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彼此無言相對,半晌,秦禮語調冷冷清清:「你不想做也必須給我去做。」
許盈沉了口氣:「這也太高難度了吧,那個什麼v,他住在洛杉磯?」
既然秦禮讓她去,就代表這件事其他人也做不了,或者都失敗了。
但他憑什麼認為她就可以?
「我不知道,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
秦禮雖把她圈在手臂內,但看她的目光清冷如深淵。
「你下次見到他,他也不一定還長那樣。」
「什麼?」
許盈迷糊了。
這人還會變臉?
秦禮放下手,在她面前的躺椅坐下,雙手撐在沙發上,眼皮斂着,慵懶閒適道:「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想辦法。」
許盈嘴角一抽,應了聲就轉身走出去,旋即,又聽見他說:「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她咬牙切齒地說:「還疼着呢!」
深夜。
江靈提着大包小包走進來,許盈坐在電腦桌前,推了推鼻樑上的大框眼鏡,「買了這麼多東西?」
許盈瞧着地上清一色的奢侈品袋,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秦月的手筆。
估計這會兒,小妮子又跑到秦禮那裏找報銷了。
江靈癱坐在地毯上,「該說不說,你這位小姑子是任性了點,但人還是很不錯,我都有點羨慕了。」
許盈視線轉回屏幕前,隨意地應了聲,「那你要不要替我嫁給秦禮。」
聞言,江靈神神叨叨地跑過來。
「幹嘛?」許盈眼睛一轉,瞥了眼閨蜜。
江靈賊兮兮地笑了笑,「你們是因為什麼要結婚啊?你喜歡他嗎?他也喜歡你嗎?」
許盈看着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嘆了口惡氣。
江靈期待地看着她。
許盈在發送完郵件後,脫下眼鏡,舒適地靠在椅背上,就剛剛的問題,挨個回答:「我這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一想到他給她安排的事兒,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沒點抗壓能力還真活不下去。
但沒辦法,誰叫秦禮給她開的工資實在是太高。
「至於他喜不喜歡我,我覺得吧。」許盈思索了下,「你應該去問他本人。」
反正她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那你們為什麼要結婚呀?」江靈也無所謂秦禮有沒有喜歡的人,只不過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態。
但如果許盈喜歡秦禮,那就不一樣了。
她堅決不會去碰。
閨蜜對她來說,比男人重要得多。
許盈支着額頭,微微皺眉又思索了會兒,慢聲道:「你還是得去問他。」
江靈嘴角一扯,最後得出結論:「也就是說,結婚不是你的主意,你們也不可能假戲真做?」
許盈篤定:「絕對不會!」
「明白!」江靈笑咪咪,手舞足蹈地從袋子裏拎出一件情.趣睡裙走進浴室。
許盈本來昏昏欲睡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不少。
嘖嘖嘖~
秦禮這個油鹽不進的大魔王她忽然想到莉婭,還有逍遙號上的那個男人。
當時許盈有注意到,莉婭看那個男人的第一眼,是充滿敬畏的,也有來自對上位者的膜拜。
她第一反應,那個男人是莉婭的上級。
令她沒想到的是。
莉婭三兩下就把他踢飛進了浴室
桌面上的手機忽然振了幾下。
視線掃過,是沈靳舟發來的動態、照片,還有視頻。
許盈嘴角不禁翹起。
還勉強算個合格的男朋友。
沈靳舟發完動態,幽幽怨怨地來了一句:「乖乖在幹嘛呢,一整晚都沒理我,求回復,求抱抱,求親親~」
沈靳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
嘔好不習慣。
當初是怎麼喜歡上他來着?
仔細一想,應該是從那次起,就開始默默關注他。
具體在多少歲已經不記得了。
但記得的是,她那時候的個頭,才勉強到沈靳舟的腰間,肋骨下的位置。
在一個生日宴。
孟初析的生日宴。
顧傾南那段時間在國外拍戲,少了女主人的宅子,許清淮愈加放肆,帶着孟初析母女回家,還為他的大女兒擺生日宴。
沒有邀請特別多人,但是請了沈老爺,沈老爺剛好又帶來了沈靳舟。
當晚許清淮特意叮囑,讓她待在房間不准下去,主要是怕有她的存在,會影響孟初析過生日的心情。
許盈出於好奇,也出於對父親這個做法的不滿。
於是偷偷一個人溜下來,結果貓在閣樓欄杆,剛瞧見一個一米高的蛋糕,拿着照相機還沒來得及拍照,就被抓個正着。
許清淮當眾拎起她,按照平時不聽話的做法,將她關進地下雜物間。
許清淮特意拉下地下室的電閘,漆黑一片的環境瞬間讓她陷入一片恐慌。
平時至少還會留點燈光。
樓上一片歡聲笑語,樓下雜物間裏自己的哭聲戰慄不止。
也就是在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