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牙和鐵蛋各有一隻眼睛中針,細細的血線從眼眶流出。而喉嚨『霍霍』作響,發不出聲音。
「還好針尖上淬毒了,不然可沒有這樣的殺傷力。」
見這二人帶着繩子和菜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齊恆見此,手腳顫抖地把二人捆了,又撿起地上的菜刀。
這兩人帶着繩子和菜刀,衣服里還藏了迷煙,夜晚翻牆進屋,目的可不只是求財。
若剛剛不是月兒的飛針,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和江月了。
「娘子,這兩人不能放過。」
齊恆咬了咬牙,儘管他拿刀的手在顫抖,還是打算結果這兩人。
這個世道,就是你弱就該死!
他和江月住得也不是偏僻之地,這種賊人都敢摸上門綁架。
江月見齊恆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害怕,但還能擋在自己身前,不覺笑了笑。
「夫君,用刀會髒了你的手,用這個。」
江月抽出一根寸許長的長針,針尖泛着藍幽幽的光。
齊恆知道上面淬了毒,忙小心接過。
「隨便找個地方扎一針就行。」
「嗚嗚~」
兩行血淚在兩人臉上流淌,黃大牙和鐵蛋無比後悔自己的莽撞。
明明是兩個軟弱好欺的包子,怎麼就化身惡魔了呢?
如今,他們就要命喪惡魔之手了!
想到死,二人駭然。
「江月,江月?」門外突然有人拍門。
這麼晚,會是誰?
江月和齊恆對視一眼,江月隔着院門高聲問:「小花嫂子,有什麼事嗎?」
聽聲音江月家應該沒什麼事,錢小花心知時間太晚,沒話找話說道:「哦,我,我來找你借個花樣。算了,我明天再來。」
聽着錢小花的打開隔壁的院門,後面就沒了動靜。
黃大牙和鐵蛋滿以為隔壁那女人會是他們的救星,結果就這?
他們......完了!
隨即,江月和齊恆聞到一股臭氣。
「可惡!把我的院子都弄髒了。」江月氣壞了,對齊恆說:「再給他們一人一針。」
兩針紮下去,黃大牙和鐵蛋徹底沒氣了。
齊恆進屋找了兩個麻袋:「我把他們背出去。」
江月連忙阻攔:「要是碰到巡邏的就糟糕了,你看我的。」
隨即,江月拿了打火石,就這地上屍體的衣衫,直接點燃。
其實,她的燒火技能已經大成了,無需點火就能無風自燃。
但她怕嚇着齊恆了,只能用常規手段掩飾一下。
火勢不大,但是卻非常熾烈,不一會就化作了一堆黑灰。
兩人忍着嘔吐,把庭院打掃乾淨,地上的污穢倒進了茅房。
江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發現心跳得厲害,手腳也在發抖。
兩世為人,第一次殺人,如何能平靜得下來!
剛剛的鎮定自若,全都是裝的。
沒辦法,若不是提前練習了飛針,買了醫術學了些提煉毒藥的法子,這會不定被那兩畜生弄到哪裏去了呢。
「月兒,這兩人已經化成了灰,就是官府來了,都查不出來。你不用害怕。」
齊恆先前還很害怕,等兩人死了,他反倒從容了許多。
「況且,這兩人平時就不干正事,什麼時候被人殺了丟臭水溝都有可能。」
齊恆冷靜下來,想到不少事情。
江月坐了一會兒,也接受了事實。
兩人不再畫繡樣,直接進了廚房,燒水洗澡。
江月坐在灶膛前,望着裏面燃燒的火焰,第一次感覺到火球術的好用。
「要想把燒火技能也提升到圓滿境,恐怕還得些時間。」
這些天,她練習飛針的事,根本就沒瞞着齊恆。
洗了澡,兩人各自躺在床上。
「夫君。」
江月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娘子,怎麼啦。」
齊恆也沒睡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能睡得着才怪。
但作為男人,他必須得是頂樑柱,讓江月可以放心依靠。
「娘子,有我在呢,不用怕。」
江月猛然掀開被子,一把鑽進齊恆的懷裏。
忽然軟玉溫香抱滿懷,齊恆只覺得渾身僵硬,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合適。
「月兒,這不好,我們-我們還未成親。」
見夫君如此可愛,江月起了逗弄的心思,雙手環抱着齊恆的腰,還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齊恆舔舔嘴唇,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辰,一低頭就能聞到江月身上散發的香氣。
「夫君,那我們早點成親吧,我也快18歲了。」
江月覺得他們兩個未婚夫妻,成天共處一室,又夫君娘子的叫着,也就差那一步婚禮程序而已。
「可是以前爹娘說過,要等你18了才能成親。」齊恆鼻尖聞着江月的馨香,慢慢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好吧,滿18了再成親。」江月仰頭,一口親在齊恆的下巴上。
「睡覺。」
她幹完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