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何嘉偉先生實名舉報你主謀盜竊蕭氏大批昂貴貨物。
涉及金額龐大。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
麻煩你配合警方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莊閆身上的麻醉還未全散。
本來手術後,身上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但警方的話,瞬間讓他感覺渾身都疼。
他目光沉沉,「你說誰?」
「何嘉偉舉報我!」
莊閆怎麼也沒想到何嘉偉竟然會舉報他!
以何嘉偉爺爺的身份,哪怕何嘉偉因為幫他取貨被連累抓進去。
何老爺子想要把人弄出來,不就一句話的事嗎?
可現在,人不但沒出來,反而還舉報他。
他在手術室這段時間,到底還出來了什麼變故?
為首的警官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的。」
他皺眉看着莊閆,「麻煩莊先生配合調查。」
莊閆的保鏢哪會讓莊閆被警方帶走。
傅少庭讓先生吃了這麼大的虧。
若他被警方帶走,先生豈不是得不償失。
賠了夫人又折兵。
保鏢知道傅少庭對莊閆來說還有用,莊閆現在不會把傅少庭推出來。
最後,莊閆的保鏢頂罪,將所有罪名攬在身上。
保鏢被帶走。
莊閆被送進病房,等醫生交代完醫囑,便怒不可及地下床,朝傅少庭病房而去。
他身上雖然傷得不輕,但腿沒廢,不影響他走路。
砰!
傅少庭病房。
傅少庭被莊閆一把從病床上揪下來,隨後一腳踹出幾米遠。
「啊!」
傅少庭捂着胸口慘叫一聲。
隨後抬起頭,一見莊閆鼻青臉腫,左手打着石膏吊着,瞬間有些心虛。
傅少庭底氣不足,「先生。」
他以為莊閆發火,是因為傅氏倉庫被燒損失慘重,以及連累他被人偷襲。
「對不起!
我沒想到蕭墨寒會報復蕭氏,還對你下黑手。」
莊閆確實氣得不輕,「蠢貨!
要不是你自作主張。
我哪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因為你的愚蠢,知道我這次損失多大嗎?
工廠倉庫被燒!
我特麼莫名其妙被人偷襲!
就在剛剛,我的保鏢替你頂了盜竊罪。
蕭氏那批貨設計金額龐大。
蕭氏死咬着不和解,我的保鏢替你進去了,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
這筆賬,你怎麼還?」
莊閆從小含着金鑰匙出生。
何時像現在這麼憋屈過?
因為傅少庭,他臉都丟盡了。
傅少庭胸口的傷被莊閆一腳撕裂,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紗布,病服。
「咳咳」
傅少庭輕咳幾聲,嘴角溢出血絲。
愣了一下問,「你說什麼?」
「頂罪!
蕭氏那批貨,你昨晚沒銷毀嗎?」
他以為莊閆昨晚已經將蕭氏那批貨銷毀了的。
莊閆冷笑,「昨晚我一出發就被蕭墨寒的人給盯上了。
我重新找了人去幫忙取貨。
結果那批貨剛取出,還來不及銷毀就被警方的人給攔截。
傅少庭,要不是你擅作主張,哪會有這麼多破事?
做事之前偷偷摸摸。
從不主動跟我商量。
出了事之後我才知道。
看來,你一點也沒把我這個合作夥伴放在心上。
他tm是不是覺得不需要我的幫助就能打敗蕭墨寒?」
傅少庭急忙搖頭,「不是的。」
莊閆冷笑,「不是嗎?
可在我看來你就是這個意思。
但凡你早點跟我商量一下。
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傅少庭自知理虧。
「抱歉,我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莊閆看他胸口一片血紅,心口窩着的火氣才鬆了一些。
「頂罪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
我的保鏢已經進去。
你間接給我造成的傷害,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傅氏倉庫被燒,祁氏的貨已經無法如約交貨。
違約金,你自己看着辦。
你闖下的禍,總不能全讓我給你擦屁股吧!」
傅少庭聞言,臉色更加蒼白。
若是莊閆的保鏢沒替他頂罪,他還可以和他硬一下。
傅氏倉庫被燒,可他又不是掌權人。
就算祁總要算賬,也只能找傅氏的掌權人。
可現在,若是莊閆讓保鏢改口,那後果
傅少庭很快想清楚其中的得失。
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妥協。
比起坐十年八年的牢。
賠償違約金已經算是輕的了。
十年八年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