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位「姑娘」的模樣分明是大理寺少卿言裏邱。
「言少卿,是你呀。」陳詩鈺的兩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撲向言裏邱。
言裏邱毫無防備,就這樣被陳詩鈺撲倒在了地上。
儘管二人都想着將頭向着不同的方向扭去,但兩個唇瓣還是擦了一下。
陳苟目睹了這一幕後,僅是陷入了沉默,並未有阻止之意。
陳詩鈺的臉頰一片通紅,快速起身,走到一邊。
言裏邱也站了起來,神情很不自然。
見陳詩鈺一直不語,言裏邱開了口:「那個本少卿的唇沒弄疼你嗎?」
此言一出,陳詩鈺就用雙手捂住了臉,還大叫了一聲。
「你為什麼要大叫一聲?」言裏邱不明所以。
陳詩鈺邁着細碎的步子朝着言裏邱走來,小聲說:「那還不是因為,因為你說的話太虎狼之詞了!」
言裏邱翻了翻眼睛,像是在思考:「虎狼之詞?有嗎?」
「有!」
「哪個詞?」言裏邱問道。
「是弄疼!」
「這詞有什麼不妥嗎?」言裏邱又問道。
陳苟着實聽不下去了,邊給那些姑娘鬆綁邊說:「言大人,以後多看看話本吧,不如很多東西你都是不懂的。」
言裏邱的目光落到了陳苟身上:「很多東西?舉個例子。」
「床上之事。」
「床,床,床,上之事?」言裏邱瞬間變成了小結巴。
「是的。」
言裏邱將頭轉向一邊,耳根紅紅的:「那種,那種東西,本少卿才不想看,更不想懂。」
陳苟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說了些作為一個好父親的肺腑之言:「不行,你必須懂。你和我女兒都當着我的面親過了,我覺得你必須要對我女兒負起責任來!而且你救過我女兒一次,我看得出來,我女兒很喜歡你。言大人,我女兒,就拜託你了。」
「我會的。」言裏邱看了一眼陳詩鈺,深呼了一口氣,「陳苟,我奉陛下之命,押你回大理寺」
聽到陳苟要被帶走,陳詩鈺打斷了言裏邱的話:「什麼?你真的要帶他走?他去了大理寺後還能活着回來嗎?」
言裏邱答道:「不會了,聖上要本少卿審完他後,就殺了他。」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錯事,還害我差點怨恨上算得上是我青梅竹馬的李聞竹,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抓走。」陳詩鈺咬唇,「我說過對他失望了,但不代表我會產生不孝之心,看着他死掉。」
「好了姑娘們,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陳苟對着那些已經鬆了綁,卻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的姑娘們道。
那些姑娘聽到陳苟的話後,紛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陳苟,隨後一個接着一個跑了出去。
待那些姑娘都離開後,陳苟向着陳詩鈺走去,抬起頭,想摸摸她的頭,但陳詩鈺卻面露惶恐地後退了幾步。
陳苟見狀,不惱,只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連讓父親我最後摸一下頭都不願意了嗎?」
陳詩鈺明顯猶豫了下:「我」
「詩鈺,讓父親摸一下頭吧,求求了。」
說完,陳苟將手向着陳詩鈺的方向伸了伸。
就在這時,言裏邱注意到陳苟的手掌中好像沾有一點白色的粉末,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陳苟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
這一眼開始有些凶,像是在警告他不許出聲。之後就柔了不少,像是在求他不要說出手掌沾有白粉的事情。
言裏邱思考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因為他堅信一點,虎毒不食子。
陳詩鈺抬了眼皮,雙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做了個深呼吸,主動湊了上去。
陳苟如願摸了陳詩鈺的腦袋。
收手時,陳詩鈺的身子已經軟軟地倒在了他懷裏。
言裏邱見狀,眉頭緊鎖:「詩鈺她」
「詩鈺她以後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不許凶她,儘量都依着她吧。詩鈺最愛吃麵,什麼雞蛋面,青菜面,牛肉麵她不挑的,都吃。不過吧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你記得多給她做一做牛肉麵,牛肉多放一點。若是你懶或者不會做面,那就帶她去街上吃吧,街上好幾家麵店的口味都不錯。你實在不想掏錢,就從陳府裏面拿」
「這倒也不必。」言裏邱淡笑,「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我這點錢還是能拿得出的,你可別小瞧本少卿了!再說了,詩鈺這姑娘深得我心,不用你說,我自會待她很好。」
陳苟瞟了幾眼言裏邱:「那床上之事的話本」
「我、看!」言裏邱咬着牙,一字一頓道。
「好極了!」陳苟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鼓了幾下掌,「不錯不錯,有進步了,剛剛還不看,現在」
「都是為了詩鈺!本少卿可不是那種,那種,那種人!」
雖然陳苟隱隱猜到了言裏邱說的是哪種人,但還是故意問了句:「哪種人啊?」
「下賤的人。」
「哦——那你確實不是。」陳苟一臉笑嘻嘻地說,「對了,推薦你看個話本子,叫做《少爺的愛情計劃》,挺好看的,裏面各種東西都有,你可得好好學一學!」
「嗯,記下了,我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