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情做,我的精神頭好了一些。
我把虎骨搗碎,又仔細的研磨起來。
因為身體的原因,這點小事,都廢了我好大的勁。
等我把虎骨研磨成粉,太陽都下山了,暮色可是籠罩大地。
就在這檔口,村口冒出一陣火光,伴隨着濃濃的黑煙,把天都染紅了一大半。
沒一會兒,王渾和女屍姐姐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王渾洗了手,喝乾了一壺茶,這才開始檢查藥材。
檢查過後,他點點頭,把虎骨粉往罐子裏一倒,就看向我。
我也很爽快的伸出手,在胳膊上找了一小塊完好的地方,用力一划。
一個切口出現,鮮血溢出。
王渾拿了個碗,小心翼翼的接着。
看着碗底的一汪紅,他忍不住催促:「你也忒小氣了,多放一點啊,這可是為了救你媳婦兒。」
我看着傷口,嘆息說:「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我沒血了。」
他看了我的傷口一眼,又想起我先前渾身是血的模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他嘆息一聲:「得,是我沒考慮好。早知道,我放我的血了。」
聽到這話,我難以置信的抬頭。
「你這意思,誰的血都能用?」
王渾椅子往後撤了一截,訕訕笑着:「嘿嘿,只要是活人血都成。那我不是考慮到你們是兩口子嘛,總不能用我的血吧?」
「再者說,我跟你又不一樣。你這身子就不正常,三天兩頭放血,還能活蹦亂跳的。我可不成,少一碗血,我得養好久才能恢復。」
我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齒,恨不能給他一腳。
我都這模樣了,他還作弄我。
簡直狼心狗肺。
話又說回來,能用我的血,我也不樂意白娘娘喝別人的血。
主要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
畢竟我的血效果比較足,她還喝得順口,喝的習慣,是吧。
好不容易放了大半碗血,王渾終於點頭說夠了。
他把我的血往罐子裏一倒,立馬拿了跟棍子,把虎骨粉和鮮血攪和在一起。
而後他伸手一掏,取出一張驅邪符,往罐子裏一扔。
一道火光立馬從罐子裏冒出,將裏頭的各種邪氣燒了個乾淨。
瞅準時機,他又把鍋底灰,還魂草,松子,松尖兒,全丟進了罐子裏,而後加滿水,把罐子放在火堆上,慢慢熬煮起來。
估摸着時間,等藥熬好。他把藥倒出,讓女屍姐姐給白娘娘灌下。
我坐在院子裏,默默等待着,問王渾:「這拔出魂毒,需要多少時間?」
王渾坐在一邊,聞言擺擺手:「很快的,藥到病除,只要身體不差,一會兒就能醒。」
話音剛落,院子另一頭,出現了兩道身影,一紅一白。
白的在前,紅的在後。
看到那一襲白衣,我連人臉都沒看清,就咧嘴笑了一聲。
下一秒,我不再強撐,很麻利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真睡了個昏天暗地。
我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這才醒過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直愣愣的盯着屋頂,只覺得腦袋裏一片混沌。
等過了好久,我才完全清醒過來。
而清醒的剎那,我立馬摸向肚子。
餓,好餓!
我感覺我的胃都快融化了。
這股飢餓感,甚至戰勝了虛弱無力感。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直奔廚房去。
剛走到院子裏,就聽王渾喊道:「嘿,你可終於醒了。」
這要是以前,我指定停下來,跟他嘮一嘮。
可這會兒,我滿腦子都是吃東西,都不帶搭理他的。
王渾見狀,忍不住開口,又刺了我幾句。
這裏頭,充滿了陰陽怪氣和譏諷。
可我一個字都沒回答他,跟聽不到一樣。
似乎察覺到我的狀態不大對勁,王渾連忙跟了上來,一巴掌按在我肩上。
「我說,你怎麼了?」
我一抖肩,沒能讓他鬆手。
我也不管了,繼續朝廚房走去。
剛進廚房,白娘娘出現在我面前。
她叉着腰,神采奕奕,笑容明媚,沖我嬌聲笑道:「喲,這麼迫不及待想見到我?都找這兒來啦。」
我卻理都不理,一把將她扒拉開。
白娘娘眉頭一蹙:「嘿,你這小王八蛋」
剛罵了一句,她就閉上了嘴巴。
這會兒,我已經在翻箱倒櫃了,只要找到吃的,我立馬就往嘴裏塞。
可吃了好多東西,我還是覺得餓。
於是我盯上了火爐上的鍋。
那裏頭正滋滋冒着白氣,隨便一聞,都能聞着一股濃郁的香氣。
是肉!
我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把鍋蓋一掀,衝着裏頭滾燙的濃湯伸出了手。
下一秒,白娘娘抓住了我的手。
我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立馬對她吼道:「鬆開!」
白娘娘深深看了我一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