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你給我停手!」
「哎喲,慧雲姐,你幹嘛打我~彌勒佛走了,說不定是回天上了,我再請一次,說不定就又下來了!昨天你都沒說啥,咋真成了,現在還要打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請,請!你還請,劉寧,牛志義,東西放下,乖乖站着!」
「嗷!!!殺小孩啦,彌勒佛救命啊!」
剛一睡醒,就這麼熱鬧嗎?
白黎敲開頭頂的方塊,跳了出去,至於這洞,他暫時不打算填上。
還能再睡個幾天。
吱呀~
木門被打開,院中的動靜便沒了。
孟白戴頭巾,褲腿扒了一半趴着,白屁股幾條紅痕,地面上樹葉,枝散落了一地,張慧雲高舉雞毛撣子,錯愕地看向門口。
孟白眼前一亮,看到了救星,撲騰地叫嚷:「彌勒佛,你沒走太好了,快,救我,我要被打死啦。」
敢把自己都給祭了的熊孩子,被打是正常的。
「你認錯了,我不姓彌,那啥,姐你繼續,當我不存在哈,不用管我。」白黎打着哈哈,扭過頭,微笑道:「有燒水的壺不,我想洗個臉。」
「啊,我這就去拿。」劉寧往屋內跑去,不多時,手提銚子遞給白黎。
孟白呼喊道:「別啊,白公子,白哥,白爺,我屁股要變四瓣啦!」
「白公子,民女今早給您送來齋飯,沒有回應,這才以為您已離去,還望公子贖罪。」
雞毛撣子落地,張慧雲起身,聲音顫抖。
「在外面我比較習慣住在地下,睡得也比較死,」
白黎拿出水桶,放出水,舀了一整壺,放置於營火。
「我的錯,忘了給你們說聲不用準備我的早飯的。」
還好,早上的事情,沒有聽見。
張慧雲鬆了口氣,目光在那方水上停留片刻,僵直地挪開視野,她笑道:「白公子餓了吧,我這就去把飯熱熱。」
白黎點頭道:「麻煩你了。」
「白爺,這些都是咋掏出來的,你這袖口也不大啊!」孟白湊了過來,好奇道。
眼見着湊過來的三個小腦袋,白黎拍了拍自己的腹部,一本正經道:
「四次元口袋,這可是個好東西,我從一個藍胖子那借來的,我給你說,裏面全都是寶貝!」
「不過我這口袋,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得見,我覺得,你應該是看不見的。」
孟白高聲道:「誰說的,我當然看得見,我可聰明了!」
「那確實。」白黎不疾不徐道。
牛志義微低頭,舉起一隻手:「我,我也看得見。」
「寧,寧兒看不見~」劉寧攪着衣角,嘀咕道。
關鵬靠在牆上,默不作聲,一直注視着白黎的行為,頻頻看向那無法流盡的水源。
白黎不再逗弄,笑問道:「你們知道教堂嗎?」
「教堂?我知道,我大哥帶我去過,裏面的那個金鬍子會給咱們米,」孟白想了想,說道:「不過我不認路。」
「我知道怎麼走,高飛哥經常帶我出去走動,西安能去的地方,我大抵都去過,可以為公子帶路。」關鵬突然說道。
西安,還真有教堂!
「那可太好了。」白黎笑逐顏開道。
這下子,牧師保底,也算是有了。
當然,這是作為預選方案。
首席牧師,他還是想要本土化的道士。
雖然兩次都沒見着人就是了。
不過也得以防萬一,不然要是無法轉職成功,自己這一趟出地獄,也就相當於白走了一趟。
紅石,志在必得!
水燒好,洗了臉,早食也被盛了出來。
「我來我來!」孟白湊了過去,雙手接過那碗稀飯,舉到白黎面前,憨笑道:「白爺,嘗嘗。」
「你幹嘛叫我白爺?」白黎好奇道。
「白爺,看起來也像個有學問的人,歲數肯定也大嘛,」孟白咧嘴一笑道:「而且叫着比白公子親近些嘛,如果您不喜歡,我就叫您別的。」
「唔~也成。」白黎道。
接過那碗稀飯,白黎看着裏面填着滿當泛黃陳米,還有幾坨麵疙瘩。
咕咚~
耳邊傳來吞咽口水的聲音,白黎轉過頭,只見孟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那碗米飯,舔着嘴唇。
許是感受到了視線,他忙低下頭,踢着地上的石頭子兒。
白黎嘿嘿一笑,碗遞了過去:「怎麼,想吃?那就給你了。」
「不行不行,你吃,我看着就行,要不然我屁股得成八瓣。」孟白呲着牙,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孟白,去拿四個碗來。」白黎笑言道。
「好勒,白爺!」孟白應了一聲,隨即拿出碗來。
「拿好了。」
白黎從背包里,直接掏出了四大坨熟雞肉,放在了碗裏:「拿着慢慢啃,就當是導遊的報酬。」
「啊,是肉!」孟白口水流了一地。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伸手抓,而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嫂嫂。
這肉,應該是雞肉吧?
而且看着應該不是招來的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