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回房間時,霍筠舟還沒有洗完澡。
聽着浴室里的水聲,她心思微動。
今天已經是她跟霍夫人說的最後期限了,但霍筠舟還沒碰過她。
要是今天再不行,她就得把那一千萬吐出來。
可是那錢早被她拿去還債了,哪裏拿的出?
明夏橫了橫心。
實在不行,她就自己來反正霍筠舟是個傻子,霍家也不能跟她求證!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乾脆眼一閉心一橫。
但試了好幾次,那股意想中的痛感卻並未傳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手可能有點短。
掃視一圈房間,明夏也沒找到什麼可用的工具。
遲疑一瞬,她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茶杯里那隻茶棒上。
霍筠舟雖然傻了,卻保留着愛喝茶的習慣。
她盯着那茶棒遲疑片刻,終於下定決心。
可此時,浴室里的水聲忽然停了。
腳步聲朝着浴室門口接近,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站在磨砂玻璃門前,正要伸手推開門。
明夏慌了。
浸在茶棒的茶水被她一夾,窸窸窣窣流出來,本來就濕漉漉的床單更加一塌糊塗。
眼看他就要走出來,明夏心裏一緊,趕忙抽出茶棒扔回杯子裏。
杯子裏的茶湯泛起一灘漣漪,茶棒踉蹌落進杯子的瞬間,浴室門也剛好被推開。
霍筠舟裹着浴巾走出來,上身看上去精壯結實,胸肌挺括,八塊腹肌也是清晰分明,手臂線條流暢的線條如同雕塑,頭髮上的水珠順着臉頰留下來,莫名蠱人。
明夏看得臉熱,再加上身體剛剛被自己撩撥起來,腰和腿都還有些發軟。
她咬着唇瓣別開頭,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開口:「你洗好了?」
霍筠舟看着明夏泛紅的臉,忍不住皺緊了眉,語氣涼薄:「你發燒了?」
明夏臉色更加窘迫,連帶那個「發燒」都被她想得有點多。
她努力定了定神,朝着他笑了笑:「可,可能是被子裏有點熱,別擔心,我沒」
「怕你傳染我而已。」
霍筠舟收回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事情還在不快,冷着臉走到床邊端起了那隻茶杯送到嘴邊。
「你」
明夏的眸子一陣顫,下意識想阻止,霍筠舟卻已經喝下一口茶。
她的心跳頓時更快,死死盯着那隻茶棒,半天沒回過神。
這茶棒剛剛碰了那裏,然後又被霍筠舟這樣喝下去
她只覺得渾身滾燙燥熱,偏偏霍筠舟還眯起眼細細嘗了嘗:「今天的紅茶加了糖?」
明夏清了清嗓子,低頭心虛的乾咳一聲:「可,可能是吧。」
她稍稍平復一陣心緒,掀開被子逃也似跑出房間。
一出門,管家果然等在外面,要她上樓。
明夏認命走進房間,就看見霍夫人打量着她有些凌亂的衣服,語氣冷漠:「筠舟碰你了嗎?」
明夏嘆了口氣,只能坦白:「還沒有。」
霍夫人咬緊了牙關:「當初我同意你進霍家的時候,你可是滿口說着很快就會懷上筠舟的骨肉,我才給了你一千萬做定金。」
「現在已經過了一周,筠舟連碰都沒有碰你,你要我相信你能做到?」
「可是霍夫人筠舟現在的情況您也清楚。」
明夏認真跟她解釋:「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也沒有做得更好,再讓我多試幾次,一定能成功的。」
她掀開衣服,給她看她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霍夫人按了按太陽穴,心裏更加焦躁。
筠舟半年前因為車禍傷到腦袋,變成了現在這個痴痴傻傻的模樣。
為了給兒子留下血脈,也為了保住長房的地位,她才開始給兒子選妻子沖喜。
京市的名媛貴女她都領回家看過,筠舟不但抗拒,還幾次險些傷人,只有這個酒吧里賣唱的丫頭能哄着他。
她深吸一口氣:「筠舟的堂哥後天回來,要是今晚他不碰你,那一千萬就給我退回來!否則你就等着進警局!」
明夏點頭說了聲好,走出房間,無奈嘆了口氣。
誰樂意勾引一個智商跟三歲小孩一樣的男人啊?跟木頭樁子有區別嗎?
哪怕長得帥,也沒辦法用啊。
可她實在是太缺錢了,那一千萬已經被她用來還了債,現在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
第二天清早她醒來時,霍筠舟已經不在房間。
這個人哪怕已經傻了,生活習慣都極其規律,早睡早起,現在大概是已經起來吃早餐了。
明夏起床換上睡袍,打了個哈欠下樓,果然看見霍筠舟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着早餐。
可令人意外的是,桌前還坐了另一個男人,正似笑非笑盯着他。
「阿舟,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你堂兄霍雲霆。」
霍筠舟抬起頭看他一眼,眼神帶着困惑和防備:「我不認識你。」
「我知道,你車禍之後變成了個傻子,當然誰都不認得了。」
霍雲霆臉上掛着看似溫和的笑,眼中的嘲諷和試探卻是毫不掩飾:「不過你放心,看在我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