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嚇着你,我何必做這梁上君子?
「哼,這裏果然有清河宗眼線,給我殺!」
屋外的突然傳來冷漠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陣鬼哭狼嚎,村民的慘叫接連響起。
「望遠,你跑哪兒去了?快逃!」
婦人臨死前發現望遠不見了,着急呼喚,後背一隻鬼爪探出,她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屋裏的望遠先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跳,聽見婦人的呼喚,他正要回答,被林風一下捂住嘴巴,滾到了床下。
砰!
外面的房門被摧毀,一個渾身鬼霧的男子一進門,就看見橫陳的兩口棺材。棺中空空,他掃視一眼,繞到裏屋,發現床上的夫妻二人。
兩人面色青白,呼吸微弱。
此人伸手一探,喝問道:「哪位同道路過?」
沒人回答,外面傳來動靜。
「師叔,處理乾淨了,逃出去的人也抓回來了。」
男子聽到稟報,便未多留,隨手打出兩顆血釘釘在兩人額間,化成一陣鬼霧沖了出去。
「走,去下一家!」
嗖嗖的起落聲遠去,林風抱着望遠走出門,幾個老人和村民的屍體累在一堆木柴上,底部火勢已經很大。
小孩的死相最為悽慘,人人屍身乾癟,被吸乾血氣。
「鬼道功法,莫非是冥土生靈?」
放開望遠,林風走了過去,指尖冒出一縷詭異的紅光連接在一個女童的額間,她像詐屍一樣發出尖叫,驚人刺耳。
望遠緊緊握住手裏的匕首,轉身跑向裏屋,兩人額間的血釘纏繞着森森鬼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
「他們已經被打散了魂魄,只剩一縷殘魂,很難再復生了。」
望遠無語流淚,林風一臉歉意出現在他身後。
「都是因為你對不對?」
「是!」
「你是什麼人?」
「不能告訴你!」
小小的身軀里壓抑着無邊的仇恨,望遠有些悲哀道:「你不是也會鬼道功法嗎?」
「我會,但是現在我救不了他們!」
「為什麼?」
「救了他們,我會死!」
「你就不能死嗎?」
「不能!」
問話一下子被嗆住,望遠一下回頭。
「我爹我娘都是修行者,修行者是不會死的!」
他一字一頓,林風隨手一招,村子裏徘徊的死氣被他聚成一團。
「如果你學會鬼道功法,將來到了冥土,找到魂魄,也許還有機會喚醒他們,在此之前,你最好把他們練成玄陰兵甲,免得肉身腐壞。」
「你,學不學?」
問着別人學不學,卻已經把這一團鬼氣打進望遠的後心。
「冥土勢大,你修行鬼法更容易安身立命,生靈塗炭,不需要我教你功法,你也能吸收大量死氣,不過,你記住,想要殺光他們,首先,你就要無比了解他們。」
一大一小沉默,林風先轉身離開。
「我要是學會了,能殺了你嗎?」
腳踩在門檻上,林風抬頭看天。
「不能!」
「我一定會殺了你!」
看着眼前猛烈的火勢,他聳聳肩。
「你要是有能耐,可以到冥土來殺我,我叫,林風!」
屋子裏沒有了聲音,林風看見村口出現的幾匹馬,眼睛一亮。
第二日清晨,楓葉城外,急驟的馬蹄打破了寧靜。
「什麼人?」
「黃山村獵戶林風,奉命前來守城!」
城頭的人翻出名冊查找了一陣,質問道:「不是讓你們最少來五個人嗎?怎麼只有你一個?」
「他們都死了!」
「什麼?」
「昨夜有人以為大家是宗門眼線,他們都被殺了。」
「等等,黃山村沒有叫林風的男子,你是誰?」
城頭的火符飛箭就要激發,林風不慌不忙道:「我是阿牛,林風是我給自己新取的名字,今年二十,妻子阿秀,阿爹李滿。」
「既然他們都被殺了,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昨夜獵得鳴鳳,回家外出採摘青葉荷,躲過一劫,我已經沒有了去處,只想報仇。」
鳴鳳是一種肉味極為鮮美的山雞,聲鳴如鳳,極為稀少,配合青葉荷燉湯,對女子十分滋補,就是城中酒樓,青荷鳴鳳也是一道名貴的菜餚,門中女修最愛,這種好東西,山中獵戶更是視若珍寶。
那人點着頭,看見李阿牛的妻子叫阿秀,一家人名字後面的一行小字引起了城上修士的注意。
「開門,放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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