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秦豐久、黨親著拜見駙馬爺,不知駙馬爺相召小人等有何吩咐,小人等定將竭力完成!」
備後明軍大營中軍大帳,負責率民夫為大軍運送糧草輜重的秦世久次子秦豐久、黨親世的兄弟黨親著,還沒等召他們前來的錢寬開口說出具體事宜,兩人已是自覺無比的連聲開口保證起來。
沒辦法,大營旁那兩座由千多具倭奴無頭屍身跟頭顱所壘成的大小『京觀』,其震懾力對這些倭奴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些。
說起來,『京觀』這玩意兒先前在九州島的時候錢寬就想壘了。只不過一來因為全殲征西府跟今川了俊軍團給九州倭奴所帶來的震懾已經足夠,二來更為重要的則是出於懷柔的目的,最終他也只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畢竟這新設立的『扶桑布政司』,在錢寬的心中可是要將其打造成大明在倭地的牢固橋頭堡、根據地的。
但對於倭奴本州島這些腹地,暫時並沒有將其作為大明直轄土地管理打算的他,自然是沒有了這些顧慮。
因此,在全殲了倭奴這批搞騷擾偷襲的游擊隊後,出于震懾的目的,在其命令下,『京觀』這種耀武揚威的好東西,自然是第一時間便被築了起來。
「嗯,你們手裏運送糧草輜重的民夫中有多少原倭奴降軍?」
見這秦豐久跟黨親著如此上道,錢寬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了這些倭奴民夫中那些倭奴降軍的情況來。
「呃,回駙馬爺,小人等手下三萬民夫中,降軍約有約有五千多人」
聽到錢寬詢問起了民夫中的倭奴降軍,秦豐久跟黨親著頓時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
沒辦法,這剛剛築起來的京觀,可是他們率倭奴民夫親自築起來的。現在聽錢寬這麼一問,兩人自然是下意識的就認為錢寬要把那些倭奴降軍也一併給築了。
「五千多人麼,嗯,再抽調些民夫倒也差不多了!」
沒有理會兩人忐忑不安的猜測中,錢寬卻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什麼,五千多人還不夠,還要再抽調民夫』
聽到錢寬那自顧自的喃喃自語,本就忐忑不安的秦豐久跟黨親世頓時忍不住渾身一顫。
沒辦法,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雖然他們如今已經改姓歸化,但那能夠改變他們倭奴人的血脈麼?
「秦豐久、黨親著聽令,本監軍命你二人即刻從民夫隊抽調原倭奴降軍並民夫組建左右『皇協衛』,由你二人分別擔任兩衛『試指揮使』」
正當秦、黨兩人還在為那些倭奴降軍跟民夫的命運兔死狐悲之時,一道完全出乎了二人意料的命令卻是猛的傳入了他們耳中。
「什麼,組組建皇協衛,出出任指指揮使?」
原本還以為錢寬是要把這些倭奴降軍給『築』了的秦豐久跟黨親著,
猛的聽到錢寬這無異於讓他們『迎娶白富美、出任ceo的命令』,驚喜不已經之下二人頓時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
要知道,即便是九州島如今都已經成了大明朝廷直接管轄的『扶桑布政司』,但其各級府縣連統領衙役捕快的捕頭、班頭什麼的,那也都是由明軍退役老兵把握着的呢,就更別說統領軍隊了。
結果現在錢寬不但讓他們以倭奴組建皇協軍,更是給了二人一個指揮使的官位,直接就讓他們『上岸』了,這能不讓他們欣喜懵逼嗎?
「呵呵,兩位這是嫌官小了還是帶的兵少了啊?」
看着驚喜到一臉懵逼的二人,明知故問的錢寬頓時不由得開口輕笑起來。
「不不不小不少了,末將,末將多謝駙馬爺提拔之恩!」
聽到錢寬的輕笑,這才回過神來的兩人趕緊忙不迭的跪地叩謝起來。
開玩笑,這指揮使可是跟知府平級的四品武職。雖然如今還帶有一個『試』字,但將其去掉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麼。
「兩位將軍,讓你們組建皇協衛、擔任指揮使不單是一份榮耀,更是寄予了朝廷對你們的信任、期望」
看着滿臉激動的秦豐久跟黨親著二人,錢寬也是開始干起了了自己的老本行,忽悠或者說洗腦大法。
「多謝駙馬爺提點!駙馬爺放心,末將從今以後,生是大明人、死為大明魂朝廷詔令所指,末將必定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說,有着強大的大明背書,錢寬的洗腦大法進行得異常順利。剛剛混上了大明編制的二人,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大明,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報效朝廷的知遇之恩。
這不,剛剛表完忠心,二人隨即便主動獻言獻策起來。
「駙馬爺,如今抽調了倭奴降軍跟民夫組建皇協營,這糧草輜重的運送必定人手不足。末將以為,不如就糧於敵,就地從倭奴手中征糧、征人以減輕我軍糧草後勤運輸之壓力。」
都說屁股決定腦袋,不久前還因為誤以為錢寬要將那些降軍跟民夫『築』了而兔死狐悲的兩人,這會兒不但把『倭奴』的稱呼叫得順口至極,更是主動提出了『就糧於敵』的建議。
「哈哈哈哈,這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兩位將軍倒是與本監軍想到一處去了」
眼見還沒等自己真正開口,這兩個剛剛走馬上任的『偽軍司令』就已經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的提出了就糧於敵的建議,錢寬頓時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
不用說,錢寬之所以把原本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