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死皮賴臉住到她家裏,求她救她。
可那也是她沒了別的辦法,不過。
「等我傷好後,我會想辦法把診費都給你的。」
葉姝華笑了笑,瞧着她身上那可怖的傷,又想到初見她時那模樣。
想着她應該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子,能想什麼辦法。
便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而且,她本來也不想要她的錢。
她在這兒定居下來,開門診鋪子,也不是為了單純掙錢。
而是想要治病救人。
「好了,藥都換好了,你好生休息,有什麼事喊吉翠,我先走了。」
用過晚飯,葉姝華坐在院子裏吹風。
感覺到風確實有些涼,這才想起來漓箬的話,不由自主地看向門口。
鞠三娘睡下了,吉翠也就又守在葉姝華身邊了。
一旁還有竹影,她也望眼欲穿地看着門那邊。
她擔心九魚怎麼樣了,天氣這麼涼,九魚在外面凍着會不會凍得感染風寒了。
可心中再擔憂,也不敢去看。
小姐不發話,誰敢動?
門外。
主僕二人雙雙蜷縮在門口,坐在地上,背抵着牆。
此時,屁股是涼的,後背也是涼的。
風又一吹,他們僅存的一點兒熱氣兒也被吹走了。
九魚打着哆嗦道:「殿下,咱們要不找個就近的客棧住吧?晚上待在外面實在太冷了。」
「不行!現在正是挽回華兒的好時機,不能退縮!」
「不過,我有個拙劣的法子,也許能管用,最起碼今夜應該不用被凍着。」
九魚忙道:「殿,公子,你有什麼法子?」
漓箬特意囑咐過他讓他改口公子的。
葉姝華在院子裏待夠了,又瞥了一眼門口。
沒有任何動靜,想來對方應該已經走了吧。
正要回屋,卻聽門外傳來哭喊聲。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夫人快開門啊,公子他暈倒了!」
葉姝華聽到這兒,心頭一緊,條件反射衝過去開門。
門被打開,卻被一個人死死抱住。
進而被抱着進了院子,最後又衝進屋子,直接欺身上前壓在她身上。
霸道又委屈道:「華兒,我錯了真的錯了,你打我罵我怎麼都行,不要再不理我不見我了好不好?」
「還有,外面太冷了,我們二人就在床榻上互相取暖好不好?」
「漓箬,你起開!」
「不起。原諒我。」
「不可能!」
「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只要不讓我繼續在外面凍着,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葉姝華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聽到他這話眼珠子一轉,道:「你說的做什麼都可以的。」
夜深了,夜空中正是下弦月。
葉姝華舒舒服服躺在床榻上,嘴角噙着笑,甜甜睡去。
另一邊,漓箬和九魚二人,一個比一個不高興,擠在一張床上。
竹影把她的房間騰出來給了他們,自己則和吉翠一個房間。
翌日。
葉姝華穿戴好衣衫,又看了看漓箬。
一下沒憋住,差點笑出聲來。
竹影吉翠九魚,這三人也都掩嘴偷笑着。
竹影把藥箱遞給他,沒壓下笑音,帶着笑意的顫音道:「給,這是藥箱,藥童少爺。」不是。
她說禿嚕了嘴,可細想這麼叫好像是最合理的。
其餘幾人聽到藥童少爺,都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關鍵漓箬還不能冷臉,只能也哈哈對着葉姝華笑。
只要她開心,能原諒自己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如此想着,他不由自主抬手摸着自己的頭髮,那兩個突兀又怪異的兩個小揪揪。
小揪揪外面還包着紅布巾,外面還繫着綠繩子。
看着地上自己頭頂着兩個包的影子,活脫脫是一個巨型嬰兒。
他實在不明白,藥童只是個稱號,真的就要扮成童子模樣嗎?
與此同時,坐在床榻上,透過窗戶看他們的鞠三娘,也面上掛着笑。
聽着他們歡聲笑語的,她也久違的心情很好。
被褥下,手裏正緊緊攥着一枚玉佩,她笑了笑,偷偷拿出來仔細瞅了又瞅。
玉佩成色極好,可謂罕見。
上面的雕刻紋路,也不是市面上見到過的,很繁瑣複雜,但細瞅去,上面紋路很有玄機。
她慶幸,這個沒被他們找到,也慶幸,自己從他們手裏成功逃脫。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葉姝華的聲音。
「好了,都別笑了,走吧,再晚松家的人該等不及了。」
突然,那兩個字像是毒針直接刺入她耳中,貫穿她整個大腦。
她像是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開始癲狂發瘋,然後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
「不要去!不要去!」
「啊啊——不要去,不要去!松家惡魔!啊——」
葉姝華等人聽到動靜,都紛紛趕來。
到了屋子時,鞠三娘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