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過山虎等去而復歸,袁開繼續保持着殭屍樣,緊張地盯着前方的樹林,不敢回頭去看兩女的樣子,只能在心中YY起來:聽聲音,這兩個女子很年輕嘛,哈,最好是兩個漂亮的大美女。我可是救了她們的性命和清白,不知會不會來個以身相許呀。
唰唰,身後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
「她們醒了?」
袁開馬上放下雙臂,準備轉身。
「閣下是人?是鬼?」
沒等袁開轉回身,突然一聲男人的沉喝在他身後炸響。
袁開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冷汗嗖地遍佈全身,「壞事了,難道過山虎等繞到我後面?」
僵僵地抬起雙臂,腿腳也再次僵硬地擺動着,袁開又化成殭屍,那僵硬的步子跨得很大,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準備逃進樹林。
袁開是口技演員,對人的聲音深有研究,可以達到聞聲辨別出對方大致形象。根據這一聲有力的沉喝,他判斷出喊話之人應該是一位彪形大漢,體型遠比過山虎要威猛得多。
「閣下倒底是人是鬼!」
沉喝聲再起,伴隨着還有陣陣吱呀聲。
「不好,是拉弓聲!這些王八蛋要動用弓箭!」
袁開額頭的冷汗流成小河,無可奈何地停下腳步。可是他依然不敢轉身,脖子僵硬地擺動着,想裝殭屍樣轉回頭去,看看身後是何人。
「閣下,無論你是人還是鬼,我楊銀燕先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聽到這句話,袁開頓時鬆了一口氣,身體瞬間放鬆,汗也不冒了,腿也不顫了,臉上也掛滿笑容,心中在偷着樂:「此聲音是那紫衣女子的,或許這猛喝之人是她的家人,哈哈,討要好處的時機到了。」
「哈哈,二位姑娘……呀,你們是誰!?」
袁開一轉過身子來,看清身後的情況後,馬上一聲驚叫,如同被踩中尾巴的貓,嗖地跳將起來,呼呼向後急退起來。
他沒有看到二女,而是看到二隊黑衣蒙面人。
前面的那一隊約有十人,蹲在地上,正挽着長弓拉箭,瞄準袁開;後面還有一隊,雙手持刀斜舉指天,作衝鋒樣。
「奶奶個腿,這還是強盜吧?難道今年大唐流行着黑衣、蒙面、玩長刀?」
袁開的小心臟呯呯亂跳,都快從嗓子眼裏躥出來,冷汗順着脖子流淌下去,那腿顫得都打起擺。
「閣下是人是鬼?」
十幾把明晃晃的長刀唰地變成平舉,刀鋒指向袁開,持刀黑衣人們同時高聲喝問,整齊地向前逼進一步,差點兒將袁開嚇轉腿肚子。
「我是人,是人,我叫袁開,家住代州東城區桃樹街十里坊……」
袁開不敢裝殭屍了,馬上吵豆子般報出自己的身世,生怕報慢了,那利刀摟頭砍過來。實際上袁開也是在賭,賭對方和楊銀燕是一夥的。
「行禮!」
突兀而至的一聲大喝,再次嚇了袁開一跳,他沒有去細想這句話的含義,猛地向後一跳,嗖~地鑽到一棵手臂粗小樹後面。
唰~黑衣人們動作劃一地揚起手中長刀,右手持刀,刀尖朝天,左手托着右肘,齊齊向前邁進一步。
「不好!要開打了!這小樹可擋不住對方一刀啊!」
袁開臉色再變,看了看身前那棵手臂粗的小樹,嗖,兔子般又躥到一棵大腿粗的樹後。
「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將刀插進地里,那些持弓的黑衣人也將弓垂於身側,全體黑衣人單膝跪地,高聲喊了起來。
「搞毛啊,嚇唬沒長蛋子的?」
袁開從樹後探出腦袋,張大嘴,呆怔怔地看着,不明白對方在搞什麼。
「你們嚇着他了。不要行什麼禮,他看不懂!」
楊銀燕的聲音再響,不過這一次溫和了許多。
黑衣人站了起來,收刀入鞘之後,排成二個縱隊,似乎要歡迎什麼大人物登場。
袁開的心依然懸在嗓子處,趁黑衣人起身之機,他靈活地再次後退二步,藏身在一棵更粗大的樹後。
拍了拍心口處,將快蹦出來的心臟拍穩,袁開打算就這麼一棵一棵地退着,借樹木的掩護,退進樹林裏,自感樹林深處才是安全之所吧。
「袁開,他們是我的屬下,你不必害怕,出來吧。」
臉上依然掛着輕紗的楊銀燕被二個黑衣人攙扶着,出現在二隊黑衣人中間,慢慢向袁開走來。在她的身後,是被二個黑衣人攙扶的紅衣女。
聽到楊銀燕的話,袁開反而加快倒退的腳步,反問對方:「敢問姑娘何許人也?過山虎是強盜,搞個黑衣蒙面,你的屬下為什麼也如此裝束?」
「您不知我是誰?」
楊銀燕的聲音里充滿了好奇,似乎對袁開不知她的身份感到很驚訝。
「難道我應該知道?」
聽到楊銀燕的話,袁開皺着眉頭,奇怪地看過去。
看到楊銀燕蒙臉的輕紗上繡着一朵紅玫瑰後,他心中一驚,馬上轉頭觀察起那些黑衣人的蒙臉巾。
「紅玫瑰!所有人的蒙面巾上全繡着一朵紅色的玫瑰花,他們應該是玫瑰刺!」
入眼那朵朵玫瑰圖案,讓袁開明白對方還真是強盜,另一夥自稱為『義俠』的強盜——玫瑰刺。
代州城外有三伙強盜,分別是過山虎、出雲雕和玫瑰刺。
過山虎一群,才是真正的強盜,人數近百,燒殺搶盜,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