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
秦軒眯起眼,才讓石寬對三大營下手,虎賁營校尉張浪倒是先跳出來了,一個個的鼻子簡直比狗都靈!
「宣!」
「宣,虎賁營校尉張浪!」
曹淳一聲高呼,緊接着,一身戎裝的張浪便出現在御書房內,「卑職張浪,參見陛下。」
「平身吧。」秦軒率先開口,「大晚上入宮,張卿有急事?」
三大營皆是在傅仲謀的手中,作為守衛京城的核心戰力,對於秦軒而言很危險。
「回陛下,卑職......卑職......是來......是來......」
話還沒說完,張浪竟然率先哭了出來,「陛下,卑職求陛下救救虎賁營的兄弟吧!兄弟們都快活不下去了!」
偌大的御書房充斥着張浪鬼哭狼嚎的聲音,秦軒聽着一陣頭皮發麻。
大晚上的不睡覺,過來跟我說,活不下去了?
新鮮!太新鮮了!
三大營跟着傅仲謀離京的時候,可是一點沒想着他這個陛下。
「站起來,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
「卑職遵命......」張浪聳了聳鼻頭,「陛下,當日戎賊圍城,大乾危如累卵,幸得陛下出馬方才保住大乾江山,虎賁營忠誠大乾,忠誠陛下,不想給陛下添亂。」
秦軒安靜地聽着,也不打斷。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張浪能翻起什麼浪!
「可如今虎賁營的弟兄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不少兄弟妻離子散,父母生病皆是無錢醫治,更有甚者親眷餓死家中。」
張浪聲淚俱下,「今日,卑職斗膽,還請陛下將兄弟們五年的軍餉發下,給兄弟們一條活路吧!」
五年的軍餉?!
秦軒眸子一縮,「虎賁營五年沒領到餉銀?」
「沒有,陛下,一分錢都沒有啊。」張浪繼續說道,「但凡能活下去,卑職絕不可能找陛下要錢,還請陛下成全。」
秦軒聽完脊背生寒,一支五年沒發餉銀的軍隊有多麼的恐怖?
可以說譁變只在旦夕之間!
「張浪休得胡言,你真當朕是傻子嗎?五年未發餉銀,你虎賁營居然還在?」
「陛下,虎賁營對大乾忠心耿耿,對陛下耿耿忠心!即便餓死也絕對不當逃兵!」
張浪正色回應,「懇請陛下給虎賁營一條活路,將朝廷欠下的軍餉發給兄弟們,卑職叩謝陛下!」
虎賁營多少人,足足兩萬之眾!
兩萬人五年的軍餉!
那得是多少錢,秦軒根本想都不敢想,那就是個無底洞啊,如今國庫里,哪裏能拿的出來?
秦軒揉了揉眉心,「好了,你不用多說,朕查明之後,自有決斷。」
「敢問陛下需要幾日,兄弟們都撐不住了啊~~~」張浪言語試探。
「撐不住了?五年都撐過來了,就這麼幾日撐不住了?」秦軒猛地站起身,「最多三日,朕會查明此事,在此之前,管好你手下的人。若是出了問題,朕拿你是問!」
「是......是......卑職明白!」
張浪連忙答應,心中卻在不住地感嘆,還的是傅相啊,料事如神,料事如神。
昏君這不就怕了嗎?虎賁營若是譁變,絕對夠昏君喝一壺的!
若是錢到位自然更好,白花花的銀子誰人不愛?!
張浪樂呵呵地離開了皇宮,顧鵬見張浪出來了,連忙湊上去,「張校尉,陛下如何吩咐?」
「虎賁營全體,五年的軍餉!」
張浪伸出一隻手掌,而後緊緊捏了捏顧鵬的肩膀,「多少銀子,那得是多少銀子?算得清,數地過來嗎?!」
顧鵬不由地眼皮一跳,「張校尉,陛下一下能拿出這麼多錢?」
張浪真的敢要啊,一開口就是虎賁營五年的軍餉。
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昏君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三大營當中屬咱們虎賁營戰鬥力最強,又在京城周遭,花錢能擺平的事,昏君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動刀子。」
「張校尉英明。」
顧鵬連忙拍馬,可心中卻明顯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
在戎族入侵的時候,顧鵬曾經遠遠看到過秦軒,那般殺伐果斷之人,豈會任人宰割?
「想特麼什麼呢,事情已經解決,胭脂閣走一趟。」
張浪哼着小曲,先一步跳上馬車,顧鵬連忙稱是,也隨後跳上馬車,兩人一同朝着胭脂閣駛去。
實際上,顧鵬的擔憂不無道理,傅仲謀此舉無非是想轉移秦軒的注意力。
自張浪走後,秦軒才明白傅仲謀的意圖,無非是想利用虎賁營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旦虎賁營的糧餉不能及時到位,等待他的將是虎賁營的譁變,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是恐怖的。
三大營都在京畿之地,一旦暴動,他手中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畢竟林敬忠已經帶着烽火營去北境了。
三大營就是個天大的麻煩,是他和傅仲謀這廝博弈的關鍵!
只要能一舉拿下三大營,下一刀,便能直接砍在傅仲謀的脖子上!
「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