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嫣然伸手拉住呂程,「爹,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雖然討厭尹若曦,但沒想過想尹若曦死,也只是想教訓教訓她,讓她不要欺負尹千柔。
「嫣然……」
呂程頓時不知道要怎麼跟呂嫣然說,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尤其是成王府也插手了。
如今看成王府的樣子,怕是要撒手不管,任由忠義侯府自生自滅了。
呂嫣然看着自己的爹,「爹,你們是不是背着我下狠手了?」
呂程微微點頭。
呂嫣然嚇得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更多的懼怕,「爹,不是你的意思對不對?」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這本就是女兒家的事情,爹和大哥為什麼要插手,如今想來,她們分明就中計了。
「嫣然啊,快別跟爹爭這個了,快去收拾東西,爹派人送你走!」
呂嫣然想說她不走,可是她怕死。
朝呂程點了點頭,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如果可以,她一定不幫尹千柔出氣,管尹千柔被誰欺負,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回到自己屋子,呂嫣然快速的收拾着值錢的東西、銀票,然後打了個包袱,只帶了貼身的兩個丫鬟。
大廳
呂程急的不行,可兒子呂望還沒來。
在大廳來來回回的走動,呂程只恨不得來一箱子後悔藥,或者時光倒回藥,那樣子他一定不會聽南宮璃的話。
如今倒好,忠義侯府只想給尹若曦一個教訓,就算查出來,也只是女孩子間的矛盾,牽扯不上侯府,可是南宮璃那個混蛋,居然準備了利箭,這是要尹若曦的命啊。
長公主更是厲害,直接進宮去了,如今皇上要『玉修城』來查,以『玉修城』的本事,怕是很快就會查到侯府來。
「爹!」呂望從外面回來,喝得有點多,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找了椅子坐下。
「望兒,爹問你,當初南宮璃是怎麼跟你說的?」
「南宮璃?」呂望不解,南宮璃跟他說什麼了?
「就是伏擊尹府九小姐的事情?」
「伏擊?爹,你別鬧了,那尹九是誰?侯府嫡長女,公主府唯一的外孫女,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不是妹妹要找她麻煩,讓她丟臉,準備了個陷阱,到時候弄她一身麵粉!」
呂程一聽,懂了。
「可是望兒,今日那尹九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伏擊,馬車上全部都是利箭,若不是她的馬車裏面加了鐵板,怕是性命難保!」
呂望一聽,嚇得魂都掉了。
「爹,您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馬車已經在都督府!」
呂望不是笨蛋,頓時也明白,這次他是被人當靶子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呂望嚇得臉都白了。
結結巴巴說道,「爹,前些日子,南宮璃從我這兒拿走了一些木料!」
「什麼木料?」
「就是爹從北方買回來的那一批……」呂望說着,頓時噤了聲。
呂程更是嚇得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
完了。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南宮璃有備而來,從呂嫣然開始計劃這事的時候,南宮璃就鑽了空子,逮到了機會。
先是從忠義侯府拿了木材,再藉機幫呂望,然後設置了這麼大一個陷進……
「爹……」
「望兒,快去收拾東西,爹派人送你和嫣然離開,不管去哪裏都好,就是不要回京城來了!」
呂望見狀,「爹,我們可以解釋……」
「解釋?跟誰解釋?誰會聽?」呂程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長公主是什麼性子?
長公主最是護短,今日差一點尹若曦就沒命了,長公主會放過誰?
誰都不會放過的。
所以趁現在事情還沒敗露,把兩個嫡出的孩子送走,至於那些個庶出的,就看她們的運氣了,能活便好,不能活也是命。
呂望趕緊回屋子收拾,可是他的銀票有數,全部也沒多少,卻還是搜颳了一番,回到大廳,呂嫣然已經在了,而呂程已經派人準備好馬車,讓兄妹倆分開走,然後在京城外在匯合。
「爹……」呂嫣然低喚。
呂程摸摸呂嫣然的頭,「以後在外面切莫趾高氣揚,凡事要學會隱忍,更別強出頭,成了她人的靶子,最後害了自己!」
呂嫣然聞言,哭了起來,「爹,女兒知道了,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自以為是了。
離開了侯府,走到外面去,她便什麼都不是了。
「走吧!」呂程說着,微微擺手。
只是,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侯爺,不好了!」呂程一驚,「怎麼了?」
「侯府被玉都督帶人圍住,而……」小廝話還未說完。
呂程便見明鈺穿着一襲黑衣,腰間掛着一把尚方寶劍,只見他手握住尚方寶劍的劍柄,抽出之後一劍便將那小廝刺殺。
「啊……」
呂嫣然嚇得尖叫。
她雖然自以為是,可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死在她面前,當下嚇得尖叫一聲,暈厥了過去。
呂望扶住呂嫣然,憤怒的看着『玉修城』,