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回答,我先是一愣,去思考這段回答的合理性。
漸漸的,我意識到了萬叔話里的漏洞。
我臉色驟變,立刻拉着大川後退。
門外的人,好像根本不是萬叔!
此時夏萌也嚇得站了起來,驚恐地望着自家大門。
只有大川這個二愣子,還在不解地問我:「咋了,你騙他幹啥,我就在這兒啊。」
我狠狠瞪了大川一眼:「你是不是傻!他明明在電話里告誡過我們,讓我們別出去,他顯然是懂這些事的,他要真是萬叔,會是這個反應嗎!」
真正的萬叔,是個既嚴謹又很嚴厲的人。
之前公司有個幹了很久的老員工,因為自身工作不認真,導致死者家屬來公司投訴。
在公司人員緊缺的情況下,萬叔毅然把這老員工給開了,絲毫不講情面。
他沒給這老員工改錯的機會。
這人嚴謹到令人髮指。
此時大川也反應過來,一把挽住我胳膊:「你是說外面的人,不是萬叔!」
我沒說話,連忙拉着大川和夏萌回到沙發上蹲着。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倆別說話。
「砰!」
「砰!」
「砰!」
敲門聲還在繼續,那個假萬叔已經不耐煩了:「你們搞什麼名堂,快開門啊!」
他每敲一下,就猶如重錘敲在我們心頭上。
剛剛我要是沒阻止大川,估計我們現在都已經涼了吧。
而且這個假萬叔,他一直在叫我和大川的名字,始終沒叫過夏萌。
此時夏萌和大川一直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我也緊咬着牙,不對門外那個『人』做出回應。
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真正的萬叔,只要他來了,我們就得救了。
門外那個假萬叔,還在堅持不懈地敲門,說我們大晚上耍他,要開除我們。
他好像很生氣,句句都在誘導我們去開門。
我拿出手機,給真正的萬叔發了條信息過去。
「別開門!不是我!」
萬叔很快回復過來,隔着屏幕我都感覺到了他的着急。
看到真萬叔的回覆,我們頓時又驚出一身冷汗。
我連忙打字回復道:「怎麼辦,那個冒充你的東西就守在門外,你怎麼進來?」
這次萬叔沒有很快回復,大概過了十多秒,他才回過來:「我已經到夏萌家附近了,她家裏有沒有什麼辟邪的東西?」
看到萬叔的回話,我們三個茫然四顧了一下。
我不解地問道:「什麼東西可以辟邪?」
一分鐘後,萬叔回復道:「你問夏萌,她這幾天有沒有來例假,女人的經血是辟邪之物,放在門口,門外那個東西立馬就會消失。」
我和大川抬起頭,紅着臉望向夏萌。
她也紅着臉望着我們,點了點頭:「嗯吶」
隨即她起身快步走向廚房。
過了一會兒,她又走了出來,畏畏縮縮地跑向門口,扔了一團帶血的紙巾,然後慌忙跑向我們。
我和大川一直盯着房門,從夏萌扔下那團帶血的紙巾後,那陣敲門聲,包括假萬叔的叫囂聲,幾乎是瞬間就停了。
門外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我和大川目瞪口呆,只覺得神奇。
女人的經血,居然還能辟邪,我簡直聞所未聞。
只是門外那個東西到底有沒有離開,我也不敢確定,只能給萬叔發信息匯報一下情況。
很快萬叔又回復過來:「安全起見,我過十分鐘再上來,十分鐘之後我會敲門。」
十分鐘過得很快,我們已經逐漸放鬆了一些。
又過了幾分鐘,門外果然再次傳來敲門聲。
不出意外,這次肯定是真萬叔,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對大川囑咐了幾句。
大川顫巍巍地起身,來到門口,衝着外面喊道:「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的,的確是萬叔的聲音。
大川繼續確認:「萬叔,你叫什麼名字。」
萬叔:「張萬年。」
大川又問:「上個月你給我發了多少錢?」
萬叔:「這我真記不住,應該是四萬多,而且給你計算工資的是人事那邊,發工資的是老闆,我只負責上傳你們的出勤表。」
聽到門外極其認真的回覆,我們緊繃的神經終於完全鬆懈下來。
這次是真的萬叔,如假包換的。
大川扶着門框,差點沒站穩,他仍舊下意識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點頭,這才打開門放萬叔進來。
萬叔進來後迅速關上門,一臉着急地詢問我們有沒有事。
我和大川向他展示着那兩個黑色手印,除此之外,我們沒受什麼傷害,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命大。
萬叔看到那兩個黑色手印,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他好像在思考什麼,隨後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你很冷嗎?」
我點點頭,說不知道為什麼,回家之後突然就很冷,冷得有點不正常。
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