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副將讓手下人上前。
一個人拿着一個木匣子走上前來。
然後站在沈枝意河沈明翊面前打開了木匣子。
沈明翊和沈枝意定眼一看,是一堆土。
只不過這不是平常他們所見過的黃土、紅土。黑土,反而是綠油油的,透着一種奇怪的顏色。
並且濕漉漉的,還微微滲着綠水。
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流了綠色膿液似的。
瞧着頗有幾分噁心。
孫副將開口說道:「我們在上游找了又找,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除了有一片地方的土有些不太正常。」
孫副將回想了一下,說道:「這兩日明明萬里無雲,沒有下雨,河邊上游不遠處卻有一塊土是很濕的。」
「而且透着這奇怪的綠水。」
「我就讓人挖了一塊帶來了。」
沈明翊頓時皺了皺眉頭。
「這是土是從哪兒發現的?」
孫副將站出來,第一個說道:「回將軍,我們沿着河南岸一路往上遊走。」
「走到幾棵大樹下,就在河邊不遠處發現了這片有些發綠的土。」
沈枝意湊上前去,用手指沾了一些綠色的汁液。
沈明翊連忙想攔住沈枝意:「妹妹,小心些!」
沈枝意對沈明翊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把手指放到鼻下嗅了嗅。
沈枝意頓時瞭然。
「這正是芙精藤。」
「應該是有人帶了大量的芙精藤,並且泡水之後堆在了孫副將找到的地方。」
現在幾乎可以板上釘釘的確認了。
昨日城中所有人的腹痛,都是因為有人在河上游投毒了。
沈明翊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是文家幹的好事!」
沈明翊捏緊了拳頭。
他就知道,文家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把文欶交給他們
孫副將撓了撓頭,有些不解道:「文家人為何要下一個瀉藥給我們?」
「下完瀉藥也不見文家人有什麼動作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沈枝意也有些摸不清楚文家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不論做什麼,都說明文家根本沒有從文家把自己人都撤回去。
想到這裏,沈枝意立刻開口說道:「哥哥,這河的上游,你可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裏。」
沈明翊點了點頭,立刻對孫副將說道:「你派一些心腹手下,排班在上有巡邏。」
「若是有什麼可疑之人,立刻抓來。」
「是,將軍!我這就去找人安排!」
孫副將一抱拳,然後退了出去。
沈枝意見見沈明翊都安排好了,於是站起來說道:「我去軍營里看看將士們服藥後怎麼樣了。」
說着沈枝意就帶人去了文欶城裏,他們的將士們安營紮寨的地方。
沈枝意到了之後,眾將士紛紛向沈枝意行禮。
「夫人!您怎麼來了!」
「見過夫人!」
沈枝意揮揮手示意大家不必如此多禮,然後開口問道:「剛剛可有人給你們送藥過來?」
「你們可都吃下了?」
「我們都吃了。」
為首的一個千戶連忙對沈枝意說道:「我們知道這是夫人您配的藥。」
「果然是神藥,我吃完之後,肚子裏面消停了。」
千戶嘿嘿一笑:「今天我還一直泡茅廁呢吃完之後,就不想去茅廁了。」
「我也是,吃過後我就好了。」
「那肯定的,咱們夫人可是神醫,那可不是藥到病除。」
聽着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沈枝意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大家都沒事了。
那她就可以放心地再次出發了。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說了句:「夫人,您不是去淮安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沈枝意微微一笑:「我得到了消息,知道現在文欶城出了事,特意回來的。」
「那那楚將軍呢?」
「楚將軍先行一步去淮安了,我隨後就跟上。」
沈枝意話音剛落,人群之中立刻跑出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士兵,他摸了把臉,開口說道:「夫人,我就是文欶人。」
「我,我是沈將軍巡城的時候自願入伍的。」
沈枝意瞭然。
沈明翊估計是想繼續壯大他們的力量,因此又吸收了一些文欶本地的士兵。
「我叫毛阿大,」毛阿大熱情地介紹:「夫人,我知道有文欶有條去淮安的近路,若是夫人不嫌棄,我可以給夫人帶路。」
毛阿大想了想說道:「大約比之前您和楚將軍走的路要快上大半日。」
「哦?」
沈枝意挑了挑眉:「那為何我們出發的時候,沒見有文欶本地人提起過這件事?」
毛阿大笑了:「夫人,那是因為那條路並不適合大軍行走。」
「有一段是崎嶇小路,人太多了反而不好走。」
「哦,我知道你說的是哪條路了。」
另一個士兵一拍大腿,撓了撓後腦勺:「我也是文欶人,他說的那條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