還好。
更神奇的是,喉嚨不癢了,呼吸暢通了。這輩子,從來都沒這麼輕鬆舒適過。
「媽,別鬧了,這不是戲法,是中醫和氣功,就像電視裏說的,氣功療法。」
羅小虎說了早就編好的故事:「現在信了吧?我真的正常了,活兒我全包了。」
「虎子。」
郭秀芬抱着兒子,哭了一個天昏地暗:「最苦的日子,我們總算熬過來了。」
「媽,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和妹妹,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
羅小虎撿起兔子和黃鱔:「改善生活,就從今晚這頓兔鱔大餐開始。」
「虎子,你太厲害了,抓到這麼大的黃鱔,要是拿去賣,起碼一百。」
郭秀芬站了起來,活動了一番,的確不喘了,跳了幾下,還是不喘。
這下可以確定了,折磨了自己四十多年的老毛病,真的好了。
「媽,別逗了,高人傳我的醫術,比華佗還厲害,這點病,手到病除。」
羅小虎一手提着兔子和黃鱔,一手拉着老媽:「回家嘍,今晚打牙祭。」
「好!今晚打牙祭,吃大餐。」
郭秀芬一臉燦爛,又嘆口氣:「可惜這天氣放不得,老三這小子沒口福。」
「等他放假了,我又去抓。」
羅小虎咧嘴笑了:「天天吃都可以。」
過了會兒,羅小虎母子兩人到家了。
回到家裏,見小妹羅紫玲一臉燦爛,卻穿着洗得發白的花布短裙,鼻頭一陣發酸。
「哥,你回來啦。」
羅紫玲尖叫撲進懷裏,跟百靈鳥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好肥的兔子哦。」
進了堂屋,郭秀芬說了之前的事。
不止是羅紫玲一臉燦爛,笑開了花,連老父羅志剛也樂得開懷大笑,說蒼天有眼。
「這只是小兒科。」
羅小虎撫着妹妹有點乾枯的秀髮:「我現在就給爸治病,最多兩三次就能站起來。」
「哥,你太厲害啦。羅家的祖墳,肯定冒青煙了,很快就會出一個大神醫。」
羅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