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今晚一起吃烤肉吧

    識海？

    葉蕪淵在這片漆黑的空間中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這裏除了無盡延伸而出的黑暗之外，就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了。

    「師傅，我看不出這裏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葉蕪淵試圖在這片漆黑的空間中走兩步，但她卻發現自己此時正飄在空中，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

    「現在你在自己的意識中構築出為師的形象，為師自然就能在你的識海中現身。」路城繼續引導着葉蕪淵說。

    葉蕪淵根據路城的引導開始想像起了路城的形象。

    很快路城的意識就潛入了葉蕪淵的識海中，當葉蕪淵再次一眨眼時…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身影已經站立在了自己面前。

    「這就是為師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嗎？」

    路城借着監管系統能看到葉蕪淵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雖說路城此時的樣貌是一位留着長發扎着髮髻的古代修仙者的形象。

    但很意外的是在葉蕪淵印象中，路城的樣貌並不是一位老頭…

    相反路城的外表非常的年輕，只是眉宇之間的氣質變得凌厲了許多，兩邊的髮鬢也有一些斑白的痕跡。

    總體上來看就是一位面容冷峻，不折不扣的那種魔教大能的氣質和形象。

    「難道…不太對嗎？」葉蕪淵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給路城想像一個現代形象？

    「讓為師想到了年輕的時候。」

    路城在喃喃自語了一句話後，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教學（誘騙）之旅。

    「回憶往昔就到此為止吧，現在告訴為師，你在自己的識海中看到了什麼？」路城問。

    這…能看到什麼東西？

    葉蕪淵她再次左右打量了一下這片漆黑的空間，試圖在這片黑暗中找到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但葉蕪淵怎麼看…眼前的景色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不成她師傅要自己回答像是什麼五彩斑斕的黑色這種玄乎的答案？

    就在葉蕪淵揣摩着路城的想法時，路城再一次出聲小小的提醒了她一句。

    「蕪淵，在你識海中搖晃的微弱火光，你能看得到嗎？」

    路城這看樣子是在點撥她，實際上是在一點一點的具現化她的想像。

    葉蕪淵被路城這麼一提醒，果然在黑暗中看見了一抹微弱的火光。

    而就像是薛定諤的貓咪一樣。

    當葉蕪淵看到那一抹火光的時候，火光逐漸變得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師傅…我是看到了些許火光，但那究竟是什麼？」葉蕪淵問。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

    「那就是煞氣。」

    路城在點出這一句話時，黑暗空間中搖曳的火光突然變得躁動了起來。

    這也反應了葉蕪淵此時對於煞氣是心存畏懼的。

    「師傅，煞氣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葉蕪淵她看着遠處搖曳的火光，感覺那些火光仿佛就要將她給吞噬一般。

    「與其說是人的怨念，還不如說是一個人背負的業障。」路城說。

    「業障？」葉蕪淵一時間沒辦法理解這個詞彙的意思。

    「蕪淵，當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會背負起殺生的業障。」

    「而殺得人越多，業障就越重，這些業障匯聚起來自然而然就成了凶戾的煞氣。」

    路城看着葉蕪淵她還沒有理解的樣子，於是給了葉蕪淵一個她能夠想像的概念。

    「你可以將其理解為纏繞在殺人者身上的冤魂，如今這個世道四瀆失管，黑白顛倒，遊蕩於天地間的冤魂早已沒有了去處。」

    「所以他們才會積蓄於殺人者的身上，這些冤魂匯聚為了那些兇惡的煞氣。」

    路城這麼一說，葉蕪淵她就對眼前的這些煞氣瞬間有了概念。

    當路城領着她靠近的時候，那些『火光』真正代表的景色出現在了葉蕪淵的面前。

    那就是冤魂…一個個慘死的冤魂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交疊着發出了刺耳的哀嚎聲，互相的撕扯吞噬着對方。

    這眾多的冤魂交織在了一起化為了一片波濤洶湧的海洋。

    「這就是煞氣的真面目？」

    葉蕪淵看着下方這猙獰恐怖的一幕，感覺所謂的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可能是那些冤魂感覺到了葉蕪淵的畏懼，它們在看到葉蕪淵的瞬間竟然哀嚎着咆哮着向着葉蕪淵沖了過來。

    而路城在這時候直接挺身擋在了葉蕪淵的面前。

    此時路城在葉蕪淵心目中樹立起的威嚴形象，在這時候就起到了作用。

    那些冤魂在看到路城的時候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原本兇狠的姿態全然消失不見，在原地蜷縮成了一團不再動彈。

    葉蕪淵看到這一幕心裏應該是在想着『不愧是師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個不愧是師傅的想法，才讓那些冤魂安分的待在原地不敢動彈。

    路城知道光是這樣還沒用，必須要讓葉蕪淵自己親自馴服這些煞氣。

    所以…

    「諸位。」

    路城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對着這些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死於血仇幫手中的冤魂們高喊出聲。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