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宴,袁弘喝的一身酒氣,躺在郡守辛明事先安排好的房間內休息。
一位妙齡女郎奉郡守之命前來伺候袁弘。
她是田垣郡有名的青樓金鳳閣的頭牌娘子,辛明特地花重金給袁弘請回來的。
欽差大人的身份擺在這,肯定不能露面去青樓呀,作為東道主,一定要把事情想全面。
袁弘雖然沒說,但不代表他不想。
果然,妙齡女郎進屋後,立刻傳來了『打夠級開點』時的聲音。
十幾個回合後,女子心滿意足的離開,暗道這銀子賺的真簡單。
袁弘則沉沉睡去。
直到從漕運司返回的王志忠敲打房門將他亂醒。
「袁大人?我是志忠,有要事稟報。」王志忠站在門外吆喝道。
「來了,來了。」袁弘極不情願的起床,拖着疲憊的身軀,緩步走過去開門。
看到袁弘第一眼,王志忠和沈煉同樣一愣。
這臉上咋還有唇印呢?
「進來吧。」袁弘擺擺手,把沈煉兩人讓進門,「這段時間星夜兼程,將士們都累了,本官打算在田垣郡休整三日。」
好!
沈煉和王志忠一致贊同。
「漕運司那邊查的怎麼樣了?」袁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並示意兩人自便。
聽到袁弘主動問起,王志忠與沈煉對視一眼,把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然也主動承認了自己的冒失行為。
袁弘本就是都察院副都御史,是查案的高手,稍作分析,就判斷出了田斌被殺背後存在貓兒膩。
「算了,此事到此為止,本官會寫一封奏摺,交給皇上處理吧,你們儘快安排將士們休整,巡視幽州才是咱們的主業,不要再節外生枝了。」袁弘想了想,為此事蓋棺定論。
「志忠,你也給鐵無情稟報一聲。」袁弘又吩咐道。
「好。」王志忠點頭答應。
就算袁弘不說,他也打算寫密信給鐵無情,偷運精鐵可是大問題。
原本以為抓住田斌可以順藤摸瓜,查出背後真相,沒想到現在落得個死無對證的結局。
意見達成一致,袁弘差沈煉告知郡守辛明,安排捕快去漕運司處理後事。
辛明不敢有誤,第一時間通知了郡尉,要求這位田垣郡的三把手親自帶人處理。
休整三天,前兩天沈煉窩在房間裏鞏固修為,第三天架不住靳玉澤和周天祿的蠱惑,三人去了青樓聽曲。
說好了只是聽曲,但奈何田垣郡的官員太熱情,主動包下了一位花魁的別院給三人,並暗示晚上可以留宿,隨便玩。
一開始沈煉是拒絕的,他實在是不能接受在衛生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條件下,進行井下作業。
不過礙於面子,還是去了。
我只過過手癮,還是沒問題的吧?
很久沒爬山了。
沈煉這麼勸說自己。
田垣郡的青樓自然是無法與京城教坊司相比,這裏的花魁也無法與芸霜相提並論。
不過勝在新鮮!!
一夜過後,靳玉澤往日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陪伴他的花魁更慘,躺了整整一天才有力氣罵罵咧咧的起床。
周天祿做了一個時辰的思想鬥爭,最後決定等回到京城再戒掉這個毛病,選擇了靳玉澤隔壁房間,兩人比賽了一夜。
沈煉則是無奈的感嘆,要說口齒伶俐,還得是芸霜啊,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臨走時,陪伴沈煉的花魁心中疑問滿滿:京城的大人嗜好果然奇特,明明天賦異稟,卻偏偏不喜歡正面硬槓。
三人一身輕鬆的返回郡府,在衙門大門口意外遇到了唐欣。
「我次奧...」周天祿心虛的躲在了沈煉和靳玉澤身後,但還是被眼尖的唐欣看到了。
「喂,你大早晨的去哪了?我剛才去找你呢。」唐欣主動迎上三人,雙手背在後面,俏皮的看着周天祿問道。
或許是動作的原因,這讓本就很顯眼的前胸更加明顯。
縱然是處於賢者模式的三人,也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那個.....那個.....我們三個出去吃早餐了。」周天祿撒謊說道。
「真的嗎?」唐欣在三人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臉色立刻一僵,語氣也冷淡起來。
見事情敗露,周天祿心裏焦急,悄悄推了推沈煉,並報以求助的眼神。
哎,麻煩。
沈煉暗嘆一聲,憐憫的看了眼周天祿。
「唐師姐,我們的確是出去吃早飯了。」沈煉硬着腦袋說道。
「對對,沒錯。」靳玉澤也詞窮了。
「哼。」唐欣冷哼一聲,看着沈煉,說道:「敢問沈總旗,田垣郡的花魁與京城教坊司的芸霜姑娘相比如何?不知雲師妹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沈煉大駭,心道你這女人幹嘛對着我來啊!
對着唐欣抱抱拳,沈煉鄭重的說道:「告辭。」
說完,他拉着靳玉澤快步離開了。
走遠後,沈煉隱約聽到唐欣嬌聲呵斥道:「我再問你一遍,到底幹什麼去了?」
沈煉悄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