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口哨聲,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屈胖三,然而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瞧見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黑暗中,她雙眼黝黑,反射着遠處燈光的亮光,當我瞧向她的時候,她將食指豎在了嘴唇上,示意我不要亂叫。
而在這噓噓的口哨聲中,那兩頭藏獒居然趴下了身子,一動也不動。
屈胖三這時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指着遠處的屋檐角落說道:「那裏有攝像頭,躲這邊來,別給人看到。」
我聽到,跟着屈胖三走到角落,而那個留着丸子頭的少女也跟了過來。
至於那兩條藏獒,則趴在地上,沒有再起來。
我看着這少女,低聲說道:「你是誰?」
她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我和屈胖三,反問道:「你們又是誰?」
我瞧見她這模樣,應該不是這個基地裏面的人,想了一下,說道:「這幫人剛才半夜過來找我們的麻煩,我是過來弄清楚,他們到底是誰……」
丸子頭少女有些驚訝,說他們找你麻煩?
我點頭,說對,怎麼了?
她奇怪地說道:「那你們怎麼沒事兒?」
我有些無奈,說他們找我麻煩,但我提前躲開了——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你是誰,在這裏幹嘛?
丸子頭少女說道:「我姓彭,彭羽痕,我父親被他們抓到這裏來了,我想要救他。」
羽痕?
這名字聽起來像是個男孩子的名字啊?
我皺着眉頭說道:「羽痕,你能夠告訴我,這些人都是幹嘛的麼?」
羽痕咬着嘴唇說道:「他們是usr的人。」
我有些詫異,說什麼叫做usr?
羽痕說usr的全名叫做underwater-search-and-recovery,字面意思叫做水下搜索和防禦,不過在我們這裏,特指灣島防衛部隊,是一幫修行者組成的特殊團隊;他們替代了以前的國府,接受美國的培訓和指導,還有蘭德智庫的戰略調整……
我深吸一口氣,說羽痕你好厲害啊,這個都知道?
聽到我誇張的話語,羽痕苦笑着說道:「我父親是usr的刀術教官,他是江陰秦興的彭家五虎斷門刀唯一傳人,只是得罪了裏面的一個美國教練,所以被他們給秘密抓起來了。」
我眯眼,說那你們不是一個系統的麼,為什麼會抓你父親?
羽痕說那個美國教練是usr的高級顧問,在政府和軍方都有很高的權勢,而我父親卻只是一個刀術教官而已。
我眯眼,說那你剛才訓那藏獒的手段,又是什麼?
羽痕眨了眨眼睛,說我以前來這兒玩過,所以認識它們,至於為什麼它們能夠聽我的話,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夠溝通動物,你會相信麼?
我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我信。
屈胖三也點頭,說信。
說完,我問道:「你為什麼會對我們和盤托出這麼多的話來呢?」
羽痕指着不遠處的圍牆,然後說道:「那牆體四米高,再加上半米的電網,一般人絕對不可能翻過來,而你們翻過來了;再加上你剛才告訴我,說usr的人過去偷襲過你,結果給避開了,也就是說,你們能夠幫助我,對不對?」
我說我憑什麼要幫助你呢?
羽痕說你們不是也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偷襲你們麼?我如果也能夠幫你們進去呢?
我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笑了起來,伸出手,說成交。
羽痕與我的手搭了一下,然後說道:「前面那個體育館一樣的建築,是他們的訓練場上,旁邊兩個都是,裏面的那個子母樓——子樓是宿舍和生活服務區,而母樓則是usr的主體,我父親應該被關在地下室里了,而他們的會議室,應該在二樓的東南角……」
聽到羽痕的話語,我立刻覺得剛才的決定無比正確。
有着這麼一個熟悉情況的人在,倒是省了我們許多的時間,接下來我和屈胖三在羽痕的帶領下,避開了一路上的監控鏡頭,朝着那邊的大樓摸了過去。
一刻鐘之後,我們出現在了母樓的角落處,這子樓和母樓在二樓的地方有連接的天橋通道。
我們順着那牆體外面的結構往上攀爬,很快就從二樓一處開啟的窗戶溜了進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而我也瞧出來了,這個彭羽痕之所以敢獨身潛入這秘密基地,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是一個身手極為利落的少女,飛檐走壁對她來說,不過是尋常之事。
她給我的感覺,和之前碰上的那個少年阿樂差不多。
看得出來,寶島之上也是人才輩出。
從二樓的房間潛入,我們來到了走廊上,羽痕指着東南角連着的房間,然後說道:「會議室在那裏,那些人應該剛剛回來;不過,我需要去地下室了,咱們就此別過。」
我攔住她,低聲說道:「地下室那兒肯定有很多守衛,你一個人去,恐怕很危險啊?」
少女慘笑,說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而死,我與父親在這個世界上相依為命,現如今他被人抓了,飽受折磨,我如何能夠袖手旁觀?進這兒來,我就沒有打算活着出去……
這話兒說得我一陣心驚,而屈胖三豪性大發,說道:「我陪你去。」
我一聽,說你別發瘋啊?
屈胖三嘿然笑道:「能夠養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