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一瓶完整的酒精砸在常冉冉的腳底,四分五裂,有些碎片可能扎進商刑的眼瞳。
「二少爺!你沒事吧?」
她剛上前一步,商刑推開了她,肌膚相互接觸到一瞬間,常冉冉紅了臉。
「別讓我說第二次。」
商刑音調略低。
常冉冉眼底的痴迷散走,恭敬地退了下去。
「家主。」見到男人,她沉着下巴喚了一句。
一個男人從屋內出來,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瞳微微眯着。
「被殷寒揍了?」
商桀拍了拍商刑的頭,看了眼,「他還真是下得去手。」
又看了看這片地的狼藉,商桀搖搖頭,嘖嘖兩句,「弟弟,把氣發泄在這破玻璃瓶上,可不對哦。」
「是你讓我去的。」
不難看出商桀只是想要他恨殷寒。
商桀走到他的跟前,直視他,黑髮下的頭皮傳來刺痛。
「你喜歡這麼多年的女人,現在卻承歡在殷寒身下,你受得了?」
商刑臥室房間裏的照片,下面寫的日期已經是五年前了。喜歡五年的人可不就是喜歡到入了骨髓人。
「所以你想讓我殺了他,是吧?」
商刑甩開商桀,處理好了傷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了一瓶紫色雞尾。
「我可沒這麼說。」
商桀笑笑。
一杯下肚後,商刑又道,「行了,你的心思收收,在商家住宅好好待着,殷寒給你製造的麻煩不少吧,我該去也去了,沒事別找竹桃的麻煩,也別再來管我。你在這,晃悠的我難受!」
「」
商桀一手插兜,仍是笑嘻嘻的,自顧自地道,「我可是親眼看見,那丫頭剛從臥室里剛起來的時候,腳都站不穩了」
「這一整個細軟的身子,就摔在我跟前,殷寒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腳底下是一隻玻璃杯,毫無意外地五馬分屍的慘狀。
像是意識到什麼,商桀緩緩住嘴。
「走咯。」
向商刑揮揮手,一隻腳踏出了門檻。
「你也滾吧。」
商刑的這句話是對門口的常冉冉說的,常冉冉是商桀身邊的傭人,商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所以養成了一身孤僻的性格。
「少爺,你這一屋子血和玻璃我幫你收拾一下再走吧。」
常冉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抬頭瞄了眼商刑。
他在給自己灌酒,紫色的液體有些順着他的喉結,滑進他的衣領。
她心中陡生醋意,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竹桃。
常冉冉一邊打理着地上的雜物,戴着一次性手套,將碎玻璃渣倒進垃圾桶,而垃圾桶的旁邊,就是商刑。
她更接近商刑了,不受控制的心也在砰砰作響,要跳出來一樣。
小心的摸上他寬厚的肩膀,「二少爺?」
「桃桃。」
低低的呢喃,似乎是許久的思念。
如果這雙唇,剛剛叫出來的是她的名字那該多好。
常冉冉這樣想着。
「二少爺,你喝多了。」
商刑不愛喝酒,自然也不會喝酒,平日裏滴酒不沾,連煙也幾乎沒有抽過。第二杯的時候就已經神志不清的樣子。
她的手從他的衣服摸索到他的袖子下的肌肉。
「桃桃,你之前不是說要來找我的麼,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然後,他半死不活似的趴在餐桌上。
「殷寒不是個好人」
指着牆壁上的時鐘,嘴裏振振有詞,「給我離開他!」
有些幼稚,但可愛的沒話說。
與平日裏的商刑完全是兩個人。
常冉冉放在手中的東西,想要兩隻手抱住他的身軀,觸碰到他的一瞬,一陣電流好像麻痹了她的整條神經。
羞的要滴水。
「嗯,我知道,殷寒不是個好人。」
她想要擠進商刑的懷抱,但他的身子太沉。
懷裏的異性氣息刺激到了男人,商刑之前居住部隊一兩年,一向對外人的靠近十分警覺,他一下子推開了常冉冉。
一下子,常冉冉的頭磕在了柜子的角。
男人怒吼的聲音把常冉冉嚇得快要跪在地上,身體就要癱瘓在地。
帶着酒氣的臉色,「你tm過來幹什麼!以後這房子你再踏進來,我賞你牢飯。」
不顧傷勢,隔衣服拽着常冉冉的手臂將她託了出去,摔在地上,險些摔下了樓梯。
然後關門,倒睡在室內的沙發上。
一門之隔的商桀站在角落,手指尖上的一根雪茄燃的火紅,「呵,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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