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倆月,許澈都在和李慕玄這小子待在下院。
整日劈柴挑水,閒來無事,就是和李慕玄對練。
這小子不愧是天才,八極拳架沒幾天功夫,就被他學了個純熟。
一招一式頗有幾分狠辣。
砰!
許澈逮着機會,一個頂心肘將李慕玄推開。
左右是二人切磋,饒是許澈收了力,可自從得了炁感之後,精力充沛,手上力道也大了幾分。
看着李慕玄被一肘頂飛,許澈急忙上前將其扶起來。
「起來,用不着你假惺惺。」
李慕玄一把將許澈推開,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轉身朝屋內走去。
「媽的,兩個月了,這拳架早就倒背如流,還是得不了炁,許澈這小子一定對我有所保留。」
看着這小倔驢叛逆的背影,許澈也是一陣無語。
靠,本來就這點東西,我又沒有行炁法門,小白眼狼。
內心咒罵,正打算扭頭離去,懶得理會這小崽子。
腳步一頓,看着李慕玄高傲的背影,心中不斷思量。
「打一頓要不?打孩子要趁早,讓這小子去洞山先生的書院,遇見鬼手王,學了倒轉八方之後,自己這倆下子還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
不行,拜入三一門才是正經大事,貿然做出與身份不符的事情,現階段改變劇情的話....」
.....
偏殿之中。
水雲看着盤膝打坐的左若童,恭敬的對其說道。
「師父,倆個月了,李慕玄如今也和許澈那小子學起了拳。
我認真看過,一招一式教的頗為認真,沒有半點藏拙的意思。
李慕玄那小子也沒別的變化,還是同之前那般模樣。」
見左若童沒什麼動靜,水雲試探性的對着其開口講道。
「師父,我....就那麼一說啊....
也許這倆小子真的是為了拜在您門下,轉了性子呢?」
幾個月觀察下來,水雲實在是看不出,這二人是街面上那些鄰居所說的惡童。
這般年紀,能耐的住性子,已經是極為難得。
還要裝出一副別人喜歡的模樣,就更了不起了。
聽見水雲這麼說,左若童面帶玩味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為師錯了嗎?」
「不不不,弟子絕沒這個意思...」水雲連忙擺手,一臉驚恐的說道。
左若童不論修為心性,都是值得他侍奉一生的師長,內心早已將其奉若天人,又如何敢有這種揣測。
「無妨,是我錯了,我自然收下他倆,我還得向他們賠罪啊。
小小年紀,為了拜我竟能改了自己的本性,了不起。真那樣的話,不單是賠罪了,我還得以他為師,請教一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區區兩個月,可做不得數。」
木門推開,水雲拎着倆個行李箱,跟在左若童身後。
看着許澈捏着拳頭,惡狠狠的看着李慕玄的背影,他也猜不到,這倆小子一會功夫不見,又整出什麼么蛾子了。
「你們倆,跟我來一下。」
許澈聽見聲響,愕然回頭,就看見左若童對他倆招呼道。
山階之上,左若童大踏步朝下走去,身後許澈李慕玄緊緊跟着。
水雲在後面拎着倆人的行李。
「小傢伙,何為師?」
許澈一愣,正猶豫怎麼說坦誠點,讓左若童早早把自己收下,那邊李慕玄已經開始穩定發揮了。
要是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去洞山那學英語....
「傳道受業解惑。」
聽了這話,左若童回頭看着二人:「為師真難。」
「許澈,你的答案呢?」
嘖~
許澈嘬着牙花子,無語的看着二人,思索再三。
「俺也一樣!」
「佔一樣,便為我師。」
左若童頗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許澈,這麼幾個月下來,可算是不再裝着一副老成模樣,頭一次顯露出點不一樣的神情。
「既然如此,做你的師長更難。一個沒錯的人,我怎麼修他,一個什麼都明白的人,我怎麼教他?」
許澈這次眼疾手快,急忙攔住李慕玄,撲通一下跪倒在左若童身前。
「門長,我錯了,我不該豬鼻子插大蔥,裝模作樣的,總是覺得自己了不起,看不起同輩兒!」
只剩下李慕玄和水雲目瞪口呆的看着許澈,搞不清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眼珠子來迴轉動,心念一轉,指着水雲拎着的行李箱嚎道。
「門長,別趕我倆回去啊,我是真的想拜在您門下,以前小,不懂事,孩子淘可心不壞!」
水運躲在後面,捂着嘴偷笑。
左若童饒有興致的看着許澈,眸光一轉,看着李慕玄問道:「你呢?」
李慕玄拳頭緊握,指尖狠狠扎入掌心,他是萬萬沒想到,許澈整這麼一出。
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麼...
「門長,我知道您認為我心不誠,可我真的是誠心悔過了。
我自進了下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