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檬的房間在一樓,緊挨了旁邊一位傭人的房間。
可見蘇大伯一家對她們有多不友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蘇家只是聘請了一位女傭,年齡已半韻,負責打掃做飯。
她的房間本是在二樓最左邊那間,被蘇如雪鳩佔鵲巢三年了。
蘇如雪比她大了5歲,她的破殼之日接近開學期,故而父親託了關係讓她早了個把月上學。
剛滿18歲就可以踏入大學門檻。
蘇檬振奮起來抹去眼角的淚滴,思索着怎麼開堂姐房間的門,必須趁現在大家不在動手。
房門她肯定會上鎖,這該如何是好,從窗戶爬上去?
太高了,對自己能力不自信。
好像儲物間有張摺疊的梯子。
費了不少力氣搬來梯子,抬起來腦瓜望了望高達七八米的牆,有點恐懼。
小手扶摸了胸口,定了定心神還是爬了上去,手到窗戶還是差了一截。
為了不讓蘇如雪威脅拼了,她彈跳起來抓住窗戶。腳下的梯子被蹭掉。
竭盡全力爬進了房間,以前粉色的大床被換成了大白色。
牆上她很喜歡的一位明星照片被撕了,房間內能改的都無一能倖免。
蘇如雪坦坦蕩蕩將手機放書桌上,自認沒人敢進得了她的房間。
蘇檬視線注意到手機旁有張照片,這男人太熟悉了,就是奪走了她初夜的大叔。
一張清冷禁慾的帥臉,又想起昨晚那一場旖旎場景。
臉頰快速爬上一片紅潮,像成熟的紅甸甸小果子。
下身還是有點疼痛,忍不住又罵了他。
他跟堂姐什麼關係?堂姐為何會有他的照片,
他給唐姐的?要不然女人怎麼會有男人的照片。
難道他們是在一起了。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還碰了自己,唇嚶嚶着「大叔就是壞蛋,大壞蛋。」
黛眼裏暈了一層迷霧,襯着澀澀的混沌水源。
她對準照片用指尖擮了擮他的臉,揚起手象徵性對着照片扇了兩巴掌。
過了把癮。
蘇檬拿起手機小跑出房間,目前是銷毀手機重要,門鎖是可以從裏面開的。
對着手機踩了幾腳,屏幕只是出了裂縫。在儲物間找來一把類似握拳的物品。
不知道它叫什麼。
掄起就咂在手機上,她樂此不倦突感好玩咂個稀巴爛。
白天沒其他事,蘇檬又沉沉的睡了一覺,一覺到下午醒來終於把昨晚透支的力氣緩回來了。
她伸了伸懶腰,揉一揉眼睛。
洗簌後到外面吃了點東西。
晚上蘇如雪見手機不見了,第一時間找上她,顯而易見的怒火在眸中燃燒。
對着蘇檬大聲破口而出:「蘇檬,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手機。」
蘇家沒有安裝監控,蘇檬放下了心,皎潔的眸色對視着她。
很是大膽:「別血口噴人,你自己鎖門了我怎麼拿得到你的手機。」
她說得有點道理,但除了她還能有誰。心中懷着極大的憤怒。
看蘇檬脖子上抹了粉底遮住了吻痕。
她艴然不悅道:「除了你還有誰,我剛拍了你的照片手機就不見了。」
蘇檬歪了歪腦袋,忽略了她的怒氣,癟了癟嘴:「反正我沒拿。」
蘇如雪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走近她扭住她耳光,髮上指冠:「不說是吧,看我不整死你。」
還想跟她蘇如雪斗?
疼~疼~疼…
蘇檬小臉蛋揪成皺起,伸出手下抓蘇如雪的頭髮一鼓作氣拉扯,她以前絕對不敢這麼做。
蘇檬似乎學會了這招,昨晚在大叔身上演示過,霸氣軒昂的他都鬆了手。
何況是蘇如雪是個女人。
她今天不知為何膽子一再反常。
如她所料,蘇如雪嗷嗷大叫:「疼死老娘了,蘇檬你敢還手,誰給了你勇氣。」
蘇檬心下一撞,她也覺得今天挺大膽量的,又是反駁她又毀她手機又還手。
是大叔給的麼?
早上起來那會大叔還是挺溫柔的。
她一下慌了神,被蘇如雪反手扣住她的手,抓起她的頭髮。
她忿然作色道:「蘇檬,你好大的膽子敢扯我的頭髮,還扯得那麼大力。」
蘇檬的胳膊險些脫臼,頭頂傳來疼痛。眼眶的秋水轉了一圈,似乎要奪眶而出又被她憋住了。
蘇檬母親邁入大廳撞見這一幕,立馬把蘇檬拉回身後。
焦慮的臉閃過憤怒:「蘇如雪,你又在發什麼瘋。」
蘇如雪晃了晃自己凌亂的髮絲,咬牙切齒道:「你沒看見她也抓了我頭髮麼?」
蘇檬母親很是護崽:「我家檬檬的性格我知道,肯定是你做了太過分的事。」
蘇如雪一時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二嬸這個長輩更是不放在眼裏。
一腔怒氣開口:「她毀了我的手機還有理了。」
蘇檬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探出小腦袋,鼓囊了腮幫子。
報復性的綿綿說道:「你拍了我的私隱照想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