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夠看得到他一個人
仿佛覺得不夠,脖子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青雲手微微抬起,將要落到女子單薄的後背的時候,又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
嘻嘻前一陣漆黑。
聽到了眼前的紗作響。
它看到了青雲抬起來又放下來的手。
完了。
完了。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青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只知道脖子上的觸感仿佛還在眼前。
沈節體內的煩躁似乎也慢慢平緩了下來。倒在床上反倒說睡就睡了。
嘻嘻徹夜難眠。
這人還真是心大,青雲如今已經發現了聖人的怪癖搞不好就會成為拿捏聖人的把柄。
被拿捏了怎麼辦?
碎片拿不回來那又怎麼辦?
嘻嘻想了想。
天地間聖人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拿捏過,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個凡人拿捏?
天空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嘻嘻放空了自己的腦袋,它果然是杞人憂天。
直接睡了過去。
沈節倒是睡得格外的好,只是是醒來的時候,她口齒間還殘留着血腥味。
洗漱過後。
嚴襲反倒過來了。
沈節只叫人在外頭等着,她好好梳洗了一番這才出來見人。
青雲來了身邊伺候,沈節看見青雲與平常的神情倒是並沒有什麼不同,青雲眼下明顯的烏青顯然是一夜未睡。
可是
嘻嘻仔細觀察着。
青雲今日面對聖人的神情並不像想像中的害怕,反而眼神中還透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期待。
怪了。
一個能吸自己血的怪人。
青雲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在期待?
期待着什麼?
難道期待着聖人給他咬上一口?
原來不知何時凡間的人類早已經變得那麼不同了,嘻嘻始終想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青雲。
沈節今日倒是換了一身帶有暗紋的白色衣衫,雖然低調,但是也極其的華貴。
滿頭的青絲披散在肩膀上,頭上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可是舉手投足間,都叫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青雲嘴唇微微蠕動。
話還沒說出來。
沈節卻忽然突兀的問青雲。
「疼嗎?」
兩個字不明所以,旁邊的彩蝶原本拿着手中的帕子,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她手中的帕子瞬間就掉落在地上了。
姑娘在口吐什麼狂言?
兩個字反倒讓彩蝶想起了自己看那些民間的畫本子…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本子。
裏面。
新婚夫妻圓房以後。
男人總是那麼溫純的問上一句,那個時候剛剛成婚的小嬌妻竟然會不動聲色的低下頭來,悄然的紅了臉。
然後遲鈍的回應上一句。
不疼。
彩蝶腦海中已經湧現了這個場景,可是卻不知旁邊的,青雲目光直接對上了沈節的眼。
是觸及到對方,直白的眼神時,他又悄然之間垂下了自己的眼。
「不疼。」
彩蝶「!!!」
彩蝶原本彎腰去撿地下帕子的動作也瞬間呆住了。
所以昨日夜裏。
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彩蝶拿一罐藥,給他。」沈節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彩蝶磨磨蹭蹭還是拿了一罐遞給了青雲。
沈節去了前廳,也想起了昨日嚴襲說的話。
她目光定定的落在青雲身上。
青雲並非不明白,前面來的正是嚴襲,他心裏也撲通撲通的。
表姑娘雖然答應了嚴襲,可是到底還是留着自己在身邊,他心裏到底是存在着一絲希望的。
只希望表姑娘。
身邊是需要他的。
沈節猶豫了片刻,這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青雲的肩膀,那模樣就好像安撫着青雲一樣。
「我去前廳,你等着我就是。」
青雲嘴唇默默發白,可是很快又舒展開來,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人消失在眼前。
「青雲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姑娘打罵你了?」
彩蝶眨了眨眼,說到底姑娘也只是一個女子,不可能對於身為男人的青雲做一些不可言傳的事情。
恐怕。
青雲是犯了什麼事兒。
今天過來伺候的丫鬟發現昨天桌子上的茶杯已經碎掉了兩個。
搞不好就是這個男人笨手笨腳的。
彩蝶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青雲,不知為何,青雲突然揣摩了一下手指尖。
仿佛昨日滾燙的溫度還殘留在手指指端。
他耳垂不動聲色的泛紅,低下了眼瞼,彩蝶問了好幾遍,他才慢悠悠的回答彩蝶。
「姑娘很好。」
「她沒有打罵過我。」
昨日包裹在身前的芙蓉香似乎還在眼前,這一晚上,青雲輾轉反側不得眠。
他想着。
冷風拂過面前,唯獨只有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