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情事才將結束。
童曉歌整個人軟在傅琛懷中,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今天的傅琛格外凶,大概是因為一個月不見,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她進了浴室。
平時克制清冷的男人像是野獸一樣,把她圈在懷裏索求無度,嘴唇掠過她每一寸肌膚。
她受不住想逃,也被他硬生生箍住腳踝拽回來,哭求告饒都被他的喘息蓋住。
見時間快到十二點,她忍不住蹭進他頸窩撒嬌:「你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嗎?」
傅琛似是愣了愣,微微擰眉。
默了一瞬,他鬆開圈在她腰上的手,聲音平淡:「忘了,明天我讓人陪你去買。」
童曉歌看着他忽然冷下的臉,無意識咬緊嘴唇。
他原本在法國出差,匆忙趕回來已經很有心了,怕是推掉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她沒管他忙不忙煩不煩,反而還找他要禮物,好像是有些過分。
也難怪他忽然冷淡了。
童曉歌有些內疚,伸腿勾住他勁瘦的腰撒嬌:「那我不要禮物了,要你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她纏過去勾住他脖子,湊上前想吻上那對菲薄的唇。
傅琛卻不經意別開頭,只讓她吻上側臉。
她不由得一愣。
結婚三年,他還是很抗拒她吻他。
「怎麼,剛剛還沒有餵飽你?」
他慢條斯理捻着她腰間軟肉,隨手將她抱到腿上:「兩個月而已,就這麼饞?」
那聲音裹着情慾,硬生生將她心中剛剛那一瞬異樣勾走。
難得他今天這樣有耐心,也就不要計較這些了吧。
想起剛剛他情動失控的模樣,童曉歌心裏有些怕,又有點期待。
傅琛唇間漫出一聲低笑:「幫我戴上,自己坐上來。」
格外輕佻的要求,語氣也是慣常的命令態度,卻讓童曉歌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忍着羞拉開抽屜,拿出套打算拆開幫他戴,偏偏剛剛被折騰得渾身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傅琛勾唇,大掌覆住她的手:「這麼笨?」
童曉歌渾身僵硬,任由大手牽引着她的手要撕開包裝。
可傅琛的動作忽然停住,連帶肌肉都緊繃起來。
童曉歌愣愣抬頭,正對上他驟然冷下的眸。
「阿琛,你怎麼了?」
話音未落,那隻大掌掐住了她下頜。
「童曉歌,同樣的伎倆,你還敢再來一次?」
傅琛嗓音中的情慾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邊冷怒:「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讓你忘了自己的本分麼?」
「我」
童曉歌神色愕然,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她肖想什麼了?
這三年她已經足夠安靜乖巧,哪怕一年也見不上他幾次,哪怕除開做這種事時他對她永遠不假辭色,她也從沒有過怨言,對他和傅家人都體貼討好,還不夠麼?
直到傅琛將避孕套扔在她腿上,她才發現包裝中間被戳了個對穿的洞。
他以為她是想藉機懷上他的孩子?
見他冷沉着臉要走,童曉歌起身拉住他手腕,嘴唇發顫:「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傅琛反手箍住她手腕,將她重重摔回床上。
「怎麼相信你?三年前,你不就是用這種把戲才嫁給我的麼?」
男人目色幽冷:「難道家裏其他人有必要做這種事?」
童曉歌渾身發冷。
的確沒有
傅家的人都厭惡她到了極點,哪裏有人希望她懷上傅琛的孩子?
她還想張口解釋,傅琛卻已經冷着臉進了浴室。
水聲淅淅瀝瀝落下,童曉歌的心也隨着沉到谷底。
傅琛不會聽她解釋的。
從三年前她誤闖他房間同他發生關係開始,她在他看來,就已經是個不知廉恥勾引自己養兄的女人了。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水聲忽然停了,傅琛面無表情走出來。
童曉歌紅着眼抬頭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傅琛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拿過手機接起。
那一頭隱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傅琛臉上的冷意忽然融化,輕笑道:「我沒有忘記。」
他低頭從行李箱拿出一隻黑色盒子,上面寶格麗的logo刺眼得很:「我現在來接你。」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笑聲,童曉歌卻忽然感覺心臟被揉進一把冰碴。
她呆呆看着傅琛掛了電話,囁嚅着唇發問:「你不是回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傅琛一語不發看着她,眼中卻有譏誚,轉身就要走。
心中僅存的僥倖忽然被砸得粉碎。
她本來以為他逐漸接受她了,所以跟她溫存回來陪她,原來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妄想。
他不是回來給她過生日的,所以根本沒想給她準備禮物。
她撲過去抱住他的腰,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你別走好不好?今天是我生日啊」
「你以前不都會陪着我嗎?現在拋下我是要去找別的女人?可我才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